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雪那边,你最好也说一下,不见起叶辰就,是喜欢灵雪的。”容瑾一副聊家常的样子。
似乎是真的没了皇帝的架子,云芙暖缓和下来,点点头,“这个事情,具体看你自己吧,本宫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多陪皇上了。”
云芙暖下意识就要离开。
容瑾以为云芙暖还没有消气,直接上去抱住云芙暖,语气温和:“阿暖到底要怎么样?”
“没有怎么样,是我自己的问题,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云芙暖推开了容瑾。独自一人回了皇宫。
容灵雪见状走了过来,她一直都悄悄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发现不对劲之后,就连忙走了过来,看着失落的容瑾,容灵雪犹豫起来,“父皇,母后她还是没能原谅你吗?”
容瑾苦笑一下,“大抵是朕这次真的呀做错了。”
见容灵雪担心。
容瑾这才正正脸色,“朕无事,你,同叶辰……”
容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容灵雪打断。
“父皇,你怎么也说这个……”容灵雪前几次被提害羞,那是因为那人是云芙暖,同为女人,可是被容瑾提起来,容灵雪就觉得不合时宜。
“也罢。”容瑾见容灵雪抗拒,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你母后那边,你也多帮朕看着点,有什么需要朕的,你就来找父皇。”
“儿臣知道了。”容灵雪点头应下。
“好。”容瑾抬手背在身后,同摄政王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剩下的,摄政王会处理。
云芙暖回到后宫里,脸上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她,到底怎么了,可是,越木国的公主事情,宛若一根刺扎在心里,她无法全然释怀,或者不介意。
她就是钻牛角尖了,就是,就是,不能原谅。
哪怕是假设,你怎么能放弃我,而选其他人呢,知晓是逢场作戏,可是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心情,却如同死灰一样。
尽管刚刚容瑾的一切作为,都在让她缓和情绪,可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和作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自己没有办法当做没有发生,没有办法当做,是,可以的。
眼泪啪嗒一下落下,云芙暖自嘲笑笑,这皇后之位,坐着,也是够了。
催促容灵雪与叶辰订婚,不仅是希望二人可以喜结连理。
更多的是想离开这个皇宫,最开始,抱住容瑾的大腿,是希望,可以活下来,直到真正的女主死了,关于云家的事情,也早就消失了。
如今她成了真正的女主,而容瑾,再也没有了依附的意义,她想离开容瑾,这个事情并不容易,并不是说,就这样可以下了决定的,总要有一个好的借口才行。
一病不起呢?
云芙暖这么一想,眸子微微闪过一丝光芒,不得不说,她如今会医会毒,还会胭脂,可以说是全能了。
若是给自己,制造一个绝症,不久于世,然后假死脱身。
想到这里,云芙暖的脸上,才有了一些笑意,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落空感,云烟箐死是什么时候,七八年前吧。
她那时候就可以离开容瑾,由于容灵雪的原因,她,没有离开,或者,是那时候,她太爱容瑾了吧,舍不得离开。
可是,中间的一些事情,二人分歧,都在慢慢消耗彼此对对方的爱意,云芙暖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不该如此。
是啊,不该如此,偏生就走到了这个地步。
云芙暖沉沉叹了一口气,起身站起来。
门口守着的琉彩,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谨慎道:“娘娘,需要奴婢进去服侍您吗?”
“不用。”云芙暖声音微哑,却不能听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琉彩把心收了回去,“是。”娘娘无事就好。
云芙暖头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叹了一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种事情,原本就应该早早散了,折腾到如今,剪不断,理还乱,心里对容瑾,也不可能一点爱意都没有。
她如今,不过是自己,单方面这么想的罢了,说来矫情,三十多了,还想着跟十几岁及笄一样,风华正茂。
片刻时间过去。
云芙暖看着手心里躺着的绿色药丸,这不过是假死药,云芙暖缓缓握紧了手,似是心一横,云芙暖抬头将药丸吞了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
“咳咳。”
琉彩心提了起来。
“娘娘!”
琉彩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云芙暖扶着桌子,咯血的模样,脸色一白,仓皇失措的高声喊了起来:“太医,宣太医!”
由于云芙暖会医,太医院里,多多少少,有她的棋子,走到这一步,也是她思索了几天的,不是贸然动手的。
琉彩守在云芙暖身边,“娘娘,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本宫有什么事,用得着叫太医过来,本宫自己就是大夫,让他们都退下吧。”云芙暖脸色微白,这效果,好的,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都还没过来!”容瑾的话,在宫院门口响了起来。
云芙暖看了一眼琉彩,“你让人告诉的?”
琉彩连忙摇头,“不是奴婢,应是暗卫。”
想想也是,这皇宫,处处都是眼睛,她过的,不自在久了,微微闭上眼睛,云芙暖不想与容瑾沟通。
容瑾快步走到房间里,看着闭着眼睛的云芙暖,还有宫人清理地上的血渍。
“她怎么样了?”容瑾这话是问琉彩。
琉彩摇摇头,脸上带着泪痕,“奴婢不知,太医还没有来。”
“怎么来的这么慢!”
容瑾刚要发火。
就看到一群太医,急匆匆的进来,见容瑾在这,刚准备跪下拜见。
就被容瑾一把拉起来,“还行什么礼,快点,看皇后怎么了!”
“诺。”太医起身走到云芙暖旁边,琉彩立刻让出来了位置。
片刻。
“如何了?”容瑾第一个出声问。
“回皇上,皇后娘娘,五脏六腑具衰,应是,时日无多了。”太医说完,跪了下去。
容瑾长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不可能!换一个,再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