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叮的一声被打开。
当叶童真出现在席诺面前的时候,席诺的脸色极其诧异。
“你是这么找到这里的?”
席诺看着已经坐下来的叶童真,只见叶童真特别神气地一笑,“那我这些年也不是白训练的啊,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能够进步吗?你看,我这不是蛮好的。”
席诺无奈地看她一眼,“我来这里有要紧的事,你跟着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啊,诺诺,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是搭档,你这次也不能少了我。”叶童真起身,走来他旁边坐下,固执地挽着他的手臂说道。
虽然小时候他们可以这么亲密,但现在不行!
席诺挣脱,往边上挪开,保持距离的冷淡,“童真,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一个人出任务,以后我也会是这样,你改习惯了。”
“为什么?”
叶童真吃惊的瞪大了眼眸,“我不要,我说了我要一直跟着你,诺诺,你这么快就变了吗?”
席诺发现现在跟她说这些,根本说不通。
他放弃!
“好吧,你最多能跟我两天,之后你就回去。”
“好啊。”
一听他同意了,叶童真立马答应,也不着急,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想办法继续留下来。
……
两人第一站,去的繁华的街道,只是逛了一通,随后又回到酒店。
之后到了傍晚,才去了附近的酒吧。
吵杂的环境一直不是叶童真能接受的,她嫌弃地皱着眉毛跟着席诺,如果不是席诺在的话,早就走了。
“诺诺,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啊?”叶童真好奇问道。
这次席诺到底要做什么,什么任务,她根本不清楚,乔默和流云也不肯说。
“喝酒。”
喝酒?
叶童真起初还不信,但见席诺真的开了一瓶酒,无比悠闲地享受的时候,她隐约相信了。
“不喝吗?”
见她光坐着,席诺冲她举了举酒瓶。
叶童真使劲摇头,“当年酒鬼叔叔喝多了发酒疯,那个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酒可不是好东西,我才不碰。”
席诺挑眉。
说是喝酒,其实目光一直在场内逡巡。
这里看似玩乐的地方,实则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通常来这里的,都混那一块。
叶童真开始烦躁了,“诺诺,我们回去吧,这里真的很吵。”
“你先回去,我在等一会。”席诺目光温和,叶童真担心道,“那你不会乱跑吧?”
“保证!”
见席诺那么认真,叶童真勉强相信了,起身离开了酒吧,回去酒店休息。
她刚走没多久,一个身影后脚走进来,席诺注意到她走到吧台,点了一杯鸡尾酒,刚喝了一口,也注意到了席诺的目光。
顿时,杀意四起。
席诺冲她勾唇一笑。
她有所忌惮地看了眼席诺,随后装作随意地看着最上交卡座的一个男人。
席诺顺着她的目光也看着男人……
沃可斯?
当地有名的蛇头……
看来,有好戏看了。
这个想法刚结束没多久,搂上的卡座就打起来了。
风落用匕首插伤了沃克斯,随后从二楼的卡座跳下来,紧接着沃克斯的人大叫着追赶她。
席诺平静地放下酒杯,戴上墨镜,跟了出去。
风落以一敌十几个,显然吃力,何况他们手里都有武器,席诺抱胸,倚靠墙壁,看戏死的看着他们。
风落见他这个幸灾乐祸的模样,气得咬牙。
但她还是迅速解决了好几个,但沃克斯的人不断增员,风落眼见就要吃亏的时候,席诺开了路边的车,撞开沃克斯的人,来到风落面前。
“上车!”
风落迟疑了几秒,跳上车,还不时回头开枪。
席诺的车速很快,直到安全了,才在江边停下来。
风落用枪对准了席诺的后脑勺,“为什么要帮我?”
他的眸色划过一抹阴森,随即毫不在意地扭头看着她,冷冷一笑,“你都还没杀了我,怎么能这么快就死。”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风落扣动扳机,席诺眼神警惕,却也带着笑意,“杀我不必告诉我,直接开枪就行。”
“你以为我不敢吗?”风落被他这一副嚣张的气焰气得不轻。
席诺手指推开指着自己的枪口,勾唇自信一笑,“你要是开枪,早就开了。”
“……”
风落沉着眸,冷声道,“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这一次你帮了我,我不会杀你,但下一次,一定不会客气。”
说完,她直接下车离开。
席诺看着她的背影,眯起了黑眸。
……
回到根据点,风落换下衣服,手臂上露出一条血口。
她对着镜子一个人包扎,这时,有人敲门。
“谁?”
“师姐,是我。”飞飞的声音传进来,风落信任地打开门,飞飞走进来,一看到她的伤口,吃了一惊,“师姐,你受伤了。”
“嗯。”
风落面无表情,一点也不觉得疼似的,“小伤而已。”
见她为自己包扎,飞飞坐下来,贴心地给她包扎伤口。
“你去杀那个K了?师父不是说了那个人很厉害,最好别单独行动吗?”飞飞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对这点小伤也的确见惯了。
“不是他。”
飞飞错愕地看着她,“那你?”
“我看到沃尔斯了。”
“……“
飞飞再一次瞪大了眼,“杀了他吗?”
“没有。”
风落语气惋惜,“当时人太多,我下手的时候被发现了,只是刺伤。”
闻言,飞飞眼里翻滚着浓烈的恨,“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不死,师姐,你放心,我一定找个机会杀了他。”
伤口已包好,风落动了动手,摇头道,“不妥,这一次我打草惊蛇,他一定会加强防范,再等等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说着,握住了飞飞的手。
夜深了。
风落一人面对着暗黑无月的苍穹。
脑子里浮起一幕幕锥心残忍的画面……
女孩被人按倒在桌子上,眼看着男人们来了又走,一张张脸令人做噩梦地提着裤子离开,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接着一个……
地窖里潮湿恶臭,女人们瑟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回忆荡在心头,仿佛连空气都是血腥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