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研看着心玖拿来的衣服,目瞪口呆。
女装,还是古风。
他本来就够显眼了,要是穿上这么一身,岂不是成了全城焦点?
心玖拿出化妆包,“你放心,化完妆,应该会和谐不少。”
安明研:“……”
问题不在这里好吧,这是件女装,他是个大男人,怎么穿都不会和谐。
他的这种想法只维持到化妆结束,在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他又不那么确定了。
镜子里的人真的是他?
他呆呆的盯着镜子里妩媚的他。
心玖得意道,“怎么样,我化妆技术不错吧?”
安明研认真看了看她的脸。
“你看什么?”心玖问。
“我在想,你不化妆时会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可能你其实是个男人?”
心玖震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安明研看着镜子,“我有点怀疑人生。”
心玖的同学们乐的不行,心玖又给了安明研一些零钱,把他送出学校。
安明研来到盛世斋时,云朵根本没认出他来。
“你是来拍照片的吗?”云朵招呼他进门。
安明研生无可恋,“云小姐,是我。”
云朵吓了一跳,“你……你是谁啊?”
安明研:“我,是我。”
云朵盯着他的脸,“有点眼熟。”
安明研都快哭了。
黑皮他们几个正在院子里学锼花牙,远远的看见安明研,黑皮赞道:“这妹子长的挺别致。”
“黑皮哥,你别像上次一样再认错了。”
“怎么会,我眼又不瞎。”
“哥,上次你眼也没瞎。”
“滚滚滚。”
他们看着那个“女人”和云朵说了一阵话后,被云朵带到屋里。
过了十分钟,再出来时,云朵身后跟着个男人。
黑皮:“……”
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
黑皮要是翻了脸,他们还是挺害怕的。
安明研洗去了脸上的化妆品,身上穿着卓景龙留在这边的衣服,郁闷的坐在枣树下面的藤椅上。
云朵看他这样子忍不住想笑。
安明研郁闷的不行,“想笑你就笑,反正我今天是把脸丢光了。”
“也不算丢脸吧,其实你女装还是挺好看的。”云朵安慰道。
安明研恨的咬牙。
云朵看了看时间,留安明研在她院里吃了饭。
安明研是昨天晚上逃出来的,早饭也没吃,肚子早饿了。
云朵下厨做了几道菜,安明研吃后大加赞赏。
“我总算明白卓景龙为什么会看上你了。”饭后,安明研拍着吃撑的肚子,满足道,“不过我也挺同情他的,就照这个样子,大概他四十岁就会胖的像个球。”
“谁像个球?”身后突然传来卓景龙的声音,吓了安明研一跳。
云朵掩口失笑,“你们坐在这说话吧,我还有别的事,不陪了。”
她知道安明研从家逃出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找卓景龙。
所以在厨房做饭时,她主动给卓景龙打了电话,告诉他安明研过来的事。
卓景龙坐下来,安明研压低声音凑过来,“跑掉的那人抓到了吗?”
卓景龙轻轻摇头,“不过陈军抓到的那人招了。”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冲着我来的。”卓景龙幽幽道,“我去西南古镇画店清点了下,被砸的全都是我的画。”
安明研皱眉,“不应该啊,你的画除了很少的几幅外,准备参加画展的都锁在柜子里。”
“他们把柜子也砸了,而且他们手里有钥匙。”卓景龙眸光微冷。
有钥匙?
安明研先是一愣,而后神色也变的严肃起来。
事情再明显不过,那些人就是冲着卓景龙的画来的。
“砸了我的画,等于毁了我最心爱的东西。”卓景龙冷冷道。
安明研迟疑片刻,“你最心爱的东西……不是在那里吗?”他远远的看向云朵。
卓景龙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停留在云朵的身上,“她也是我最心爱的……可是她却比画要危险的多。”
安明研撇嘴,“幕后指使一定是相当了解你的人。”
如果是不了解卓景龙的敌人,一定会把目标定在云朵身上。
云朵看上去柔柔弱弱,自然是最好下手的。
可是了解卓景龙的敌人都知道,云朵只是看上去像只小兔子。
实际动起手来,比卓景龙身边的助理陈军还要可怕。
“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搞鬼?”安明研问。
“还用问吗,现在还留在宏孚市的敌人,只有一个。”
安明研挑了挑眉,“你是说……柯子豪?”
柯子豪自从被欧阳惠甩了后,柯家也跟他正式脱离了关系,柯老爷子更是当众宣布,从今以后,柯子豪不再是他的义子。
柯家,也再没有柯子豪这个人,不再欢迎他。
圈里圈外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柯老爷子还算仁慈,没有把柯子豪手里最后的小公司收回。
算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柯子豪却并不好过。
小公司一方面让他施展不开手脚,另一方面,他得罪了卓家和柯家。
其他家族的人都不想沾这个晦气,见到柯子豪就远远躲开。
以至于柯子豪的小公司眼看要经营不下去。
卓景龙冷冷道,“我本来没空收拾他,结果他自己先忍不住。”
安明研思索着,“恐怕这件事不止是柯子豪一个人策划,他们能搞到我店里的钥匙,他们收卖了不少人。”
卓景龙点头,“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还有我家族的人参与其中。”
安明研吃了一惊,“怎么会……”
谁敢背着卓老爷子搞事情,不想混了?
卓景龙扯了扯嘴角,“虽然风险很高,可是他们如果成功的话,获利也相当丰厚,在我接手天聚集团后爷爷便不再允许我动画笔,如果这时把我画家的身份爆了,爷爷就算想原谅我,家族那些人也会逼着他处罚我。”
安明研摸着下巴,“能查到你们家族谁是内鬼吗?”
“需要时间。”卓景龙幽幽道,“而且今年的画展如果我不能举办,以后……”他顿了顿,“恐怕就再没以后了。”
这次画展还是他好不容易才从父亲那里争取来的。
没想到就这么被人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