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四妮的情况,比之前好了许多。
现在脑子里面,已经能想一些不太复杂的事情了。
杨四妮就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姐,你是不是因为爹的事情烦心?”
杨三妮绷着脸:“我没有爹!那不是我爹!”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杨三妮激动的情绪,已经把她内心的想法揭露了,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这样生气?
杨四妮煞有其事的道:“我和姐姐一样,姐姐们要是没爹,我就也没爹。”
见杨四妮这样表明立场,杨三妮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杨四妮的头。
杨夏月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先是收拾了一下,接着就问道:“他人醒了没有?”
陆云淮一直在屋中陪着杨夏月,听杨夏月这样说,就拧着眉:“醒了。”
杨夏月点了点头,她到也不是多关心杨顺安。
只是既然把人捡回来了,那就不能让人死在她这。
杨夏月道:“我过去看看。”
杨夏月往外走的时候,就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落在后面一点的陆云淮,然后道:“你昨夜也没有休息好,也休息一下吧。”
陆云淮的眼中带起了笑意:“我不累。”
杨夏月皱眉:“你也算是我的病人,我如今让你休息,你就去休息。”
见杨夏月这样强势,陆云淮哑然失笑,到也听了话。
要是松风瞧见陆云淮这样好脾气的听杨夏月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说起松风来,他最近被陆云淮派出去做事了。
主要原因么?就是陆云淮觉得,他太碍事了一些,影响到自己和杨夏月培养感情了,而且松风是一个大嘴巴!
心中藏不住事情。
要不了多久,就会把他和杨夏月的事情传出去。
陆云淮不太希望旁人破坏他和杨夏月的这种状态。
杨夏月瞧见杨顺安的时候,沈氏和杨春兰都在。
沈氏期期艾艾的说了一句:“我就是过来看看。”
杨夏月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什么观点,别说沈氏是她娘了,就算是她的妹妹们,她也只能给出建议,而不是直接帮着决定,一件事应该怎么做。
杨春兰的神色之中带着几分清愁:“小夏,你来了。”
杨夏月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杨春兰道:“刚才醒过来,喝了鸡汤,吃了药。”
杨夏月过去查看了一下杨顺安的面色,又给杨顺安诊脉,接着才道:“既然醒了,为什么装睡?”
杨顺安的眼睛微微一动,接着就缓缓的睁开了。
他苍白的脸上,也带起了几分窘迫的红晕,和喝醉了酒一样。
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夏月……昨天谢谢你。”
杨夏月用鼻孔哼了一声,这杨顺安虽然糊涂,但是幸好,没有彻底的狼心狗肺。
杨夏月板着脸,态度不悦:“你不用谢我,要不是看在家中姐妹的份上,我不会救你。”
杨夏月说的是实话。
她虽然决定替原主好好活下去,但是她是真的没办法,和杨顺安培养出父女感情来。
因为杨顺安这个人,就不像是一个当爹的!
杨顺安顿时有一些心涩。
要是往常的时候,杨夏月这样冲撞他,对他不客气,他肯定是要生气,甚至想要教训一下杨夏月的。
但此时此刻,他的命都是被杨夏月捡回来的。
所以这会儿,在面对杨夏月的时候,他就有几分气短。
杨顺安的神色黯然,接着道:“从前都是我不好,太忽视你们姐妹了。”
杨夏月瞥了杨顺安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些嫌弃的意味。
她是真的没办法,听到杨顺安这好像良心发现的话语,就开始感动。
此时此刻,她根本不相信杨顺安这样的人,能忽然间大彻大悟。
要是杨顺安真的有这样的觉悟,也不会让二房一直被大房欺压了。
杨顺安抿唇,声音虚弱且沙哑:“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们,能救我。”
杨夏月道:“谢就不用了,你赶紧好起来,然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要不是杨顺安现在没办法移动,杨夏月是真的想马上就把杨顺安扔到杨家老宅去。
杨顺安之前不是和老宅的那些人一条心吗?
她现在就要让杨顺安明白一下,那些人到底都是什么样的嘴脸!
想到老宅的人,杨夏月有一个问题,就不得不问一下了:“你是怎么受伤的?”
杨顺安听了这话之后,顿时有一些语凝,好一会儿,他才闷声道:“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了。”
杨夏月瞥了杨顺安一眼,总觉得杨顺安这话里面,掺着水分。
杨夏月又追问了一句:“是谁把你送过来的?”
杨顺安道:“是……你大伯。”
说这话的时候,杨顺安别开头去,不敢直视杨夏月的目光。
他发现,自己这个女儿,身上的气场真是越来越强大了,被她这样看上一眼,他就会觉得,好像一切都给她看透了一样。
杨夏月到也没什么能看穿一个人的本事,她就是太了解杨家老宅那边的惯用的手段了。
有好处的时候,使劲往上冲。
要是碰到什么棘手的麻烦,那就拼命的甩锅。
杨夏月黑着脸:“你和他一起上山,只有你一个人摔下来了吗?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也没什么隐情。”杨顺安小声道。
看到杨顺安这样,杨夏月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顾着他还有伤在身了,就冷声道:“你都现在这种情况了,还想包庇他?”
“杨顺安,你的脑子是不是也撞坏了?”杨夏月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但是杨顺安现在已经没有底气指责杨夏月不孝了。
他尴尬的看着杨夏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杨夏月冷声道:“你要是还想我救你,就把实话说出来。”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不配知道真相?既然这样的话,安我们也没义务救你。”杨夏月冷笑着。
杨顺安只好小声嗫嚅了一句:“那崖壁很高,要一个爬上上去采摘药草,我就上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