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梵肖政发愣的时间,一旁的萌娃可没发傻。
看到有人欺负家里的太厚,拉开门就大步出去,冲过去抬起一条小短腿直接踹了梵肖政的小腿骨。
男人一下子缩回了脚,自然就被她挣开了束缚。
伏城则警惕而冷漠的盯着比自己高了三倍都不止的男人,“要欺负人,你选错对象了!她身后的男人组团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你!”
男人看着他,并没有觉得愤怒。
相反,看着小屁孩说话的语气、眼神,竟然觉得和他很像。
夜凉把手伸过去,“回屋。”
伏城拉了她的手,又不忘警告的回头扫两眼。
等门关上了,梵肖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应该就这么完了。
但具体要怎么做?他一时间竟然反而没什么主意。
唯一明确的一点是,她想带着他的孩子跟其他人幸福萧遥?不可能!
木然的在酒店走廊站了半晌,梵肖政才终于离开。
但那一晚,很多人都失去了睡觉的权力。
路也现在每天的一个任务是把太太接回紫荆园,他们如今的太太叫寒芯,没有其他多余的喜好,唯一的喜好是打打牌。
每天都会去组固定的牌局,晚上九点半左右回家,今天稍微晚了一点,这会儿还在路上。
“路也。”寒芯突然开口。
路也从后视镜看了看,平时一条路她基本不会说半个字,所以路也有点不习惯,“太太,您说。”
寒芯略微笑了一下,整个人显得很文静。
说话前似乎斟酌了好几分钟,手里的包包紧了又松,才问:“你们先生,之前有过很喜欢的女人?”
路也心里稍微响起警钟,“您怎么忽然这么问?是不是牌局上谁跟您乱说话了?”
寒芯淡笑,摇头,“没有。”
只是,她今天买衣服的时候,头一次见到梵肖政会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失态。
之所以说他失态,是因为她看到梵肖政握了那个女人的手腕。
她跟着梵肖政两年,唯一清楚的一点是,他从来不会碰其他女人,分毫都不会。
包括她这个梵太太。
到现在,梵肖政跟她最亲近的时候,估计是偶尔出席宴会,上下台阶牵她的手,她挽他的胳膊。
而那个女人很美!
真的太好看到她觉得,用其他所有字眼去形容她都显得庸俗而肤浅,只剩一个字,就是美。
“我听说他结过婚?”寒芯犹豫着,还是忍不住问。
寒芯在这座城两年了,但是对这里其实也不熟,平时基本不社交,周末梵肖政会带她和女儿出去游玩、吃饭,她的生活单调而幸福。
所以,她并没有关注过梵肖政的过往,连安晏的事也不多问。
路也并不敢说太多,只得笑着道:“太太,您放心吧,先生既然让你住进了紫荆园,那您什么都不用担心。”
所有人都说当初先生会跟安晏在一起,会让安晏住进紫荆园,最后是半路出来的寒芯。
寒芯点了点头,安静下来。
但是她对那个女人的好奇真的很浓,总有一种似曾相识,又或者应该相识的感觉。
所以回到家里,寒芯竟然会想到去那个,被梵肖政禁止入内的侧卧去看看。
那间侧卧,从她住进去开始一直都是上锁的,梵肖政不让任何人进。
下了车。
寒芯看到梵肖政还在客厅,有些意外,“这么晚,在等我?”
梵肖政很自然的走出来,顺手帮她拿了包,“今天赢了输了?”
寒芯素净的脸上小小的失落,“输了两万多一点。”
男人微挑眉,“小钱,明儿赢回来!”
她淡笑,“还不睡。”
梵肖政点头,“有点事,一会儿在客厅谈,莱莱已经睡好一会了热,你早点上去休息。”
寒芯听完点了点头,”晚安。“
素来,他跟底下的人或者梅少谈事情的时候,寒芯都是避开的,她对他的事务一概不关注,这也是他喜欢和要求的。
偶尔听过佣人说,是因为之前有女人干涉了他商业上的事,闹得很不愉快。
等寒芯上楼后没几分钟,盛春是第一个过来的。
路也刚要走,也被梵肖政给留下了。
十来分钟的时间,客厅里集齐了盛春、盛冬、路也、梅书让,和梵肖政本人。
其他四双八个眼睛全盯着他,梅少累得直打哈欠,“有屁你倒是快点放,爷很困!”
梅书让如今在议政厅,虽然是副司长,但司长的位置空悬,工作量全是他的,一天天累得跟狗一样,不还都是为了他?
搞得到现在也没找到盛安安就算了,连个觉都睡不好。
“她回京城了。”梵肖政点了一根香烟,把打火机扔回茶几,眉宇间带着几分烦躁。
四个人面面相觑。
下一秒,又都不约而同的忽然看向他。
显然大家是都已经猜到了’她’是谁。
男人长长的吸了一口烟,启唇:“身边带了个男孩,叫她妈咪。”
周围的四个人集体沉默。
祝贺他?
显然不合适,当初他接二连三的决绝,逼得夜凉怀着他的孩子离开,偷偷生了,然后大摇大摆又回来了,这很打脸。
同情他?
可话说回来,这其实怎么都算好事一桩。
只有梅书让消化了一会儿,问了句:“确定是你的?”
梵肖政一个冷眼扫过去。
梅书让抬手做投降状,“我只是问问,你说说那孩子多大?毕竟她离开都三年多了,不是不可能跟别人生个孩子?”
说着,颔首指了指楼上,“譬如,你看楼上那位。”
盛冬平时话最少,但也最理智,此刻点了一下头,“梅少的话确实在理。”
梵肖政左右看了看这几个人,然后冷笑,气得直接掐灭了香烟。
睨着他们,“我让你们来,是鉴定我头上的帽子绿不绿?”
继而,他看向略也,“找几个人去跑车,她从来不买车,外出必然打车的。”
路也点了点头,然后呢?
梵肖政眉峰微蹙。
好像不知道了解她的行程要干些什么,半晌,才沉声:“跟着就行。”
“孩子的事,我自己来。”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