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拨通的一瞬间，他就将电话挂了。
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十三分。
最后他打了陆言枫的电话。
这个点，他已经睡了，手机就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吵不醒他，电话就会一直响下去。
在电话响了五六遍后，陆言枫被吵醒了。
“莫延霆，你他妈的大晚上的不抱着你老婆睡觉，打我电话干嘛？”
“出来。”电话里冷冷的丢出了两个字，莫延霆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脚底下，踩灭。
陆言枫“靠”了一声：“你他妈……半夜三个找老子出来……你不会想G……”音刚发出来，他及时收了回去，换了一个比较斯文一点的说法：“泡老子吧？”
莫延霆的脸瞬间黑了一大半，他重重踹了一脚陆言枫家的大门：“你他妈出不出来？”
他踹得很重，晚上很安静，所以声音从直接就传到了陆言枫的耳中。
他惊了一跳：“我靠，你不会在老子楼下了吧？”
赤着脚跑到阳台，往下一看，莫延霆果然在他家楼下。
这下再困，也清醒了。
用一分钟的时间，穿好了衣服，下了楼，开门。
赔着笑脸：“延哥，你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莫延霆冷脸反问：“没事就不能过来？”
陆言枫：“……当然有事没事都能过来。”
莫延霆进了门，往沙发一坐，他没有烟瘾，所以就干巴巴的坐着，板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五百万一样。
陆言枫打着哈欠把门关上，从柜子里面拿出了咖啡豆打算煮一杯提神：“你要不要喝咖啡？”
莫延霆淡淡的“嗯”了一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陆言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厨房，不一会他就端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过来。
他不喜欢喝太烫的东西，又没耐心等着咖啡自己凉，便从冰箱里面拿了一些冰块放在了里面。
然后又问莫延霆:“你要不要加冰？”
莫延霆没理他。
等他喝完咖啡，莫延霆接到了一个电话，不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些什么，他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然后起身道：“走吧。”
“去哪？”陆言枫迷茫道。
莫延霆并不打算解释，而是郑重其事的拍着他的肩膀：“去了你就知道了。”
陆言枫：“……”
为何他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上，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出现在一家拳击馆，此时深更半夜，里面依旧热闹非凡。
两人没有从正门走入，而是走进了侧门，那边只有管理的高层人员才能进入。
莫延霆跟陆言枫进去后，于浩谦已经等着那了。
陆言枫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问了一句：“今天又有不长眼的人得罪了延哥了？”
不然他的气压怎么这么低？
于浩谦递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是，你这么看我是几个意思？”
“等会你就明白了。”于浩谦不想跟他多解释，将一副拳击手套扔给了他。
陆言枫更迷茫了：“给我自己干嘛？”
“给你挡脸用。”
陆言枫一脸问号：“为什么是给我挡脸？”
莫延霆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感觉，他转动着手腕，冷冰冰的开口：“可以开始了。”
“开始？开始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莫延霆一拳头已经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拳很重，陆言枫一米八五的个子，直接被一拳打倒在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地板是水泥的，他直接倒下，腿部膝盖还有手肘，都擦出了血。
嘴里亦是尝到了腥甜。
“延哥。”陆言枫变了脸色，他用手背擦着嘴角的血液，脸上的冷意丝毫不亚于莫延霆：“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到底做了什么？”
“想知道？那你就打赢我。”
莫延霆脱下外套，扔到了地上，仰头扯开领带，腕部昂贵的手表摘下随手丢到了衣服上，解开腕部的纽扣，后将袖子挽置臂间，露出结识的臂肌，深邃阴沉的瞳孔中冷意。
陆言枫摸着被打肿的脸颊：“真要打？”
“难道还有假？拿出你的真本领来！”
“行，真打就真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说。”
“别打脸！”
最好陆言枫被修理的很惨，一方面，他不敢动手打莫延霆，一方面，是他打不过。
莫延霆没去部队当过兵，可他身上的铁血气息不亚于那些当过兵的。
陆言枫被打得毫无还收之力，除了脸，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
他被抬着了去医院。
是于浩谦送他过去的。
躺在病床上，他还是很奇怪自己挨打的原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于浩谦看他都这样了，也就大发慈悲告诉他。
“你最近是不是帮别人什么忙了？”
“我没有啊！”
“你确定没有？”
陆言枫认真想了想，“真的没有，就付清雅的妹妹，让我叫人帮她一个忙……”他顿了顿：“难道就因为这个？”
“她叫你帮什么？”
这会陆言枫支支吾吾的，却不愿意说了，心里大约已经清楚了莫延霆为什么揍他了。
他哀怨的看着于浩谦：“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问我干嘛？”
于浩谦却是用一种活该的口吻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没事你插什么手？这次只是把你骨头替你松一松，下次再干这种蠢事，就算延霆不收拾你，我也会收拾你！”
在陆言枫的心里，萧栩栩就是那种横刀夺爱的女人，要不是她，清雅跟延哥早就在一起了。
哪里还会弄出这么多波折？
知道付清新想为她姐姐出一口气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就答应替她弄了一张跟萧栩栩模样差不多的人皮面具。
“不就是一张人皮面具而已？吓吓她而已，又不会要了她的命。”
“不会要了她的命？”于浩谦的语调提高，他掏出手机，将死猫的图片，跟人皮面具的照片翻了出来，扔给陆言枫看：“你自己看看！”
陆言枫瞬间白了脸……
那照片他自己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