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怎么了?”靳慕白看望了小伙伴回来后,发现白知意脸色苍白的站在树下,天蓝色的眸底顿时浮现出关切。
白知意这才注意到儿子来了,牵强一笑:“没什么,玩得开心吗?”
靳慕白小眉头一拧,白女士有什么事瞒着他,他没有追根究底,而是点了点头:“能看到达西他们,挺开心的。”
白知意温柔一笑,摸了摸他的头:“那你继续去玩吧。”
靳慕白点了点头,迈着优雅的小步子走向季南,转身一看,白知意正注视着他,见他回头浅浅一笑,靳慕白压下心里的疑惑,漫不经心的问季南:“季老头,刚才有谁来见过我妈咪吗?”
“只有几个仆人路过。”季南顿时有些小紧张,小少爷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要是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那他可就完蛋了,“小少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靳慕白没有否认,精致的面庞上写着思索,稚嫩的声音道:“我去那边,你把刚才来过的仆人叫过来,别告诉妈咪。”
“是。”
白知意站在树下见他们说话,暗叹一口气,儿子就是太聪明了。
儿子肯定察觉了,该怎么办呢。
其实也不必瞒着,只是见到那个人太让她震惊,毕竟他已经……
白知意眸色闪烁复杂,环视一周,忽然觉得这个地方格外陌生,甚至还有一种森然感。
她抿了抿唇,让自己别再乱想。
正好这时靳景白大步走了出来,迎着她走过来,高大霸凛的男人脸上是温柔的歉意,薄唇轻启:“抱歉,刚回来处理的事情有点多。”
“没关系。”白知意淡淡一笑,“接下来该干什么,去找国会的人还是去见你的舅舅?”
“阿意,场面可能有点血腥,你回房间等我好吗?”靳景白凝视着白知意,温柔的请求,低磁的声线极致宠溺,仿佛说的不是残酷冷血的话一般。
白知意也没有一定要跟着去,点点头。
不过她忽然扯住靳景白的衣角:“靳景白,零国的外来人口都是怎么来的?”
靳景白顿住脚步,微微皱眉,回头凝视着她,蔚蓝色的深眸似乎能看透一切,他没问她怎么了,只是回答:“两种渠道,一种自己找到的,另一种则是收纳。”
自己找到的极少,因为零国不是一般的地方。
收纳则是零国的人暴露后带回来的,大部分都是杀手或者雇佣兵。
“这样吗。”白知意喃喃自语,对他微微一笑,“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吃饭。”
靳景白目光深邃,缓缓颔首,修长的腿拔动离开。
季南也迅速跟上去,他已经吩咐了另一个心腹照顾白知意。
对于照顾白知意,季南的心里是很无语的,且不说夫人的身手那么好,就单上次景爷为了夫人清理了那么多人,甚至追出零国,就没人敢来惹夫人。
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那可是血的教训!
也就景爷自己不放心……
话说景爷这算不相信自己吗?
季南在心里吐槽了一会儿,和白知意拉开距离后,才小声问:“景爷,您为什么不告诉夫人,在之前只要是完成任务的雇佣兵都能进零国?”
别看现在零国这么和平,可在之前这里可谓是血的战场!雇佣兵的狂欢地!
零国会发布任务,只要雇佣兵完成了任务就能来零国,一次能呆一年,完成十次就能成为常驻民。
一次都异常凶险,能完成十次且活下来的不用想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这群人没有底线没有准则,只被利益驱动。
后来景爷回来了,在铁血手腕下零国才改了规矩,慢慢的才变成现在这样。
之前犯过罪的狠人,都被赶到孤山去了。
“她刚才碰到了谁?”靳景白不答反问,低磁的声音是冷冷的笃定,而不是询问。
他倒不怕吓跑阿意,可他怕她会害怕。
在心爱的人面前,再自信的人也会自卑,会觉得自己有不足,更何况他把她视若珍宝。
季南道:“就是几个仆人,已经被小少爷叫过去问话了。”
靳景白眼底闪过诧异,没说话,而是淡淡颔首:“好,这几天看好小玖,注意他和舅舅的互动。”
能让靳景白称为舅舅的自然只有一个。
季南一愣,里森男爵?
为什么要注意里森男爵?难道……
季南脑中突然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那令他都有些哆嗦:“是。”
靳景白睨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冷淡道:“只是猜测,真相没出现前,谁都有可能。”
能得他信任的人不多。
季南点头,背后都出了冷汗。
虽然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这假设也太大胆了,景爷到底怎么想到的。
“公爵大人,前面就是阿奇恩大人的住所了。”亲卫道。
并不是多小的住所,而是一座极富丽堂皇的府邸,整个王宫除了国王的居所,再没有比这里更奢华的地方了。
阿奇恩这是把自己当准国王对待了啊。
仆人和女佣排了两排,排场极大。
靳景白扫了一眼,往里走去,冷傲的俊容上浮现冷笑,深邃的蓝眸底处闪烁不屑,冷嗤一声:“脏了。”
亲卫不明所以,但季南却知道靳景白说的什么意思。
景爷本来打算把这里收拾出来给小少爷住的。
结果阿奇恩直接就住进来了,景爷这是嫌弃……
不出意料,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要重新动土修建了……
“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女仆们纷纷行礼,同时很紧张。
公爵大人肯定是来算账的。
走进迎客厅,除了仆人并没有人在,季南微微一笑:“阿奇恩公爵呢?”
“在楼上,五分钟前,阿奇恩公爵说他需要休息……”仆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季南被这个回答气笑了,这是知道景爷来了就躲起来。
这么怂的吗?
“公爵大人要见他!麻烦请他下来。”笑归笑,人还是不能放过。
仆人面露难色,可阿奇恩说了不准打扰,否则死。
季南微微一笑:“或者我亲自上去请?”
他还没走两步,楼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强壮镇定的声音:“是谁来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