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自己不好意思了。”
“他又没把他脑子里想的说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南熠勋真不知道说啥好了,勾住安歆琪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后说:“老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下,怎么突然就不‘信任’我了?”
安歆琪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拍开他的手说:“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别的事我肯定都相信你,但这事,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满着我?”
她只是反应有点慢,但又不是真的傻子,还能感觉不出来?
南熠勋特别果断地摇头:“没有。”
“真没有。”南熠勋只是一直避免去查探这件事情的真相,但从来没有阻止也没有隐瞒过安歆琪对这件事情真相的挖掘。
所以要愣是说没有也说的过去。
安歆琪想了想说:“好吧,我相信你,不过这事我还是想自己去查,至于原因你懂的。”
“我不懂,难道老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方便我知道的。”
安歆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要真不想你知道,现在就该把你一脚踹下车,我自己去安宅了。”
南熠勋嘴角狠狠一抽:“也是。”
心里立马觉得安慰多了。
车子在安宅门前停下。
原本还算辉煌的别墅大门已经染上一层厚厚的尘土,此时也属于半开着的状态。
雷洛带着两个人上前把大门推开,门后立马窜出两个保安模样的男人。
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电棍。
看到雷洛等人,还很嚣张地扬了扬手里的棍子:“什么人,这里也是你们随便来的吗?不知道这里现在是什么人的?”
雷洛嘴角一抽冷声道:“还真不知道,听说这里以前是安氏董事长住的地方,怎么他人不在?”
保安模样的人冷冷一笑:“你是外地来的吧,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安董,安氏早就改名了,安董落魄的要卖房子吃饭,这不我们林总刚把这里买下来。“
现在什么时代了,跟他是不是从外地来的有什么关系,这保安说话真逗。
“那现在这是在……?“雷洛故作不懂地问。
“动工重建,早上刚刚推了两处房子,你别说这里面真大,房子建的也是真好,就这么推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雷洛嘴角又是一抽:“我们是安董的亲戚,能进去看看吗?“
“里面现在就是一处工地,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要找人你们打他电话,不过我听说他在医院……呵呵……。“
雷洛一惊,安井鹤从出事到现在不过十几个小时,媒体那边的消息全部被他封锁住,这个保安没道理会知道。
但他已经知道了,他到底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在医院?你怎么知道的?“雷洛眼神微沉,那股天生自带的冷硬之气,让保安吓了一跳。
下意识就答道:“我……我也是听人说的?“
“你听谁说的?“雷洛的声音重了一分。
保安见状,又改了口:“早……早上林总跟人打电话,我在他身后不小心听到了。”
“呵呵……你在撒谎。”
林政凯是什么人,不管这事跟他有不有关系,他都不可能这么大意。
保安一听这话急了:“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撒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必要跟这个陌生人解释。
不耐烦地又道:“你谁呀,没事跑这来瞎打听什么,走走走,再不走我喊人了。”
雷洛冷扫他一眼,带人重新回到车上。
“南总,里面的建筑物有一部份已经被推了,具体什么情况,保安不让我们进去没法看清楚,不过……。”
南熠勋冷眼看过来:“不过什么?”
“有件事情很奇怪。”雷洛斟酌着该怎么说,下意识地就去看安歆琪。
安歆琪白他一眼:“你又看我做什么,赶紧说。”
“那个保安说他早上偷听到林少打电话,知道了安井鹤出事入院的事。”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让南熠勋跟安歆琪都是一怔。
南熠勋倒好还,安歆琪的脸直接就黑了:“为什么会有人跟他报告这件事,难道他一直让人跟踪安井鹤,还是说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
安歆琪话语一顿,最终没把这话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愿意这件事情真的跟林政凯扯上关系,虽然她之前已经这样怀疑过。
南熠勋拍拍她的手:“他关注这事并不见得就是他做的,等先调查清楚后再下结论,我们先进去看看。”
“怎么进,你没听雷洛说有保安守着不让进?”
“跟我来。”南熠勋也不说要用什么方法进去,只是下车牵了安歆琪的手。
他让雷洛守在车里,自己带了两个保镖与安歆琪一道朝安宅大门走去。
也不知道他给那个保安看了个什么证件,人一句话没有拉开大门就让他们进去了。
安歆琪一脸疑惑:“你给他们看的是什么?”
“物业证。”
“这也行,你哪里来的?”安歆琪一阵无语,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找那边的工作人员借的。”
安歆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佩服地竖了竖大拇指:“还是老公想得周到。”
被老婆夸奖了的南总一脸得意洋洋,偏偏还不打算笑出来,抿着个嘴板着脸装冷酷:“先不说这个,我们去主楼看看。”
安歆琪自然是要去主楼的,现在旁边两幢偏楼已经被挖土机推倒,只剩下中间的主楼还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
也算安歆琪的运气好,林政凯一早下的命立是先推主楼,施工队操作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不方便,还是觉得主楼看起来比较‘富丽堂皇’反正是没舍得下手。
现在天都快黑了,施工队都停止作业,楼也还是完整的。
南熠勋牵着安歆琪的手沿着青石板路一路走进安宅的主楼,这里包括南熠勋在内都没人比安歆琪更熟悉这里。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留下了她多少的玩乐与悲伤,曾经这里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地方,而现在成了留给她悲伤最多的地方。
再踏入心境已然发生天旋地转般的变化,不喜不悲平静的仿佛这里之于她来说就是个比其他人多熟悉一点的陌生场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