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
路易斯抬眸看见房间内的情况,蔚蓝的眼眸骤然睁大,接下来的话语戛然而止。
上帝!
怎么会这样?
他看到了什么?
接二连三的问题在他脑海中浮现,但是当务之急,莫过于阻止房间中脸颊晕红,眼神懵懂,大刀金马的骑在薇薇安身上,把公主殿下压着打的醉酒小野猫!
“楚小姐,楚小姐!”
硬生生的扯着楚慕语站起来,路易斯心惊胆战的去看薇薇安。
薇薇安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倒在地上。
活像是被一百个壮汉侵犯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两眼无神的望着上方的天花板。
价值不菲的礼服经受某人的辣手摧花,裙摆上一片散发着酒精味道的污渍,脏的和抹布不相上下。
而楚慕语似乎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迷迷糊糊的挣扎着:“我没事,我还能再喝一,一,一杯!”
听着她口齿不清的嘀咕,路易斯当机立断的拒绝:“不,你绝对不能再喝了!”
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喝醉,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喝醉的人是根本没有理智的。
“为,为什么?”楚慕语萌萌哒歪着头,像只醉猫一样不住的往下滑,“我从来都不会喝醉的哈哈哈!”
哈哈哈个屁啊!
路易斯额角青筋直跳,扯着她给薇薇安道歉。
为了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他不惜加上亲情的筹码,十分诚恳的低声道:“妹妹,我真的不知道楚小姐喝醉之后会变成这样,你还好吗?”
说着,他把另一只手伸向薇薇安,希望对方能给出回应,拉着他的手起来。
但薇薇安受到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精神分崩离析,肉体疼痛不已。
除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落下两行清泪之外,完全给不出任何鲜明的回应。
“薇薇安……”
看着旁边继续挣扎的楚慕语,路易斯的目光落在那几只酒杯上,“你,你是不是在酒里放了什么?”
毕竟,楚慕语二话不说的答应了薇薇安选出的决斗条件,说明她不可能没有任何酒量。
但是从酒杯的数量上来看,区区几杯酒不太可能造成如此失控的结果。
听到这句话,薇薇安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咬牙切齿的开口:“……没有。”
路易斯:“……”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纵容了妹妹的胡闹:“好吧,就算你没有,眼下这件事要怎样收场?”
薇薇安黯淡的眼珠缓缓转动,落在楚慕语身上的一瞬间,仇恨的火焰点亮了她的眼眸。
突然从仇恨中汲取到力量,她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着肮脏狼狈的自己,二话不说的跑出房间。
糟糕!
意识到薇薇安想要做什么,路易斯急忙想要拦住她,却抢先被楚慕语拦住。
“楚小姐,薇薇安肯定是去找陛下告状了!”
看着楚慕语站立不稳的把他当拐杖使用,这回变成路易斯迫不及待的想要推开她,“情况很不好,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楚慕语仰起小脸,睁大眼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眼尾晕着浅浅的红,懵懂的样子是惊人的稚嫩,看起来格外撩人。
有,有被可爱到!
路易斯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做了个深呼吸。
是他的错。
明明和这种醉猫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想到这里,路易斯推开楚慕语,“楚小姐,放手!”
“咦?”
楚慕语茫然的眨巴着眼睛,被男人推得摇摇欲坠,鼓起脸颊表示不爽。
而路易斯浑然没看到她的不满,焦急不已的想让她放手。
楚慕语扁了扁嘴巴,再次摇摇欲坠的保持着平衡。
路易斯再接再厉的推开她,紧接着,那看似软绵绵的小拳头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打在他小臂的内侧。
刹那间,又酸又麻的疼痛剧烈袭来,让他闷哼一声,不可思议的皱起眉头。
亲身体会到楚慕语深藏不露的武力值,路易斯立刻猜到导致这种局面的前因后果。
因为薇薇安在酒里下了药,楚慕语醉的神志不清,没有伪装的余地,能动手就不BB的本性暴露无遗。
而薇薇安平生最擅长的就是冷嘲热讽,三言两语惹恼了楚慕语,接下来的事情……
顺理成章啊有木有!
就在路易斯头痛不已的同时,楚慕语百无聊赖的放开他,转动小脑袋寻找更加舒服的靠山。
随即,她笔直的朝着不远处的沙发前进,啪叽一下子摔在上面,呼吸瞬间变得均匀。
啊这……
路易斯眼睁睁的看着她欣然睡着,心塞的无言以对。
侧眸看向外面的走廊,隔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再去追薇薇安肯定来不及了。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很快有人神情肃穆的走进来,“殿下,车子已经准备好,陛下要让楚小姐在指定地点关禁闭,请您把她送过来。”
路易斯挑了挑眉头,悬着的心落下一半,“指定地点?”
“奥古斯丁的家里。”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继续道:“如果楚小姐随便离开,陛下会惩罚所有相关人员,请您记得警告奥古斯丁。”
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路易斯转身走向楚慕语,俯身推了推她:“楚小姐,醒醒!”
楚慕语恍若未闻,惬意的打着小呼噜。
路易斯再次做了个深呼吸,俯身凑近她,放大音量道:“楚小姐!”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楚慕语不情不愿的醒过来,半梦半醒的问:“嗯?”
“跟我来,接受你的惩罚。”
不指望她能乖乖听话,路易斯意思意思的交代了一句,把她从沙发上扯起来,带着她来到外面,塞进车内。
行云流水的完成这一切,他很谨慎的选择另一辆车子乘坐。
数辆轿车同时发动,朝着奥古斯丁的家驶去。
于是……
当楚慕语稍稍恢复了一点意识,最先看到的人是黑着一张俊脸的战家大佬。
而她效仿八爪鱼一样扒着他不放,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放在他肌理分明的腹肌上。
惊讶这种艳遇似得梦境,她晕乎乎的露出一个明艳狡黠的坏笑:“战爷,今晚让我在上面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