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尘二人被推搡着从换衣间里出来，两个女孩子别扭地扯动着身上的衣服。
“许尘尘，这个衣服怎么这么短啊……”刘爽眼里心里都写满了惊慌失措，她想遮自己的裙子，还遮不住，眼泪都急得在眼眶里打转。
一旁，许尘尘穿上紧身的制服，之前遮掩在宽大T恤里的身材显露出来，玲珑凹凸，修长的瘦腿白皙柔美，就连胖爷都忍不住鼓掌：“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内有乾坤啊！”
其他的女孩子更是嗤笑成一团，对许尘尘和刘爽指指点点。
“我看啊，两个妹妹就是天生能干这一行的，啧啧，瞅瞅这个身段和模样。”
刘爽可爱清纯，许尘尘清丽灵动，还真都是招人喜欢的类型。
一些欢场老手还使坏地摸了一把，吓得刘爽尖叫了一声：“许尘尘，救我啊！”
这一下子，其他女人笑得更厉害了，就喜欢逗弄刘爽，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许尘尘把刘爽护在身后，水眸锐利而坚持，“都别乱动手！”
她也很别扭，也不想呆在这里，甚至于，她心里也是害怕的。
可是不行。
她已经害了好友，不能在这个时候认怂。
“别担心，刚才那个胖爷不是说了么，只要咱们今天晚上把人数给凑齐了，结束之后就把身份证还给咱们。”
不想陪酒，身份证必须取回来。她们还是在校生，身份证滞留在这些人手里，保不齐他们会拿去做什么事情。
她倒是好说，大不了这个身份证直接挂失不要了去补办。可刘爽是外地人，想补办身份证还得回一趟老家开证明。
这事儿是她揽下的，刘爽上当受骗，也是因为她逞能，没有及时嗅到危险气息。
“行了，胡闹够了，都赶紧去干活！”说完，胖爷一拍手，示意那些姑娘们带上她们两个，自己率先离开了。
有两个女孩子的身份证在，他笃定，二人跑不了。
许尘尘和刘爽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的相同的无奈。
走进娱乐会所的甬道，各种忽明忽暗的灯光骤然打在脸上，许尘尘和刘爽下意识地捂着眼睛。
前头带着两个人熟悉环境的，就是胖爷下面最受宠爱的红姐。
红姐指了指周围：“这些都是普通包厢，没什么特别。”
说白了，就是没有金主。
“我们陪客人喝酒，也得找那种出手大方的，对咱们不抠的。否则平白无故喝了还被揩油，岂不是很吃亏？”红姐一脸经验老道，听得许尘尘和刘爽一愣一愣的。
“啊？还会被揩油？”刘爽轻呼出声，脸上惊恐之色更甚：“我不要去！”
“呵，寻欢作乐的地方，哪儿有臭男人不揩油的？”红姐鄙夷地瞥了她们一眼：“书读傻了吧？”
一行三个人走到甬道最深处，上了电梯，来到二层，这里的音乐声明显小了很多，可见专门做过隔音处理。
越往深处走，许尘尘神色越发沉吟，没想到，那个精瘦的混蛋竟然骗她们来这种地方，还说什么来取手机充值卡！
等到今天出去了，她一定要将那个坏蛋绳之以法，看他还敢不敢再骗人！
攥紧了拳头，许尘尘深吸一口气，忍一时之气，将来好报仇！
“进去吧！”红姐指了指前头一个包厢：“伺候好了客人，有你们的小费。”女人眯着眼睛，神秘地道：“一晚上，够你们正常上班几个月的。”
“我不去！”刘爽可怜兮兮地攥住许尘尘的胳膊，越来越害怕。
“不去？哼，这可由不得你！”红姐化着烟熏大浓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她指了指许尘尘和刘爽：“赶紧进去！别说红姐没关照新人！”
许尘尘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浑身僵硬，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毫不怀疑，一旦她和刘爽准备逃跑，那些藏在暗处的保安就会把 她俩就地摁住。
“我们去。”许尘尘说出了和刘爽完全相反的话，冲睁大眼睛的刘爽低声道：“见机行事。”
红姐勾唇一笑，指了指许尘尘：“算你识相。”
推开包间，烟味、酒味，低劣的香水味儿，还有男人女人们热汗淋漓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包间。
“哎呦老板，今天可给您找来了我们的新人，水嫩水嫩的，瞧瞧瞧瞧，怎么样？”
红姐是惯于混迹这种场所的，把许尘尘和刘爽往前一搡，之前搂抱在一起的人静了静。
中间抽着雪茄烟的男人挑了挑眉，他人近中年，肚子微腆，指了指许尘尘：“你，坐到我身边来。”
她心下一沉，脸上划过一抹不情愿，刘爽下意识地后退，竟是把许尘尘给突出了。
许尘尘瞥了一脸惊恐的刘爽，咬了咬牙，转身坐到那中年男人身边。
男人的胳膊搭到她的肩膀上，“叫什么名字？”
“叮当猫。”许尘尘胡诌了一个名字，她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双肩却已经紧张地僵硬着。
刘爽也被一个人拉着坐到了沙发上，其中两个和她们穿着一样制服的姑娘笑着道：“别紧张，钱老板人好得很，可温柔了呢。”
许尘尘和刘爽干笑一声，来这种地方的人，呵呵哒。
她僵硬地坐着，钱老板可不想轻易放过年轻的小美人儿，掏出手机，说道：“喝一杯，多少钱。”
“五万。”许尘尘也不含糊，狮子大开口，不吓唬住对方不算完。
钱老板面不改色心不跳，指了指桌前满满当当的一杯红酒，“喝完，给你五万。”
许尘尘看了一眼那杯红酒，其他的女孩子开始起哄，“喝下去！喝下去！喝下去！”
水眸沉了沉，刘爽忙不迭跑过来扯住许尘尘的胳膊：“你不能喝，许尘尘，红酒后劲儿大，万一，万一……”
万一喝完了之后再发生点儿什么事儿，岂不是坏事儿了？
“万一什么？”钱老板淡淡地道：“我可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小猫，喝不喝。”
“喝吧喝吧！”
“都是出来挣钱的，喝啊！”
旁边的人还在不断怂恿，许尘尘却始终一言不发。
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澄澈的水眸依旧明亮，“对不起，我和朋友还有事儿，得先走了。”
“砰！”茶几发出巨大的响声，方才还和颜悦色的男人脸色瞬间变了，他冷声道：“出去。”
一时间，所有人愣在当场。
许尘尘如释负重，拽着刘爽的胳膊就准备溜。
突然，肩膀一热，钱老板的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肩窝，扣得许尘尘生疼。
“你，留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