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容闻言,看向墨锦,“三生石,姻缘府,都是天族的,与我扯不到干系。”
站在林可身边的战刀,见众人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此行的重点上,便看着林可,低声道,“主人,莫忘了此行目的。”
“嗯?”林可挑眉。
墨锦抬眸看一眼战刀,转头朝着悠容道,“圣狐若是想看三生石,冥府随时恭候。”
悠容自蒲团上站起身来,踱步走近林可,朝戟深怕墨锦和池瞑对悠容动手,便紧跟在悠容身边,手里的刀是可提在身前。
悠容走近林可,眼神饶有趣味的看向林可,“墨锦上神寻的这个小娇妻也不是凡人吧?”
墨锦防备的将林可拉到身后,冷声回道,“与你无关!”
林可自墨锦身后,偷偷往边上侧着头,笑着看向悠容。墨锦侧眸,见林可还在偷看悠容,便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板着脸将林可的头推回身后,看着悠容道,“妖‘颜’惑众!”
悠容转身得意的摇着尾巴走回蒲团边,“也是,我这副尊容,出了青丘国活下去的可能都不大,难怪我主嘱咐我,莫出青丘,莫嫁人。”
池瞑在一旁冷不丁接了一句,“希望你莫要忘了西王母的话。”众人的视线立刻转向池瞑,池瞑又道,“莫着了翊霖的道,回去沦为陆吾塑造人身的原料。”
悠容的笑容滞在嘴边,片刻后笑着道,“我在这青丘国住的时间太长了,都不知道历经过多少代国主了,已然将这里当成了我的家乡。”说到这里,悠容嘴边又露出一丝苦笑,反问道,“去哪?”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叨扰了,朝戟将军与悠容圣狐或许还有话要说。”
墨锦见悠容说不再走出青丘国,便拉着林可往外走,林可恋恋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的看着悠容,悠容也朝她微微笑着。那笑容看的林可心头一颤,直觉得眸中看到的便是这天下最美的景致。
墨锦拉着林可出了圣狐殿,池瞑和战刀便紧随其后走了出来,战刀转头看向池瞑,疑惑地问道,“你方才愣了半天不说话,为何不管她讨要伤药呢?”
池瞑不说话,走在前面的墨锦淡淡的回道,“他与人家有私怨,便是要,悠容也不会给的!”
林可的脑子里还是适才出门时悠容朝着她笑的模样,见墨锦提到了悠容,便忍不住问道,“悠容是圣狐的名字吗?”
池瞑哧一声,回战刀,“我这身伤不只有她的手笔,还有旧伤。”
林可却似没听到池瞑的话,笑的一脸花痴,“悠若花容,众生尤怜。”文绉绉的拽了一句无名诗以后,自顾自的咂舌道,“啧啧啧,应该是我见犹怜才对啊!”
墨锦闻言顿住脚步,手掌紧紧攥成拳,骨节嘎嘎直响,隐忍的问道,“你真觉得她有我好看?”
“嗯~”林可摇摇头,墨锦闻言,攥着的拳头稍微有些放松,不料林可又接着道,“你有有的好看,她有她的美,不分伯仲吧!”
“噗!”池瞑忍不住笑出声来,嘴角便又有血迹流出来,林可回身的时候便看见池瞑还在“吐血”,笑容瞬间收起,拉着池瞑便往回走,墨锦一回头见身边的人拉着池瞑早就回到了圣狐殿门口。
而战刀也站在门口,似乎脚步没有动过一般。
到了殿门口,池瞑才甩开林可的手,嫌弃的撇撇嘴,“我现在已经剩半条命了,你就莫再坑害我。”
林可疑惑不解,“我怎的就是坑害你了,她伤了你,我们管她要伤药,难道有错吗?”
“有错!”墨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冰冰的道,“你若是再去看那个狐狸一眼,我立刻拆了这圣狐殿!”林可倒是没觉得墨锦的话有什么异常,就是墨锦说话的语气却是瘆人,林可听的直打哆嗦,回头看一眼还在气头上的墨锦,谄媚的笑笑,“不是不是,你去管她要也可以,我不进去,绝不进去!”
三人在这边拌嘴,门口的战刀早已推门而入,站在了悠容面前,“圣狐,你伤了池瞑,当给以一剂伤药。”
言语中听不出半点感情,悠容听后,笑的花枝乱颤,“呦!呵呵……你家那位转世的都没有你如此完整复制前生的脾性,你还真是个怪物!”
战刀嘴角抽一抽,又重复一遍,“你伤了池瞑,应当给以一剂伤药。”
悠容收起笑容,将手摊开,便有一个粉色的布包躺在手心。悠容笑着将粉色的布包递到战刀面前,笑着道,“那位凡人虽说由你护体,但,适才确实与他人不同,莫不是真的是六臂战神转世?”
战刀不语,接过布包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回身看了一眼傻站在一边的朝戟,朝着悠容道,“你们不会有结果的,莫害了他。”
悠容摆摆手,“管好你自己吧!”
战刀正要走,朝戟快步走上前来,横在战刀面前,问道,“你什么意思?”
战刀抬抬眼皮,看向门外,意味深长,“你不属于这里。”说完也不等朝戟再说话,便迈步走出圣狐殿。
朝戟想要追出去问个明白,却被悠容拦着,“你问她,她也不会告诉你,你只管依她的话做便是了。”
朝戟疑惑,“你适才还说你……”
“我怎么?”悠容打断他的话,笑着道,“我只是闲的慌,找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还当真?”说罢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冷,“你若还有事便说事,无事还是回去保护你的国主吧!”
朝戟愣了愣神,苦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出圣狐殿。
待朝戟走出圣狐殿后,悠容才悠长的叹口气,“像我这样的,也只能留守在着圣狐殿中了。”
朝戟出了门,见战刀还站在门口,便想起来适才战刀在殿内说的话,心中顿生不快,冷声道,“你还赖着做什么?”
战刀看一眼他脸色的神情,便知悠容已与他说明白了,这才放心的快步追上被墨锦拎走的林可,将布包递给池瞑,一言不发便旋身化作一丝青烟没入林可眉间的玉扣中。
池瞑看一眼布包,又回身看一眼身后跟着的心情不甚愉快的朝戟,心中有些疑惑,便将战刀给的布包打开放到鼻尖处轻轻一嗅,顿觉周身的伤好了许多,方才想到战刀返回去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