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姝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就回家了,而乔舒雨还在医院修养着。
她身上的不只有车祸留下的伤,还有她对那个那个替她冤死的同事的愧疚。
在医院躺了好久,每天出了乔家人,就是伊文的同事,再没见过白酌来。
乔舒雨大概也想到了,最近乔老爷子一直到乔家,而且随时都会到医院来看望她,白酌不来,可能就是因为怕遇到老爷子吧。
不过,说来也怪,自打白酌没在出现在尹姝身边,也没来医院看望乔舒雨,白家的人就老实了。
刘鹤和白晓轩的事,因为刘鹤不肯供出幕后人,最后法庭宣判的只有他和白晓轩两个人,而且,最后在量刑的时候,法庭还以他们目的未达成,而减轻了两人的刑罚期限。
尹姝也吃一堑长一智,对公司内部重新做了调整。
然而,白晓轩和田莱的关系,却一直是横在尹姝面前的一个不解的疑问。
田莱因为刘鹤的那一道浅浅的壁纸刀划伤,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然而,他收集的那些尹氏酿酒技法,却一直都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尹姝不想这些重要的资料落在别人手里,只好亲自去一趟医院,希望田莱能交出来,毕竟,那是她妈妈毕生的心血。
尹姝第一次买了一束花,出现在田莱病房的门口,病房里的田莱,浑身插满了管子,已经不是前几日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尹氏的办公大楼里的那个田莱了。
尹姝慢慢推开病房门,握着花的手有些不知所从。
田莱生病的这段时间,她一度怀疑他是白家伸在尹氏的手,到最后,虽然白家的人和他有点关系,他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尹氏的事。
尹姝站在病床前的时候,田莱有点不敢相信的使劲合了一下眼又睁开,确定站在面前的就是尹姝后,他挣扎就要坐起来。
“尹总,这种地方,其实你不该来的。”
田莱说的什么,尹姝自然也知道,田莱的病,现在已经是到了晚期的末期阶段了,也就是她让乔舒茗找来的那些医生,即便是又在高的艺术,也已经回天乏术了。
尹姝笑笑,把花放到床头柜上,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深呼一口气后,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不该来,但是,你也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田莱闻言笑了,“知道,你和白家一样,关心的就只有老师让我整理的那些材料。”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本来就是我们尹家的,我希望你不要把它留给别人,以免以后给尹家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尹姝很认真的说。
其实,就这些道理,不用她说,田莱也知道,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田莱心里的想法,到底是准备把那些资料留给谁。
“那,如果你不是尹家人呢?”
田莱沉默了一会儿,笑着问尹姝。
尹姝被问的措手不及,她从小在尹家长大,爸爸妈妈都是尹家的人,她怎么会不是尹家的人?
“田莱,我承认你收集的资料对我们尹家来说很重要,但是,你也大可不必说这种话来做你不想把资料交给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