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严按照尹姝说的,晚上小班没有再留宿在剧组,而是开车回到了家,令他意外的是,一向很少晚归的郝月,竟然没在家,佣人说,她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吩咐好佣人后,郝严一个人坐在茶舍泡起茶来,
他的贪念太重了,应该用鲜茶清洗一下,静静心。
晚上十二点了,郝月还是没有回家,郝严学着乔舒茗的样子,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楼的灯没开,大厅里黑漆漆的,偶尔有断断续续的,“噗噗”的闷响声。
最后,他实在是太累了,忍不住在茶舍的木质沙发椅上躺了下来。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门发出嘎达医生脆响,郝严扑棱一下从沙发椅上坐起来,见门口有一点亮光,很快又暗了下来,接着就听见光脚走路的声音朝着二楼去了。
等二楼的卧室门被关上后,郝严站起身来,走出茶舍,背着手,站在黑暗中,仰头看着二楼郝月的卧室方向。
尹姝说的没错,郝月真的又做错事了。
这次,他该怎么选择?
郝严彻夜未眠的在茶舍坐了一宿。第二天郝月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郝严茶杯里的茶已经浮上来一层皮。
“小月,早啊!”
郝月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郝严的声音从茶舍里传进大厅。
郝月拿着毛巾的手一哆嗦,整个人惊愕的环视着一楼大厅,直到郝严从茶舍走出来,才放松下里,慢悠悠的走到郝严身边,挽起郝严的手撒娇,“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戏快杀青了吧?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好几天没回家的是你吧?”郝严低眉看着怀里的女儿,眼神复杂。
郝月抬头对上郝严的视线,愣了一下,也不再伪装了,笑着甩着手里的毛巾玩起来,“是啊,你不在家,没人陪,我就找几个小伙伴陪我啊!”
“小伙伴?”郝严脸色严肃起来,“萧娴的年纪跟你妈差不多,你管她叫小伙伴?”
“别提我妈!”郝月突然尖叫着打断郝严的话,“萧娴对我很好,我就喜欢和她在一起,你不能陪我,还不让别人陪我吗?”
“那奈儿的事,你怎么解释?”郝严沉着声音,尽量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气。
郝月甩毛巾的手停了停,回头看一眼郝严,“爸,人家大公司找个代言的,关我什么事?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没说是代言!”郝严终于忍不住,生气了。
郝月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却忽然背对着郝严笑了起来,“呵呵呵,爸爸,我喜欢谁,我就要谁,你不能帮我,我自己去争取,总可以吧?”
“争取什么争取,如果真惹急眼了,他吞了我怎么办?到时候你怎么办?”
郝严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比比划划的说着,希望女儿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哼!”郝月哼笑一声,双手环胸,转身上楼,“我可没你那么胆小。”
“小月!”看着郝月孤单的身影,郝严突然又心软下来,“别固执了,成了别人的马前卒!”
“我不会下棋,不懂你说的那些!”
过了好一会儿,楼上再次响起郝月的声音。她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脸上精致的妆容衬托的整个人更加年轻了。
“爸爸。记得吃早餐哦!”
临走的时候,郝月朝着郝严挥了挥手里的包,眯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