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白酌压抑着情绪,回头看一眼白禾,回身视线继续在餐厅里寻找着乔舒雨的身影。
“儿子,你看到在场的人了吗?”白禾突然走到白酌身后,两手搭在他肩头,视线在餐厅里环视一圈。
白禾对场上这些人的心思了如指掌,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强迫白酌回家继承家业,而不是靠着他那点脑子,搞那个什么没名头的工作室。
“你想的放弃,他们就想着抢走,你是觉得我无所谓呢,还是她无所谓?”白禾说着指向二楼的护栏。
白酌仰头,就看到乔舒雨身着一袭杏黄色的长礼服,颈间挂着一条白色的项链。白酌想起来那条项链的来源了,那是他的第一项发明,也是,他唯一一项没有面世的作品。
这条项链是他在看了一部电影后,有感而作,项链的吊坠里有一个遥控齿轮,只要按动遥控器,齿轮就会转动,项链的链条就会被一节一节的收进吊坠里,直到戴项链着被勒到窒息而亡。
项链的遥控器,应该就在白禾的手中。
白酌回头看着白禾,无奈的哼笑一声,“你觉得这有意思吗?”
“有意思。”白禾笑着挽起白酌的手,漫步走向二楼的楼梯处,“只要你回来,我可以不管你的那个工作室,也接受她。”
两人边说边走,走上二楼的时候,白酌忽然回头对着白禾笑了,“妈。”
“嗯?”听到久违的称呼,白禾一时有点恍惚了,回头看向白酌。
“你对你儿子一点都不了解。”白酌说完走到乔舒雨身边,长臂揽过乔舒雨的肩头,“走,陪我去敬杯酒。”
乔舒雨从乔舒茗家出来以后,心里就闷着一口气,这口气是被白禾派去的人解开的。
“阿姨太热情了,你也是,有这么重要的宴会,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穿的都是旧礼服。”乔舒雨不自然的拽了拽长裙,挺挺腰身,嘴角挂着微笑,跟着白酌下楼。
两人刚走下楼梯,家里的佣人就送过来两杯橙色的香槟,乔舒雨蹙眉看一眼酒的颜色,小声问白酌,“我可不可以不喝酒?”
白酌朝着佣人摆摆手,“你等我一下。”说完回身朝着楼梯侧的一个小门走去。
过了一会儿,白酌又从那个小门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杯果汁,“敬酒的时候,少喝,果汁糖分高。”
乔舒雨惊讶的看一眼白酌,忽然又怀疑自己的感觉了。
在乔舒茗家时,她明明看到白酌看尹姝时,眼里那异样的光,现在又对她这么暖?
乔舒雨护坦想到一个词,十分可怕,且是那种最不适合做男朋友的类型。
暖男!
白酌带着乔舒雨朝着人群中走去,还没靠近人群,左右就围上来几个和白酌同龄的人,乔舒雨不由往白酌身边靠了靠,警惕的防备着慢慢走近的几个年轻人。
察觉到乔舒雨变化,白酌看了眼周围的几人,眉色一冷,那几人的步子就减慢了。
白酌端着酒杯朝着那几个人举了举,看到的赶忙走过来碰杯,没看到的看别人朝这边走,也回身看过来,一时间酒杯明晃晃的在眼前摇曳着,乔舒雨索性举着杯子,等他们都碰完了,再端起来抿一口,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