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燕南擎还不能肯定那个组织是敌是友,但出现了这样的威胁,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如果可以,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能跟对方合作,如果不行,那便只能敌对。
“只要不伤害到他,我可以配合你。”林悄悄点了点头。
这件事,她觉得有必要跟爸爸提一下,也问了燕南擎的意见。
他想了一会儿,“你觉得你爸能保守这个秘密,那你就跟他提。”
聊完,她看样子就准备走了。
燕南擎已经拦在她面前。
她蹙了蹙眉,“还有事?”
“打算就这么走了?”燕南擎眉峰微微拢起,“这么多天没见,不打算多待会儿?”
林悄悄笑了一下,“你不是很忙么?”
燕南擎再怎么是个粗线条,这会儿也足够清楚的感受她的情绪了。
果然,只见她稍微后退了一步,道:“听小伍说,燕先生最近艳福不浅啊?”
艳福?
他一向没觉得这个词语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还说什么了?”
她柔唇微微的弯起,“不用他说,我自己也能看见,你哪天出差回来的,自己总应该记得?不是今天吧?”
燕南擎终于低眉看了她,薄唇微微勾起,“你是在會所看到我了?”
何止看到了,身边花花绿绿的好一群女人,林悄悄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这跟上次蔡蔡打报告说看到他搂着一个女人完全是两个场面。
她也实在不觉得燕南擎在那种花丛中还待得住。
不过,事实上,他不仅待得住,而且林悄悄替他计算了时间,他跟一群女人进了包间,快两个小时才出来。
“我在谈生意。”燕南擎只好低低的,很认真的道。
“女人堆里谈生意?”这说辞实在不过关。
瞧着她一脸清淡,又故作不在乎的嘲讽,燕南擎忍不住弯着嘴角,嗓音确实压得实实的,“真正谈生意的对方在房间里,不过……”
男人几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不是说没有男女朋友关系,我怎么看着林大小姐今天颇有那份架势?”
林悄悄听完仰眸睨着他,“你的意思,我不能管你?”
他立刻改口,“能!”
惹谁都行,绝对不能惹她,这是定律。
接着,燕南擎才继续道:“确实是在谈生意,一个豪门小少爷要挑个女伴,训练营里的很多女孩他都不满意,生意已经接了,人家不满意,就只能继续提供人选。”
她一脸并不相信的表情。
“你还有这样伺候别人的时候?”
燕南擎低笑,“得看对方出多少钱。”
“我出多少钱能让你百依百顺?”
男人顺势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免费!”
然后也跟她大概解释了一下,“凤城的顾家小少爷挑女人,钱到位了,我自然也配合到位,不过他最后选了梦回。”
梦回?
“就是一直给我治疤那女孩?”林悄悄认识这个名字。
燕南擎点了点头,“正好,西撒那边多了个搪塞的借口,就让她先跟着顾时。”
林悄悄有一会儿没说话。
然后才看了看他,“你做这样的生意,是不是哪一天迫不得已,也把我给卖了?”
男人失笑,“林大小姐是那种会帮人数钱的角色么?”
她柔眉一冷,“想得美。”
“那不就得了!”
末了,燕南擎不忘叮嘱她一句:“关于我的生意,包括训练营,尽量保密,最好对任何人都不提及。”
林悄悄点了点头,她也没有可以提及的人。
倒是那晚,她去了医院。
林震宏的病房。
看到这么晚自己的宝贝女儿过来,林震宏下意识的皱起眉,“公司有什么急事么?”
林悄悄笑着摇头,走过去挽了父亲的胳膊,“没有事就不能过来看看您?”
林震宏这才瞥了她一眼,“有事快说。”
他不信没什么事她会这么晚过来。
“您这眼神还是那么毒。”她叹了口气,只好道:“燕南擎找我做一件事,我答应了,所以后面可能会减少外出活动露面。”
林震宏微微靠回去,“他找你?什么事?”
她也是如实说的。
“燕南擎跟梵肖政有点私人交集,他想让我继续扮演烧伤后昏迷不醒的状态,我昏迷不醒。”
不等他问,林悄悄道:“多余您也不用问,因为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集或者恩怨,只是觉得这件事于我没什么损失,还能常常见到梵肖政。”
“他因为我会频繁到威斯坦丁,甚至直接在这里住下,总比回京城在梵家继续被迫害的好。”
这倒是事实。
林震宏点了点头,“他爷爷特地让他在国外疗养的,大概也是这个用意。”
“梵肖政这是醒了?”林震宏又问。
林悄悄点头,“燕南擎是这么说的。”
然后随口道:“我倒是觉得他早该醒了,着火的时候是我扑过去护住了他,我都醒了,他还没醒?说不定是他爷爷让他继续装重伤。”
又摆了摆手,“先不说过这个,我跟您说这件事,是因为燕南擎说可以提一个条件。”
林震宏了解自己的女儿,所以笑了笑,看她,直接问:“你是已经想好了条件才过来找我的吧?”
果然,她笑眯眯的,“我这不是给您减轻负担么?免得你再劳心费神的考虑这件事。”
林震宏轻哼,瞪了她一眼,“说罢,我听听。”
林悄悄稍微挪了一个位置,拉开了点儿距离,这才试探的看了他。
道:“就是,我想着,让他跟公司签个长期协议,一直为公司效力,甚至不介意让他坐上总裁的位置,但前提是,他永远不会拥有公司股权和股利分红,只给他定制个人薪酬体系和奖金。”
理由很简单,就是防止他哪天出现功高盖主,干脆把林氏变成燕氏。
“您觉得呢?”说完,林悄悄问。
林震宏轻轻蹙眉,想了一会儿,反问:“你觉得他会答应?”
说实话,林悄悄一直都是信任他。
“从他进公司开始,其实从未表现过野心,也一直勤勤恳恳,甚至有时候比任何一个董事都为公司着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