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梅书让出来之前,盛安安突然被人打了招呼。
“不记得我?”对方笑意可拘的看着她,道:“上一次临城民族村大型活动。”
她这才一副恍悟的样子,“严老板!……您到这儿出差?”
严老板点点头,“对,过来谈一笔生意,给临城再搞个特色项目,促进一下旅游收入!”
这严老板是临城出了名的人物,他属于荣归故里的类型,放弃不少机会回了临城,一下子拉动了临城这两年的经济。
盛安安时不时的看一眼會所门口,有些心不在焉的问着,“您这是结束了?”
严老板摆摆手,“没呢,中途出来透透气,对方虽然年轻,但是属实难搞,不好谈。”
她点了点头,这种事,她也没办法接话。
“你这是?”严老板又问。
盛安安笑了一下,“等个朋友。”
彼时,梅书让在包厢里显得漫不经心。
助理走到他跟前,弯下身在耳边跟他说了几句话。
“还有外援?”梅书让轻轻挑眉,“他要是能弄出点花样倒也好。”
几分钟后。
盛安安看到梅书让从门口走出来的时候,皱了皱眉。
她又不可能直接跟严老板不打招呼就突然走人,但是跟严老板说话,梅书让免不了多问。
一下子,她还真不知道做什么,梅书让已经走过来了。
“诶?梅少。”严老板转过身见了他。
那会儿,盛安安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严老板说又年轻又难搞的人,就是梅书让?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真是分毫不差。
梅书让走过来,瞧了她,也不说认不认识,反而问严老板,“这位是?”
严老板笑着,他知道梅书让平日风流,对好看的女孩子应该都比较上心,而苏眠无疑是很漂亮的!
只不过,严老板跟她也只是有过一次业务焦急,她帮过他的忙,总不能这个时候把她当什么工具。
于是笑了笑,“一个认识过的小辈,也不是很熟!”
盛安安听到这个回答,一颗心直接放回了肚子里,松了一口气。
“认识?”梅书让却微微挑眉,“严老板不是临城人么?”
然后看她,“你也是?”
盛安安发誓,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知道她上一次有没有撒谎。
“是啊。”严老板是生意人,见梅书让多问了两句,就看了看苏眠,略微犹豫,“应该是吧,上一次是在碰到苏小姐的。”
苏小姐?
梅书让还不至于觉得自己耳朵有毛病。
盛安安手心紧了紧。
开口插话,“你们是不是还有事要谈,先去谈完,我已经好一会儿了。”
她这话当然是跟梅书让说的。
他倒是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跟她难堪,而是先进去谈正事去了。
那会儿,盛安安站在會所门口就在想各种说辞。
甚至想着,最不行,干脆坦白,她就是来报复他的,她就是不叫盛安安。
然后从今晚开始直接分道扬镳?
但是下意识的,她就是觉得这是最不可取的。
至于不坦白也不结束这段关系的原因,她自己都说不上来。
果然。
梅书让出来之后,刚上车就侧身过来,望着她,颇有意味的开口:“苏小姐?”
盛安安抿了抿唇。
然后慢吞吞的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以前会去临城找那谁的,然后就碰到过严老板。”
梅书让几不可闻的勾唇,“严老板应该算是临城数一二的人物,什么场合,能碰上你?”
然后颔首看了會所大门,问:“这种场合?”
盛安安蹙眉,“当然不是!”
“嗯。”男人一副耐心的样子,“那是什么,你说我听着。”
盛安安眼巴巴的看着他,“我有别名……”
梅书让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继续听着。
她倒是也不说下去了。
“没了?”男人薄唇微微动了动,“别名就是用来进出这种场合的?”
没记错的话,上一次矜夜的经理也说过了,她会到这里做兼职。
盛安安只好默认了。
她真是要庆幸严老板知道她的信息不多,只知道她姓苏,叫苏眠,至于她的家庭情况等等一概不知。
如果去查,临城少说也得有十个八个叫苏眠的吧?
“你不信我。”她微微抿唇。
一看她这副反而委屈的样子,梅书让来气,“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盛安安拨浪鼓似的摇头,“没了!”
然后拿出撒娇杀手锏,“我什么都是你的,你还不信?你看我是那种会出去鬼混的人么?”
梅书让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就没有一点是安分的!”
听他这话就知道没有真生气。
盛安安立刻转悲为喜,主动挽了他的胳膊,“我明明每个细胞都很乖!”
顺势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招对他很有效。虽然看起来阴着脸,但这个话题一个字都没再继续。
但梅书让为人本就没那么简单,他们这样的商场众人,疑心和谨慎简直是标配。
睡前,他给梵肖政的一个电话,简单的两句话:“用一下你的暗社,查一下盛安安三年内的资料。”
可以说,盛安安作为’暗’社不稳定雇佣人,她几乎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
当然,夜凉也知道。
“梅书让查你。”夜凉给她打电话。
她正低着头,表情复杂,“我知道。”
夜凉实在是好奇,“你到底是来京城干什么的?你要知道,我这么拦着,其实是违反暗社规则的。”
盛安安依旧点头,“我知道。”
那时候,她突然觉得有些许的难过。
梅书让在她面前根本没有再表现出半点怀疑,可是背地里,却还是查了她。
她倒是忘了,他本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风流轻浮不过是表象。
他骨子里的冷血、理智、规则才是真正的他?
然后又突然想起昨晚他忽然说一年多,等她毕业就跟她结婚的话。
自顾笑了一下,竟突然有一种,好像她才是那个正在被耍的人?不然,他怎么做到如此表里不一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