楚慕语心中软软的笑了笑,体会到战家大佬与众不同的温柔。
静静地看着战擎渊结束晚餐,把餐车推回走廊里,再到浴室洗漱一番,带着新鲜的水汽躺在她的身边。
像只八爪鱼一样抱住他,他微凉的体温缓解了她心中的燥热。
这样的惬意,已经是足足几天都没有享受过的。
预感今晚能睡个好觉,楚慕语瓷白的小脸枕着他的肩头,软绵绵的撒娇:“战爷,教我做菜好不好?”
战擎渊实在不看好她黑暗料理的天赋,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为什么想学?”
楚慕语蹭了蹭他的肩头,挑着他看不见的角度,有点别扭的说:“艺多不压身嘛,比如今天这种场合就很实用啊!”
“用不着。”战擎渊猜到她还在介意简单的晚餐,颇为好笑的说:“做饭这种事,家里只要有一个人会就可以了。”
家里……
听到意料之外的词语,楚慕语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悄悄品尝心底的甜蜜。
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但‘家’的概念对她而言,仍然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
见她半晌没有开口,战擎渊侧眸看着她的发顶,“楚楚?”
“嗯……”楚慕语眼睛亮亮的抬眸看他,来自台灯的光芒落在她的漆黑的眼中,漂亮的像是满天星辰,“亲一个,好不好?”
战擎渊微微一怔。
俊美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偏偏要摆出一副拿她没辙的样子,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
一吻结束,两个人的心中都很安宁。
战擎渊抬手关了台灯,心满意足的揽住怀里又软又暖的抱枕,失而复得的感觉渐渐变得鲜明。
窗帘拉着,房间中一片漆黑。
楚慕语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她这几天来都活的心惊胆战,精神和肉体的疲惫累积到极限,但是莫名其妙的不困。
侧耳听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她心中痒痒的,纤细的指尖悄悄徘徊在男人性感的唇角,偷偷亲了他一下。
这次,心底的躁动暂且平息。
楚慕语闭上眼睛,黑暗如潮水般把她淹没,半梦半醒中,隐隐觉得有什么柔韧微凉的东西碰了碰她的唇。
很难说那是不是她的错觉……
在梦中扬起唇角,楚慕语如愿以偿的睡了个好觉。
次日清晨。
神采奕奕的睁开眼睛,楚慕语看了看身边沉睡中的战擎渊,惦记着吉米有没有醒来。
皱眉看了看没能康复的脚踝,很难在不惊动男人的前提下溜出房间。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战擎渊闭着眼睛,抬手精准的把她拉进怀里:“去哪?”
“我要去看吉米,他昨天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早上醒来再见不到熟悉的人,肯定很害怕的。”
楚慕语恋恋不舍的挣扎着,“我去就好,您接着睡。”
“吉米?”战擎渊慵懒的睁开眼眸,花一分钟的时间回忆出这个名字,“你捡回来的那个小鬼?”
“算是吧……”
言简意赅的说出事情的起因经过,楚慕语的神色有些黯淡,心事重重的说:“目前没能找到凶手,我怀疑和战白焰有关。”
战擎渊微微蹙了蹙眉头,若有所思的道:“虽然战白焰那小子一直在我面前装白痴,但他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我不认为是他做的。”
“不好说,毕竟战白焰受到刺激,看着比以前更疯了。”
想起那对老夫妇的结局,楚慕语心塞的叹息:“就算这次失败,他还是不会死心的。”
战擎渊危险的眯起眼睛,不假思索的道:“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我知道。”楚慕语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好啦,我去看吉米有没有醒过来,按照治安官的要求,我待会要作为凶杀案的证人出面。”
战擎渊掀开被子起身,“躺着,我帮你看。”
说完,他离开房间,穿过走廊来到对面的房间。
推门进去之前,他看了眼安安静静的隔壁,猜测墨云端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不管怎样,楚楚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这是他们达成的共识。
收回幽深的目光,战擎渊推开面前的房门。
吉米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大床上,脸上带着醒目的泪痕,可能是夜里偷偷哭了很长的时间。
确认没有任何异样,战擎渊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回到他和楚慕语的房间。
给行动不便的小混蛋端来洗脸水和牙刷,他咬着另一只牙刷含混不清的说:“你打算怎样安置他?”
楚慕语想了想,“他的祖父母希望我把他送到帝都的福利院,那是隶属于联邦的,每年都拨出一笔巨款用来运营,各种设施都很有保障,但我准备问问他有没有别的亲人。”
说完。
她看着牙刷上顶着的粉色牙膏,啊呜一口含进嘴巴里,享受着战家大佬不动声色的关照。
战擎渊沉吟片刻,“你说的那个福利院,要不要我给点赞助?”
他欣赏楚慕语的性格,不仅仅因为她的精灵古怪,灵动狡黠,还包括她的温柔和善良。
楚慕语眨了眨眼睛,吐掉牙膏的泡沫。
她早就把自己在联邦的工资无条件捐赠出去,听了这个倒是不觉得惊讶,“联邦和帝国最近的关系很紧张,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有赞助总是好的,但将军大人不会阻止吗?”
“不会的,这样做对凡蒂奇家族的名誉有好处。”战擎渊屈起手指蹭了蹭她嘴角的牙膏沫,“回到帝都之后,我会让祁焱办这件事。”
楚慕语歪头看着他,表情渐渐变得神秘,压低嗓音问:“战爷,您和薇薇安殿下的订婚,将军是不是许给您什么好处?”
战擎渊漫不经心的颔首,再次蹭了蹭她的嘴角,“不出意外的话,我是家族下一任的继承者。”
没想到战擎渊这样快的接管家族,楚慕语眼巴巴的看着俊美不羁的敌方大佬,心情着实有点复杂。
战擎渊莞尔的看着她闷闷不乐,不以为意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煞有介事的道:“小公爵,以后请多指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