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处的好不好关你我什么事,别多管闲事啊混蛋!
“好!”
不等楚慕语想好要如何拒绝,墨果儿已经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令楚慕语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痛苦不已。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决定再挣扎一下下,弱弱的开口道:“我……”
战白焰不紧不慢的踱到她面前,语气玩味的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楚小姐,上次见面时你烧了我的衣服,似乎还没有赔钱吧?”
楚慕语挑了挑眉头,意识到这是男人提出的交换条件:“……多少?”
“友情价,十三万。”
“我们走吧。”
很快,两辆跑车一前一后的驶离庄园,在夜色中汇入车流。
别无选择的和满桌的豪华大餐暂时告别,楚慕语半死不活的窝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张望着前面那辆跑车里正在相处的未婚夫妻。
在此之前,她本以为是战擎渊看中了墨果儿难得一见的美丽,再加上江海第一名媛的身份才决定破例和墨家联姻,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否则,战擎渊不至于把她误认成墨果儿,还那么混蛋的在墨云端面前吐槽她的长相!
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趁他病重的时候再嚣张一点,多给他加二斤椽芥,好好治治他狂妄霸道的气焰。
“楚小姐,为什么呢?你只不过是墨家的养女,却好像并不怎么怕我。”
单手扶着方向盘,战白焰侧眸观察着楚慕语的神情,主动开口道:“比如现在,你无视我的态度这么理所当然,倒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楚慕语心中一凛,万分无辜的睁大眼睛看过去,娇滴滴的嗲着嗓子:“讨厌啦,人家没有无视你,只是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嘛。”
战白焰一本正经的微微颔首,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一声,“咳,抱歉。”
“……”
楚慕语沉默着瞥了瞥他,乐得轻松自在的闭上嘴巴。
为了参加这次晚宴,她从中午一直饿到现在,连怼他都提不起精神。
然而战白焰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她,丢出个话题强迫她开口:“楚小姐认为,他们两个人相处的如何?”
“我不知道。”懒得和讨人厌的家伙多说废话,楚慕语神色恹恹的打了个哈欠:“你又不喜欢墨果儿,管那么多做什么?”
战白焰还是笑,不经意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
“这么说来,你喜欢她?”楚慕语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终于舍得赏给战白焰一个正眼,“你喜欢的是墨果儿,还是更喜欢她身为战擎渊未婚妻的身份?”
说到这里,她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神色间突然多了点诡异的钦佩:“想不到你竟然喜欢这种重口味的PLAY!”
战白焰睨着她的眼神原本冷了几分,又在听到她补充的赞叹时转为茫然。
顺着她话里隐晦的意思想了想,男人险些维持不住彬彬有礼的风度,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不喜欢你说的那种PLAY……”
楚慕语半信半疑,瓶底厚的镜片都挡不住她充满求知欲的目光,闪闪发亮的凝视着男人的侧颜:“噢?那你喜欢什么PLAY?”
“楚小姐误会了,虽然我也是战家的男人,但我又不是大哥,不喜欢任何类型的PLAY。”
“你怎么知道战擎渊喜欢什么样的PLAY?”楚慕语漆黑的眼底蓄着浅浅的笑,表面上则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你看到过?还是……参与过?”
总觉得话题正逐渐变得微妙,战白焰试图再度掌握局势,不温不火的笑道:“只是听说而已。”
“是吗?”
楚慕语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再度确认了战擎渊和战白焰的兄弟关系极差。
一般情况下,本着家丑不外扬的优良传统,即便战擎渊真的喜欢玩什么PLAY,战白焰这个弟弟也该百般抵赖,矢口否认才对。
结果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倒不着痕迹的透露战擎渊的不良兴趣,是不是打算通过她,间接传到墨果儿的耳朵里去?
想到这里,楚慕语偷瞄了战白焰一眼,心神不宁的表示担心:“那该怎么办?墨果儿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受得了那些过分的游戏?”
“抱歉,这是大哥的私人爱好,即便我是他弟弟,也不方便制止。”
“那你能不能提醒一下墨果儿?她好像很亲近你,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慎重考虑这桩婚事。”
“很可惜,这个也不行。”
跟着前方银白色的Ferrari进入地下停车场,战白焰微微叹了口气:“楚小姐,我始终是战家的男人,有些话不方便开口……”
说到这里,战白焰将车子泊进车位,突然看到了些什么,眉头微蹙的下车赶了过去,甚至没来得及和楚慕语交代一句。
不方便?
刚刚不是还说的挺欢的嘛。
慢条斯理的打开车门,楚慕语回味着二人间的对话,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战白焰的背影。
这个人既想让墨果儿如约嫁给战擎渊,又想让墨果儿在结婚前就怕得要死,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几米之外,停车场冰冷的地面上,墨果儿狼狈可怜的摔倒在地,却丝毫没能打动未婚夫的恻隐之心。
与传说中的活阎王单独相处当然要背负很大的压力,尤其是她心里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路上,她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战擎渊更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直到她实在受不了车内的低气压,小心翼翼的说了句那个,男人便神色冷酷的向她瞥来,一脸嫌弃的命令她闭嘴。
以墨果儿的脸蛋身段,什么时候在男人面前受过这种委屈?
自尊心重重受挫,她又学不会楚慕语那看似很薄实则很厚的脸皮,眼眶一红险些当场哭了出来,却又惹来男人更加过分的鄙夷。
这下子,墨果儿又惊又怕的抿唇不语,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只期望这难捱的独处尽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