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风在她耳畔温柔诉说:“知意,你知道吗,这样的场景我幻想很久了。”
白知意浑身僵硬得不像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觉得恶心,只觉得憎恶!
“知意,亲我。”韩临风提出要求。
白知意怒目而视,被韩临风抱住她已经无比难受,更别说亲他。
不可能!
韩临风淡淡一笑:“知意,听临风哥的话,好吗?”
白知意听出了他的威胁,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如果没有孩子,让她背叛靳景白,去亲这个畜牲,她更愿意自杀!
可她不能,她肚子里有她和靳景白的宝宝,有需要她保护的孩子。
白知意忍着愤怒,耻辱转头,印入眼帘的是韩临风温柔的脸,正用她厌恶的宠溺目光看着她,她僵硬着,一点一点靠近韩临风。
她当然不会亲她的唇,亲上了他的脸,一擦就退。
尽管如此,她胃部已经不停翻滚,想要呕吐!
手指甲也狠狠嵌入了肉里,掐得极疼,她却没有任何感觉,只冷着脸转身。
韩临风满意一笑,替她把碎发揽入耳后,温柔的低头亲了亲她的脸:“知意,晚安。”
脸上的湿润让白知意无比反胃!她很想伸手去擦掉,可她不能。
这一夜,白知意一夜没睡,浑身僵硬,彻夜防备。
她甚至恶从胆边生,想趁他熟睡了结了他!
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没有武器,就算成功这一船的人在这,她也逃不走。
一夜无眠,韩临风起床见她的疲惫之色,只淡淡一笑,像居家丈夫一般,又亲了亲她,温柔得不像话:“知意,早安吻。”
白知意假装听不到,更没睁开眼。
她怕她睁眼了,他又让她亲他。
直到韩临风走了,白知意才睁眼坐起,她冲进浴室狠狠的擦拭脸上被亲过的地方,又洗了澡,至于昨天的衣服则被她无情丢进海里。
那套衣服被韩临风抱过,脏!
白知意在浴室红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痛苦的靠在门上,一点点滑下,无助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间,声音含着几分哽咽:“阿靳,阿靳……”
阿靳你在哪里……
高空,已经持续飞行一夜的靳景白心口忽然一疼,疼得他眉头紧锁,喃喃道:“阿意……”
忽然他猛的抬头,冷声命令:“停止休息!用最快速度去Y洲!”
季南一懵,他们什么准备都没有,直接去Y洲很容易出事啊,最重要的是直升机已经飞行了一晚上,再不休息……
“可是景爷,这样会……”
“直接去!”
“……是。”
白知意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眼睛不再发红后,她冷漠的走出房间,对看守自己的人道:“早餐。”
对方端上早餐:“韩少爷亲手给您做的。”
韩临风的确了解白知意,做的都是白知意爱吃的。
白知意冷笑两声,吃完了就往三层走去。
储择琛刚好从三层下来,两人相遇,气氛忽然凝重。
储择琛顿了一秒,就继续往下走,神色凉薄,眼底更是没什么感情。
白知意自然也想无视他,但心里的怒火,让她实在做不到,讥讽:“储择琛,我第一次觉得人心隔肚皮这句话说得真对,我和靳景白,都吃了这方面的亏。”
韩临风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储择琛是靳景白视做手足的好兄弟。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夫妻连在背叛和被捅阴刀子这方面都是一模一样!
白知意决定,如果这次能够出去,她一定要把人不可貌相和人心隔肚皮这两句话当做座右铭,时刻警醒自己!
人生的座右铭!
储择琛没接话,似乎像没听到又或者是完全不在乎,消失在白知意的视线里。
白知意深吸一口气,走上三层。
在这只轮船里,她哪里都可以去,没人阻拦她。
雇佣兵身上的杀气一个比一个重,不知道韩临风是从哪里找来的,白知意已经知道穿蓝制服的是韩临风的人。
她扫视一周,走到狙击手旁边,冷静的用英文道:“让开。”
狙击手自然不会让。
白知意冷冷道:“你觉得我如果亲你一口,韩临风会怎么做?”
狙击手的表情一僵。
还能怎么样,雇主对这个女人势在必得,一定会受到重罚。
不过是让开一下而已,反正他在,白知意也做不了什么。
这么想着,他让开了。
白知意从倍镜里一看,还往左右两边转了转,玩了玩就没兴致了:“还没八倍镜有意思。”
雇佣兵:“……”
她也哪儿都不去,就在三层,挨个挨个的看雇佣兵,最后站在边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出神。
储择琛昨天说还有一天,那今天晚上,就会到地方了。
脚步声响起,不等靠近白知意已经知道是谁,那人从背后抱住她,似乎他们是多恩爱的情侣一般,温柔笑道:“知意,给我做午餐好不好?”
白知意拒绝不了他,推开他往一层走,面无表情:“韩临风,你不该喜欢我,你该喜欢盈洛。”
盈洛跟韩临风才最般配!
韩临风温柔一笑,如果是其他人拿他和一个疯子作比较,他早就已经生气。
但这是知意。
“盈洛。”韩临风呓语了一声,似是想到什么,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说起来,不应该让她死在靳景白手上。”
如果不是她给靳景白下药,白知意根本不会怀上白玖!
准确来说,是盈洛导致了这后面的一切。
那么轻松就让她死了,回想起来,实在是让人不爽。
白知意下到一层,食材早已准备好,只需要她炒菜就好。
白知意冷漠的把油倒进去,像个木偶一样炒菜,最后炒出了三道菜。
她并没有在菜里做手脚,因为她知道这毫无意义,说不定还会成为激怒他的理由。
“我困了,你自己吃吧。”白知意放下菜就去睡觉。
困是真困,她是真打算眯一会儿。
韩临风对她宠溺一笑,开始品尝起来那看起来就很难吃的食物,一口接着一口。
待白知意醒来时,已经天黑了,船正缓缓停下:“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