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答案，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
“啪！”
付清雅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了地上，情绪已经接近歇斯底里的崩溃，“莫延霆，你是个男人，说话做事要有担当，你不能为了偏袒萧栩栩就扭曲事实，这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是她将我推下楼梯，害死了我的孩子！”
莫延霆没回答她，而是看向门口的两名警察，“还要我再说第三遍？”
“既然有目击证人，那就是误会一场，小姐，抱歉，刚才是我们多有得罪。”对上莫延霆冷漠的脸，他们哪里还敢追究是不是谎报警情，急忙撤了。
萧栩栩咬唇，站在原地没有动，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动，只是紧捏着手包的手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古月难得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总算，解气了一回。
她得意的看向了付清雅。
付清雅躺着不能动，床头柜上的东西已经被她全部扫在了地上：“莫延霆，你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补偿你。”
“你拿什么补偿？钱？还是送我出国？或者……”
病房里，响起了女人嘲弄的嗤笑声：“一命抵一命？”
莫延霆回头，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我可以保证你未来的生活衣食无忧，如果你想结婚，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家世不错的男人，但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付清雅拿起枕头砸在他脸上，“我要她赔我儿子的命，可以吗？”
莫延霆皱眉，没躲，枕头砸在他的脸上，掉在脚下，他紧缩了瞳眸，唇瓣重重的抿了一下：“可以。”
这话一出，萧栩栩猛地抬头看向了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表情过于惊愕跟心痛，很快，她就低下了头。
古月气愤道：“我告诉你们，想要她的命，首先得问问我们古家同不同意！”
真是气死她了！
刚才她还夸莫延霆干了一回人事，现在请他立刻去世好吗？
人渣！
莫延霆转头吩咐外面的西装小哥：“去拿一把水果刀来。”
看莫延霆的态度是认了真的，季晨阳皱了下眉头，看着莫延霆：“你是认真的？人命关天，你别冲动，那孩子已经死了，就算是她推下去的，那也是无意之举，现在我们还没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这么草率决定，是不是太荒唐了？”
古月也说道：“当时的情况，全靠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真相是什么？我告诉你，那边的小区有监控，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付清雅眼眶微红，抬首望着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杀了我的儿子，我要她偿命，有何过错？”
莫延霆盯着她，一双眼睛黑浓渗人，但又过于的有穿透力。
他取下输液架上一个空了的玻璃瓶，抬手砸在桌子的棱角上。
‘砰’的一声巨响。
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莫延霆将手里的半截玻璃塞在付清雅的手掌心里：“如果这是你要的，我赔给你，这件事，到此为止。”
季晨阳跟古月同时看向了他。
萧栩栩皱起了眉头：“莫延霆，我的事不用你管！”
付清雅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她握着尖利的碎玻璃瓶子，看着莫延霆抓住她的手，抵在他的心脏位置：“你什么意思？”
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莫延霆，你这是要替萧栩栩赔我儿子的一条命吗？”
男人勾唇，浅薄的笑意在他英俊的脸上蔓开，有几分轻佻的弧度，在光线不慎明亮的病房里，有几分夺目刺眼，“我娶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会给我摆很多烂摊子，既然当时决定娶她，那自然由我来承受，我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受苦吧。”
“可你们已经离婚了！”付清雅除了笑，竟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应对他的话。
他替她承担。
多有责任感的男人啊。
“没有，我们没有离婚，离婚协议书上，把我的所有，包括我，都判给了她。”
付清雅猛地睁大了眼睛：“那你跟我结婚……”
莫延霆：“假的。”
付清雅呼吸急促，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她怎么忘记了，莫延霆有钱啊，证件什么的，只要有钱，有关系，随随便便就能够解决了。
萧栩栩眼眶红红的，也不知是感动还是被气的：“莫延霆，谁让你替我赔了，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着，我去自首，该怎么判怎么判，坐几年牢而已，我萧栩栩耗得起。”
她拉开病房的门，要去追刚离开不久的警察。
莫延霆转头，凌厉的冲她吼道：“你他妈给我站住！”
萧栩栩重重的咬唇，嘴里全是腥甜的血腥味，握着门把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此刻，她内心完全是一片混乱。
她宁愿莫延霆不插手，任其事态发展，不论她去坐牢还是赔命，痛苦总比愧疚好受。
特别是，她决定忘记这个男人，重新生活的时候。
“坐牢你耗得起，可我呢？男人那方面，憋得太久，容易坏。”
莫延霆没有可以压低声音。
病房中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萧栩栩：“……”
季晨阳：“……”
古月：“……”
付清雅眼里漫上一层血色的恨意，紧紧握住手里的碎玻璃瓶子，突然发狠的朝着莫延霆刺去：“那你就去死吧。”
玻璃瓶扎在了他的胸口上，红色粘稠的血瞬间从伤口处溢出来，浸红了他的衣服。
“阿延！”
“莫延霆！”
古月捂唇惊呼：“我的天！”
萧栩栩跑过去，一把将付清雅推开，还没碰到莫延霆的身子，就被他拂到了身后。
“我没事！”
“我要看看！”
萧栩栩将他的西装外套拨开。
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古月已经去叫医生了。
男人站直了身体，看着抖成一团的付清雅，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起伏，“解气了？如果没有，可以再扎几下，重伤再捅进两寸，如果想我死，保险起见得四寸。”
“啪”。
染血的碎玻璃瓶从付清雅的掌心里滑落，摔在地上，成了几瓣碎片！
她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气力，躺在床上，直直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