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霆到达医院的时候,是晚上十点,萧栩栩将熟睡的萧晴空放在了来接她的萧湛车里,正准备跟他一起回去,一辆银色的迈巴赫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萧栩栩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
她伸手在眼前挡了挡,透过指缝,她仿佛看见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朝着她走来。
“延霆?”耳边,想起萧湛的声音:“你怎么过来了?”
延霆?莫延霆?
萧栩栩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将手移开。
眼前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窄领带,西裤熨烫的挺括笔直,五官轮廓犀利爽落,异常的俊美。
无一处不精致妥帖,又透出矜贵从容的优雅感!
确实是莫延霆,他手中还拎着礼品,她略略的扫了一眼,都是补身体的。
但是,他怎么在这?
“大哥。”莫延霆在萧栩栩的家人面前,素来都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嗯。”萧湛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对这个妹夫并没有过多的热情。
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耗光了他的所有好感。
“我听栩栩说,爸病了,过来看看。”
“现在爸也睡了,要看明天一早再来吧。”萧湛态度有点冷,转头问萧栩栩:“你是坐我车回去,还是坐他的?”
萧栩栩迟疑了下,不管他们两个是否要离婚,但眼下还没离,该做的戏还是要做。
“哥你先带着晴晴回去吧。”
萧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行,我先走了。”还不忘叮嘱一下:“家里房间还一直给你打扫着,别在医院待得太晚了。”
言外之意就是今天晚上你必须回家。
“我知道了,哥。”
萧湛开车离开了。
“你怎么过来了?”
莫延霆出差这阵子,冷静想了很多,其实他心里并不排斥跟萧栩栩结婚,否则以他的性子,谁都逼迫不了他。
其实仔细看,萧栩栩也没那么讨厌。
他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打电话给她,结果在听到萧晴空的话后,直接就从机场来到了医院,礼品也是在路上买的。
却得来她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此刻他的脸色极其的阴沉,仿佛风雨欲来之前浓云密布的天空。
“我为什么不能过来?”
萧栩栩被噎了一下,低笑了一声,“不是不能……”她顿了顿,“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你……”
张口闭口就是离婚,听到这两个字怎么这么糙心呢?
“闭嘴!”
莫延霆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
忍住掐死她的冲动,将手中的礼品重重的甩到了她的怀里:“拿着!”
东西有点重,他虽然收了几分力,但是甩过来,还是疼的。
萧栩栩紧拧着眉梢:“莫延霆,你到底有没有风度?”
看着她生气,莫延霆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微弯着身子,凑近她的耳边,低声:“我有长度你要不要试试?”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
萧栩栩被这句没羞没躁的话弄的红了脸:“我怕得病!”
莫延霆眯下了眼睛,眼中寒气腾腾:“萧栩栩,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遍都一样,我怕唔……”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混着浓浓的烟草气息和酒味一并传入鼻息,萧栩栩被他揽着腰,后脑勺被固定着,半点动弹不得。
嘴唇上酥麻的感觉,清晰的提醒着,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这是医院门口,虽然是晚上,但是人流量还是很多。
脑后仿佛有几道灼热的视线往这边看过来。
萧栩栩越是挣扎,他越是牢牢的将她禁锢住,撬开她的唇齿,异常激烈的亲吻着她,战栗的感觉从每个毛孔延伸到每一根神经。
男人的气息温热,甚至滚烫,萧栩栩觉得抱着自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大火炉,要将她整个人都软化掉。
“萧栩栩,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
莫延霆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泛着光泽的红唇,眼中带着浓浓的火光。
萧栩栩脸上滚烫,抬脚踹他:“滚。”
将礼品往他怀里一塞,在他挪愉的笑容中上了他的车,开门、关门、挂挡、踩油门……瞬间就消失在了莫延霆的视线中。
莫延霆站在原地,一手拿着礼品,一手插兜,舔了舔还带着萧栩栩温度的嘴巴,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
但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抚平,然后乌云遍布。
我靠,萧栩栩,你把我的车开走了,我怎么办?
后来,莫延霆将礼品送了上去,打车回了莫家,里面已经熄灯了。
莫延霆:“……”
翌日一早,莫延霆就铁青着一张脸出现在萧栩栩的面前,他磨着牙齿怒视着她:“萧栩栩,你真是好样的。”
大清早的,看到这张脸,萧栩栩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尤其是昨晚被他强吻后,然后联想到付清雅锁骨上的吻痕,就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昨天回来她刷了五遍牙,今天又刷了三遍。
“萧栩栩,你这是什么表情?”
吞了苍蝇的表情。
“莫延霆,你到底想干嘛?你这样有意思吗?”在萧家,萧栩栩不想跟他吵架。
“当然有意思。”他接近她,男人独特的气味带着压迫性的逼近,萧栩栩生怕他又过来吻她,戒备的朝后退了一步。
莫延霆眸色微深,嘴角勾起一抹摄人的微笑,单手撑在她后面的墙上,将她半圈在怀里:“萧栩栩当初是你死活要嫁给我,这两年你们萧家得到了我们莫家这么多好处,就想一脚把我给踹了?过河拆桥?你说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结婚那天,因为莫延霆的逃婚,萧家丢了面子,趁机勒索了莫家一大笔财产,这两年更是入了莫氏的股份。
萧栩栩的气焰一下就弱了下去。
这笔钱,没法算,更没法还。
第一次,萧栩栩觉得人生充满了灰暗。
莫延霆也不是真的想用这些威胁她,就是看着她整天将离婚挂在嘴边,有点讨厌。
但看她失去了所有色彩的表情,心里有些后悔,正要说一句软话。
啪——
一记鞭子准确无误的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