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慕九九如此无赖的情形，李迟暮不说话。
他要收回之前的想法，这小胖子脸皮那真不是一般厚。
慕九九托着下巴，欣赏着面前的美男子。
“那个……李教授，我想说这一个人情我可不可以用来……”慕九九挠着头，似乎很努力的再想着某件事。
李迟暮丢了手里的竹签，言语里注入几分严厉，“既然是人情，那就留着以后再用，你这么滥用我欠你的人情，是在瞧不起我？”
“不……不是，我怎么可能瞧不起帅气的李教授呢！”慕九九连连摇头，一脸比珍珠还真的真诚，眼里闪烁着渴求，望着李迟暮道：“就是李教授你那副画，我可不可以晚一点再画给你啊，你那画的纸质应该不好找吧。”
可劲儿吧啦的，那纸就算好找，也要给她慕九九一个面子变得不好找起来，不行，为了早日搞到这帅比，节操论斤卖给他人又何妨！
“那副画是我儿时一个朋友送给我的，那种纸是一种特殊纸，的确不好找，没想到小胖子你还挺识货。”李迟暮多看了几眼慕九九。
慕九九沉迷于美色之中的表情不要太美。
求生欲使李迟暮把视线挪到了烧烤上，再吃了几串。
“什么纸啊？太贵了我可买不起……”慕九九从面前美人儿的颜值里好不容易爬出来。
就急切的找腔搭白。
“慕家造的宣纸，很久以前就停产了，我也不为难小胖子你，看在你算我半个学生的份儿上，我就不要你赔了。”
李迟暮提起慕字后，眼里滑过浓稠的墨色，如沾了墨的毛笔笔尖滴下饱满的墨汁，力透白纸。
“慕家？那个慕家啊？”慕九九装傻充愣道。
“一个企业公司，现在早就改了其他行业了，那画梅图的宣纸应该是没了。”李迟暮喃喃：“就算小胖子你画出来哪里能比的上她的，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剩下时间多跑两圈减减肥。”
慕九九瞧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停滞一秒。
手里望斜挎包里摸索着，拿出一个小本本，卷成圆筒状，打开手机照片功能，怼在李迟暮脸上，举起圆筒，一脸认真道：“来，请李教授讲出你的故事！”
一看李教授这模样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那副画不是他老情人送给他的吧，可能还是好聚没好散那种，不然的话怎么她踩烂了那副画，这帅比还一脸感伤但却丝毫不怜惜的模样。
看来，这是一段有着强烈绿色的爱情。
李教授黑着脸拍开快要怼到鼻孔的圆筒，看着慕九九面前两盘烧烤，“把烧烤吃完，待会儿回家了。”
“那啥……那画你还要吗？”
李迟暮：“你能画出来再说吧。”
慕九九收了手机和小本子，放进斜挎包里，看了看面前点的那些油腻的烧烤。
她又不是真胖子，身上的脂肪都是药物堆积的，压根儿吃不了这么多，慕九九眼咕噜一转。
把两盘往李迟暮那边推了推，抵着桌子痴汉脸对着李迟暮笑着说：“李教授啊，你看你这么瘦多吃点，光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你看那边的小姑娘个个都盯着我和你，要是我一个人吃的欢，她们不得上来轮殴我一顿啊，我虽然长得壮，但是却是个战五渣，你忍心看着我被打吗？就算你忍心，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话越来越多，烧烤盘越推距离李迟暮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