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景寻长老追问道。
那白衣弟子紧皱着眉头,双眼直视着底面,看起来正在努力的回忆玉容的情形,“只是弟子之后来进入玉竹轩中张望屋内的时候,看过一眼大师姐的样子,当时并未多想,现在仔细想来,大师姐当时面容沉静,神情祥和,就像是在安然入睡之中,并不像一个受伤病危之人的样子。”
“面容祥和,无法醒来。”景寻长老无意识的嘴中念叨这这几个字,抬手示意白衣弟子可以退下了。
下首的白衣弟子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师傅礼教甚严,他还以为这次偷入玉竹轩内,定然要受些责罚的。
白衣弟子心下放松,弯身对着上首沉思中的景寻长老行了一个礼,“弟子告退。”便转身准备离去。
当那白衣弟子准备关上房门之时,屋内的景寻长老突然出声,像是不经意的说道,“未得允许,擅自闯入他人院落,还是长辈院落,去后山静闭两日。”
听到这话,那本以为逃过一劫的白衣弟子,关上房门的手突然一顿,然后像是认命般的无声的叹了口气,“是,弟子知错!”
本以为无需受到惩罚,不过这只有两日的静闭,对比擅闯圣主院落,师傅也是手下留情了。想到这里,那白衣弟子也释然,继续手上的动作,将房门关严,去后山静闭两天去了。
景寻长老依旧在屋内沉思着,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心中到底再想什么。
“面色安详……可能再也无法醒来……蓝衣男子,”景寻长老嘴里依旧念叨着这几个词,“那蓝衣男子应该就是那摇光圣子蓝轩和了,听闻玉容这次表示与他一起去游历凡尘的。……再也醒不过来……”
一个念头闪过景寻长老的脑中,“莫不是,神魂具损,烟消云散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景寻长老有些坐不住了,虽然说是玉容与藏锋是竞争对手,景寻长老是拼死也要将藏锋拱上圣主之位,可玉容也是玉容也是景寻长老看着长大的,从小小的一个奶娃娃到如今。
虽说按照血缘来说,玉容在景寻长老心中的位置是肯定不及藏锋的,但是心底到底是有些关心疼爱的,心中担心玉容也是无可厚非的。
再说景寻长老礼教甚严,克恭克顺,现下玉容情形危机,挺那白衣弟子的口气,连生死都怕是未卜,她作为师长一辈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关心一二的。
想到这里,景寻长老不再犹豫,站起身来,走出屋门便向着玉竹轩的方向走去。
此时一红袍道人,与一紫袍道人,正在玉竹轩内,急得团团打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两人便是紫薇圣主与君越长老。
“你此话到底是真是假?现下可不是我们斗气的时候啊,你可不能开玩笑的?这可是关乎玉容性命的大事!!!”紫薇圣主紧紧的抓住君越长老的肩膀,十指都深深地陷入,差点就要给君越长老来一个琼瑶式的晃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