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不管你是为谁好,若是再惹林可不快,便休怪我无礼了!”墨锦的底线就是林可,谁若是惹林可不愉快了,他便让谁不愉快,天帝也如此。
琼枝赶紧笑道,“哎呀呀,这把你护短的,还不准谁说个什么了?”
“好了,说正事,说完,你带着池瞑去九重天!”墨锦皱眉,走到椅子前坐下,琼枝也找了椅子坐下唉,细听墨锦讲话,“最近,陆吾的手伸到了冥府,抓去了许多枉死的亡灵。”
“竟有这等事?”琼枝惊道,“他还是没死心?”
“自西王母闭关以来,他一直都没死心。”墨锦回身看一眼寝殿的方向,继续道,“近来,本君收到消息,陆吾修习了禁术,试图用枉死的灵和万年的狐丹替他重塑肉身。”
墨锦说完,琼枝立刻便听明白了,“你让池瞑去九重天,难道是为了盯着何瑾?”
墨锦点头,“何瑾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和长琴闹脾气,在九重天尚可,若是回了招摇山呢?”
琼枝道,“不让她回去不就得了!”
“这便是池瞑去的原因。”墨锦再次回身看一眼寝殿门口,似在担心什么。
“你这么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的,若是不放心,去看看不就行了!”琼枝见他转过来转过去的实在难受,便笑着打趣道。
墨锦回过身来,瞪着琼枝拧了拧眉,“还是让林可说吧,我去了,他也未必会听。”
“可是他怕死!”琼枝似早就摸透了池瞑的本性。
相传这世间的猫都是有九条命,但并非如此,池瞑的命便不是九条,也是因为如此,当年的古月才禁止他修习禁术练成人形,对于孤身征战四海几万年的古月来说,宁愿池瞑永生永世都是猫,一只普通的猫,也绝不许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渡劫修炼,毕竟,池瞑是鹿云宫中唯一一个能陪古月说说心里话的猫。
寝殿里的林可劝说的并不顺利,池瞑被水月抱着,揪揪耳朵,扯扯毛,实在被欺负极了,才变成人形,站在寝殿门口,与好动有好奇的水月保持距离。
“池瞑,我说的都是真的,近来枉死城丢了许多枉死的恶灵,你问问水月,他自枉死城出来,亲眼所见,而且,今日,你回来之前,我刚刚重伤了潜入枉死偷取亡灵的珑瑜。”林可唤出战刀,“不信,你问战刀!”
战刀板着脸站在林可身边,声音十分冷淡,“你自己好好想想,过去和现在,主人何时骗过你!”
被战刀一提,池瞑便想起了万年前的事,因自己一己私欲,使主人孤独了数千年之久,心中的愧疚腾地升起,腿上不由一抖,跪倒在地,“池瞑有负主人厚爱,望主人不要再敢池瞑走!”
林可一看,战刀简直是来帮倒忙的,忍不住苦笑着看向战刀,“我比你们以前的主人刻薄吗?为何你要如此说?”
“啊?”战刀不解,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池瞑,似想到了什么,看向池瞑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多替主人想,不是要你跟在主人身侧不走!”
池瞑抬起头来,猫眼泛红道,“主人要我去九重天,而不是护在左右,这不就是赶我走吗?”
“你近日来不也在四处逛荡的挺好吗?”林可道,“再说了我也不是赶你走,只是让你去九重天帮我看着何瑾。”
池瞑这样一本正经的唤她主人,林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话到嘴边便也说的不顺溜了。又怕池瞑不肯去九重天,只好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如何看?你也知道,天上地下,最难缠的主里面何瑾算一个,再加上狐族本就狡猾,我一个如何能看的住她?”池瞑的担心并不是去了九重天就被琼枝欺负,而是担心,狐狸狡猾,他根本不是何瑾的对手。
“这个你放心,墨锦会与长琴交代,你去就是为了防个万一。”林可安慰道。
战刀立在一旁见他还在迟疑便道,“你放心,我与清欢守着主人,还有冥君在侧,便是翊霖多带人手,也不会伤到主人的。”
稳当了一会儿的水月,闻声也笑嘻嘻的插嘴道,“还有我,谁敢伤害娘亲,我便将他扔去莽荒喂恶兽!”
林可笑着道,“对,这小家伙,可别小瞧,本体是出自莽荒的神兽,墨锦说他的道行比一个天族上神要厉害很多。”
池瞑撇撇嘴,“想来你是另结新欢了,才会赶我去九重天吧!”
“不是不是,待搞定那个陆吾,我定留你在身边日日不离。”林可赶紧安慰道。
“算了吧,若真是那样,墨锦还不得把我扒皮吃了。”池瞑说完看向战刀,暗自传音道,“听琼枝说,主人在天地两界的痕迹正在消失,恐是要渡劫,你要多加留意。”
战刀猛地抬眸,看向池瞑,瞳孔渐深,片刻后点点头。
坐在林可身边的水月见战刀和池瞑的神情都有些异样,便随口问道,“你们俩背着娘亲说什么悄悄话呢?”
战刀看一眼林可,身影一闪,躲回玉扣中。林可见状,这两人果真是有古怪,便盯着池瞑问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池瞑忙打哈哈,“没,没有,你莫听那小屁孩的话,我这就随琼枝一道回九重天,若是哪日你回来了还不见我回来,记得来九重天看看我,莫让琼枝那凶婆娘祸害死我!”
林可笑道,“你放心,回了九重天,琼枝便没有世间折磨你了,你以为天帝会放过他私逃下界的小情人吗?”
“那倒是。”池瞑点头,但又觉的林可的“情人”二字用的有些不妥,便纠正道,“是小娘子,你这话,若是让天帝听到,又该惹墨锦与天帝闹矛盾了!”
“嗯?”他们很爱闹矛盾吗?林可不解,见池瞑又变成了本体朝门外走去,连忙起身跟上去。
刚出门便与守在门口的墨锦遇个正着,林可抬头问,“你与琼枝说清楚了?”
墨锦点头。已经走出门外的池瞑突然不怕死的来了一句,“你怎的不问问他为何守在门口?”言外之意就是,墨锦站在门口听墙角了。
林可无所谓的耸耸肩,“即便是听墙角又如何?我又没做什么不守妇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