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看着巫婆婆将药送入软软口中,手中不自觉的握起了拳头,凉笙在一旁看到,用自己的手握住云兮的手,她安慰道:“会没事的。”
云兮点了点头,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软软,服下药的软软不多时身子便开始颤抖,她的鱼尾开始胡乱挥动,巫婆婆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掰开软软的嘴塞了进去。
云兮忙说到:“巫婆婆,这是为何?”巫婆婆用自己的拐杖摁住软软的双手,头也不回的说到:“她此刻意识全无,我怕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云兮闻言往前走了一步说到:“这么严重么?”巫婆婆抬起眼看了云兮一眼,她说到:“人鱼不比凡人,虽不会像凡人那般生孩子会死去活来,但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况且软软怀的还是一个半人半鱼的孩子。”
巫婆婆接着说到:“人鱼一族产子都是剖开腹部取出幼子,而滑胎则需要族人帮忙将污秽之物施法汇集到口部,让她吐出来,这个过程软软会痛苦异常,你们既然在这里,就帮我一起让软软将这污血吐出来。”
云兮点了点头,他看向凉笙说到:“凉儿,你身子不便,就别过来了,我和巫婆婆来便好。”凉笙看着云兮担忧的说道:“此行你精血亏损,可以么?”
云兮温柔的摸了摸凉笙的头说到:“别担心,我是谁呀,我可是人鱼族的族长,凉儿的夫君,岂会这么容易倒下。”
凉笙被云兮的一番话逗笑,她说到:“若是感到力不从心立即停手,知道么。”云兮点了点头应着:“好。”
说罢,云兮便将软软扶正,他将双手抵在软软后背,软软无意识的挣扎不止,巫婆婆用拐杖将软软双手禁锢在身前,巫婆婆又唤来侍女,摁住软软躁动的鱼尾。
云兮看着巫婆婆,他神情严肃的问到:“巫婆婆可以开始了么?”
巫婆婆点了点头说到:“先催化药力,再这污秽之物凝在一起,将其施以功法运到口部。”
云兮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感受药物在软软体内的位置,随后开始催化药力,软软感受到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疯狂的拍打着鱼尾。
摁住软软鱼尾的侍女被软软一尾巴拍倒在地,巫婆婆顿时吼道:“来人!按住她!”说着又上来两个侍女将软软的鱼尾抱住。
药力全数散开之后,云兮感受到软软体内婴孩的脱落,他施法将其凝聚在一起,只见软软的腹部泛起一到红光,那红光随着云兮的手在缓慢上移。
软软的挣扎动静越来越小,她的脸上已经血色全无,浑身都是冷汗,已经打湿了床褥。
云兮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的两颊满是汗水,突然云兮身体一颤,只见那一团红色的光芒有隐隐散去的趋势。
云兮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力竭,可软软体内那一团污血却像是要与他对抗一般,迟迟不能运出软软体内,他感觉自己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突然背后传来一股棉柔的力量,让他眼前一亮,世界恢复清明。
云兮准备回头,身后传来凉笙那软糯的声音:“别回头,专注。”
云兮感受着身后那只小手,手虽小,却给了他无尽的力量,他的嘴角轻轻勾起,心中想到:或许自己的是幸福的,过去的事情,该放下的还是应该放下,不能让眼前人留下遗憾。
或许是凉笙默默地传功,云兮不多时便将软软体内那团污血运到了口部,正准备停手时,巫婆婆忙说到:“且慢。”
说着,巫婆婆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黑瓶,小黑瓶中爬出一只小蝎子,小蝎子顺着巫婆婆的手爬到巫婆婆的衣袖里,巫婆婆将小黑瓶放于软软的口边,方才看着云兮说到:“将这污血放置于瓶中,对小黑是大补。”
云兮看向巫婆婆的衣袖,满是好奇探寻,巫婆婆说到:“小黑害羞,有旁人在时会躲进我的衣袖里。”
云兮看着巫婆婆的衣袖说到:“巫婆婆,这可是黑龙尾蝎?”说着将软软体内的污血运着功一滴不漏的置于小黑瓶中。
巫婆婆笑着将那小蝎子从衣袖里抖出来,再将小黑瓶置于小蝎子身边,小蝎子探着头在瓶边,突然回头对着巫婆婆甩了甩夹子,然后一溜烟爬进瓶子。
云兮这才看清这小蝎子,这小蝎子遍体通红,只有尾部是黑的,这黑龙尾蝎的身上还有着一条龙纹,是大补亦是大毒之物,常年生存与极寒阴冷之处,如今却出现在巫婆婆的瓶中。
巫婆婆笑着看着小黑,嘴中说到:“它很高兴呢,这小蝎子啊就是黑龙尾蝎,当初我想抓他的母亲入药,他母亲抵死反抗,之后不惜拼的自己遍体鳞伤,看着他母亲流尽自己体内的最后一滴血倒地后,我不经感慨,这黑龙尾蝎怎会如此拼命,随后将她的尸体带回冥潭。”
说着巫婆婆看着瓶中的小蝎子温柔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后来,我才发现,这母蝎怀中抱着一个半透明的卵。那一刻我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之后便决定要将这小蝎子好好养着。”
云兮也感慨的点了点头,他眼神柔情的看着那小黑瓶,巫婆婆看着小蝎子将那污血全数吸食殆尽之后,将小黑瓶放入怀中。
巫婆婆看着床上的软软说到:“明日一早,送软软入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