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笑了一下,他哪里会不明白,杨夏月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于是萧安就继续道:“杨三姑娘美名在外,我想求娶杨三姑娘。”
杨夏月听了这话,似乎很是惊讶:“三殿下要娶映雪为正妃?映雪的身份,怕是配不上这个位置。”
萧安继续道:“是侧妃。”
杨夏月见和自己想的一样,心中已经有怒火在酝酿了。
不过这个时候,杨夏月并没有直接发怒,而是笑了起来:“三殿下的厚爱,我们承担不起。”
“一来是我三妹还小,不想让她这么早嫁人,二来么,我们杨家的姑娘,不给人做妾。”杨夏月的态度坚决。
萧安闻言就道:“侧妃怎么能是妾呢?这也是有品阶的妃子。”
若是有朝一日他登基为帝,那也是宫中的妃位。
不过这样的话萧安并没有说出来。
杨夏月道:“三殿下,你是个好人,身份又高贵,按理说你来提亲,我们家应该欢欢喜喜地应下才对。”
“但是我三妹这孩子性格执拗,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三殿下以后是天上的贵人,自然不可能满足这个条件。”杨夏月又道。
杨夏月这话说得很漂亮。
意思就是萧安以后会当皇帝,肯定要后宫佳丽无数。
萧安听了这话,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发作:“总之,这东西我已经送来了,你们可以慢慢考虑。”
“等着考虑清楚了再给我答复不迟。”说完萧安便不给杨夏月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杨夏月目送萧安离开脸色沉了下来。
旁边的沈氏担心了起来:“三皇子这意思是,非逼着咱们三妮嫁过去吗?他把东西留在这,说是让咱们考虑,可这样一来,谁还敢求娶咱们三妮啊!”沈氏心急如焚。
杨夏月冷声道:“萧安打三妹的主意,无非是想得到我们的助益,这件事我会和陆云淮商量的,娘,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三妹受委屈的。”
这萧安拉拢陆云淮不成,竟然用了这样的办法。
尤其是萧稷如今病重,京中唯一一个成年皇子萧安,动作就开始频繁了起来。
似乎想早日笼络朝臣,然后大权在握,只等着萧稷一命呜呼,就可以登基为帝了。
杨夏月把这件事和陆云淮说了之后。
陆云淮也很生气:“萧安竟然算计到了三妮的身上!当真是过分!”
他也是看着杨三妮长大的,一直把杨三妮当成妹妹,如今哪里会允许别人为了利益,拿杨三妮的亲事做筹码?
杨夏月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陆云淮道:“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因为没多久,陈王就要回京了。”
“到时候萧安对付陈王,都来不及。”陆云淮继续道。
杨夏月问道:“陈王?”
“这是陛下的同胞弟弟,之前的时候一直在外,陛下所生的四殿下,之前的时候就过继给了陈王。”
“这陈王自己没有儿子,所以陛下这次把陈王请回来,大概就是为了主持大局的。”陆云淮继续道。
陆云淮想了一下,补充道:“小夏,过段日子,就让娘领着大姐等人,先回村子里面探亲吧。”
杨夏月听了这话,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是说,建安城会乱起来吗?”
“陛下只要一日没有定下来的太子的人选,朝堂就一日不稳,可一旦定下来了,也会不稳……”
而他和杨夏月又处于风暴的中心。
此时先把家眷送出去,也能规避一些风险。
杨夏月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就让姐夫带着家里人先回去。”
陆云淮看了杨夏月一眼,本想让杨夏月也一起回去,但是话到嘴边,陆云淮还是没有说出来。
陆云淮太了解杨夏月这个人了。
知道他就算是让杨夏月先回去,杨夏月也不可能回去。
不只是杨夏月,便是杨三妮和杨四妮也不可能离开建安。
杨家的姑娘,似乎一个比一个有傲骨有斗志。
“三妮那……”杨夏月还是不放心。
陆云淮笑了起来:“不用担心,萧安难不成还能强抢民女不成?”
“我会派人保护三妮的,不会让他们用什么小手段坑害三妮。”陆云淮继续道。
杨夏月见陆云淮这样说了,才安心了起来。
说起萧安来,就不得不提一下宛若公主。
善德皇子是灰溜溜从建安城逃走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带上宛若公主。
宛若公主也就避免了嫁给善德这件事。
如果只是简单的不用嫁给善德了,宛若公主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他本来也不想嫁给善德。
可问题是……现在事情不简单了。
因为宛若有孕在身了。
之前的时候善德可是没少出入宛若的公主府,这一次又一次的,宛若有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宛若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只想把这件事瞒住,并且想办法把孩子弄掉。
但是她不敢去找太医,于是只能去自己买药。
这一碗一碗的药下去……宛若似乎达成目的了,但也因为喝药引起了血崩。
此时公主府的人彻底慌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办法继续隐瞒下去了,也只好去找太医院的人。
杨夏月作为女医,就算是和宛若的关系不和睦,还是被请了过来。
当杨夏月看到躺在床上昏睡不起的,整个人如同骷髅架子一样的宛若,也叹息了一声。
她沉默了一下,就想办法给宛若止血,并且保住了宛若的命。
她和宛若有什么仇怨,可以以后再算。
但这一次,她是来履行自己女医的职责的。
而且杨夏月也知道,经过了这次事情之后,宛若应该也嚣张不起来了。
在杨夏月的救治下。
宛若很快就醒过来了。
宛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被人扒了一层皮一样,她问道:“是谁来给我看的诊?”
“是杨夏月。”身边的侍女小声道。
宛若听到这个名字,本想破口大骂,可话到嘴边,却又悲从心来,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