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她的思绪被打断。
“进来。”
转过头,见闻鹤推门走进来,“听说了?”
她先是皱了一下眉,“什么?”
闻鹤会这么问,那肯定不是医疗官死掉的事,毕竟,这事都两天了,想不听说都很难。
果然,只听闻鹤继续道:“官孑岷身边一直有医疗官,是因为他年事已高,身体小毛病不断,离不了人,可是现在医疗官死了,那必然得有人补上。”
夜凉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所以……
“谁?”
闻鹤挑眉,一种’你肯定想不到’的表情,才道:“唐九。”
唐九?
她确实脑子打疆了一会儿,唐九可不是简单的医生,官孑岷是怎么选上他的?
闻鹤笑了笑,“我看,与其说是官孑岷选中唐九,不如说是唐九背后的人让官孑岷不得不这么选,你忘了上次案子的事,外界都知道是唐九研制的解药。”
所以,医疗官一死,官孑岷那个性子,必然会让唐九上山,上次抢人没抢到,这次倒是顺理成章了。
她一下子有点懵。
“所以,梵肖政让他丢了一个医疗官,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闻鹤挑眉,“不好说,总之,俩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夜凉倒是扯了扯柔唇,“没觉得梵肖政哪不简单,丑八怪,这两年也才离开轮椅,去年才算成了集团顶梁柱?”
闻鹤笑了一下,笑得颇有意味。
“小道消息说,今年底,他会正式、彻底独掌整个集团,或者说,现在他父亲其实也只是个摆设了。”
她蹙眉,“是么?”
“否则,他去国外出差说走就走,公司会这么安宁?”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已经完全可以一手掌控。
末了,闻鹤看了她,“你不知道他服役过?真以为,他只是简单、单纯的商人?”
夜凉点头,“知道。”
闻鹤笑,“那你知道的还是太少。”
他道:“梵肖政大概是十五岁还是十六岁进的军营,十八岁成人礼前一晚遭遇火灾,后面的两三年外面说的是瘫痪养病,但是据我一些消息,他服役的地方,可依旧有他的一些记录。”
一个人能分身乏术吗?
肯定不能的。
夜凉抿了抿唇,又笑了一下,“讲故事也没有你这么讲的。”
闻鹤瞥了她一眼,“你当初不也是看起来在夜家当人下人,结果呢?你其实在燕南擎的训练营,还在我身边待了不短的时间……”
片刻,闻鹤看了她,“好奇我为什么说这么多?”
“就是提醒你,梵肖政确实不简单,我甚至一度觉得,咱们俩谋划两三年的事,莫菲最后,都只会变成他的嫁衣?”
“怎么个意思?”夜凉蹙起眉,“你这是对我含沙射影。”
是怕她再一次成为梵肖政的人,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我回来,夜家,官家,苏家,无论对付谁,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妈,你要是这么想,可就太不了解我了。”
闻鹤微微挑眉,“你脑子清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