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妞厮混这一块他确实是佼佼者。”她淡淡的接了一句。
他们到了之后在公司对面的停车位等着的。
超过下班时间一个多小时了,梅书让才从公司出来,这个季节了,别人都差不多披上围巾了,他倒是把外套搭在臂弯里。
“你先回去吧。”他到了车外,给司机道。
司机听话的走了。
盛安安看了看他,“要去哪里么?”
男人上了车,示意她坐到前面去。
她不情不愿的到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他已经启动车子了。
“我这么晚不回来,你怎么跟叔叔说的?”
梅书让侧首看了她,薄唇勾了一下,“心虚了?”
盛安安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轻嗤,“我心虚什么?你试试下一次威胁我,看我敢不敢让叔叔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时候,梅书让并没有接她的话。
而是等车子停到了某个酒店的地下车库之后,突然侧过身来,看着她,冷不丁的问:“我们什么关系?”
盛安安蹙了一下眉,没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又想确立关系了?
他却又没继续了,而是略颔首,“下车吧。”
她当然是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
看着他拿了外头慢悠悠的下来,他这个装束,这个态度,盛安安还真是没看出来他是来参加小晚宴的。
太随意了。
站在宴会厅入口的时候,她才惊讶的看了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梅书让低眉瞥了她一眼,“这是什么表情?又不是带你去做贼,急什么。”
她确实有点急。
虽然说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在京城也接了不少单子,怕遇到见过她的人。
“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可以不去?”她算是很诚恳的看着他。
梅书让弄了弄嘴角,“你想眼看着老女人跟我揩油你就让我一个人进去。”
老女人揩油?
她忍不住把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你这样的?”
他直接揽了她的腰往里走,虽说是揽着腰,但是彼此之间并没有显得特别亲近。
一边听他在耳边嘱咐,“什么也不用你做,去了去拿你爱吃的,找个角落好好享受就好。”
他就是想带着她露个脸,让别人知道他带了女伴,但又没有跟任何人介绍她。
反正没有人知道她就是在外面偶尔流传的妹妹。
这一点,两人还挺有默契。
所以盛安安在自己找的地方吃着、喝着,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人端着酒杯来跟她搭话,她也没有透露自己身份。
只是淡淡的笑着,“我刚好没吃饭,梅少顺利带我过来了,我这么吃,不会很冒昧吧?”
面前的女人应该三十多岁,看着挺显贵,笑着,“那当然不会,只是,还头一次见梅少带女伴出席,也不介绍介绍!”
“头一次?”
这一点,盛安安觉得很惊讶。
梅书让在京城的圈子里出了名的风流,身边的女人应该是换得比衣服都频繁,他居然没带女人出席过宴会?
“这么惊讶干什么?”女人笑着看她,“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刚和梅少认识?”
盛安安点了点头,“算是吧。”
女人微微挑眉,点了一下头。
那个女人走了之后,盛安安在想,梅书让的风流是不是只限于在他常去的會所?
里头的女人,他不会带出来?更不会带上台面?
这个女人长得算是很好看了,身份必然也是有的,能够对臭名昭著的梅书让有意思,那应该是他有值得喜欢的地方。
比如,他风流归风流,可是换个角度,却比其他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还有守原则?
想到这里,盛安安想起了他之前冷落自己的事,就因为看到她跟陆群在一块儿了。
他骨子里真是不光守原则,还挺传统?
啧啧,头一次见两种极端矛盾这么和谐的存在于一个人身上。
盛安安在宴会上坐了那么久,只来过那一个女人跟她搭话,看起来,梅书让要防的就是她没错了。
她全程也几乎看不到他,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梅书让再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困得都要睡着了。
他把自己的外套丢到她身上披着,动作依旧很随性,大概是因为宴会厅太多人了。
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可以走了么?”她抬头。
男人略低眉,看了一眼时间,“困了?”
她点了点头。
“等我两分钟。”他说了一句之后又不见了。
不过几分钟之后就回来了,带着她离开宴会,坐电梯下车库。
上了车之后,因为空间变小了,所以盛安安才感觉出来他今晚应该喝了不少,不过人看起来挺清醒,没喝多。
“谁开车?”她眼巴巴的看了他。
梅书让也看了她,“你不会?”
盛安安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见我开过车?我来你们家之前穷得走路都嫌浪费鞋子,怎么可能考驾驶证?又买不起车。”
“嗯哼。”他好整以暇的调调,“那就在这儿睡一晚?”
她张大眼,“我疯了?”
某人略微勾唇,“又不是没睡过。”
“闭嘴!”她瞪了一眼。
然后准备叫个代驾。
“已经叫了。”梅书让这才开口,然后靠回椅背,闭上眼,“等着吧。”
她把手机放了回去,车里太安静了。
她看了看他,“你喝多了?”
男人稍微摇了摇头,依旧闭目养神,又道:“头有点疼。”
这是实话,他确实脑袋闷闷的,太阳穴疼。
说完之后也没打算让她做什么,但是一会儿没听到她吭声,再有动静的时候,是他两边太阳穴多了一双手。
因为意外,梅书让忽然睁了眼。
她坐在他身侧的,因为双手要帮他按摩,整个有点别扭。
他抬眸,就那么看了她一会儿。
虽然这段时间怎么看她怎么来气,但是她双手放上来的那一瞬间,指尖柔软的触感,整个人都很微妙,说不清什么感觉。
除了她,从来没有人给他按过。
这也不是第一次,但上一次是他主动要的,心里有准备,这会儿是猝不及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