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席城在罗国的时候,宝贝儿子已经查到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
顾衍之听他的语气那么平静,有些不淡定了,“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席城,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席城没工夫应酬他的大呼小叫,“尽快办好我让你去调查的事。”
“喂!?”
他还想说什么,席城早就挂了电话。
顾衍之气得!
他好歹也是分公司的CEO,对他就不能稍微尊重点?
明明平时一个个对他顾总顾总地叫,心里还算舒服,偏偏面对席城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名誉地位什么的,统统被席城秒成渣。
所以说!
人啊,一山更比一山高,人比人,气死人!
……
过了三日,徐瑶终于拿到了白家大宅的房产证。
虽然只是几个本子而已,她感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一百亿!
兑换成钱的话,够她生活十辈子了吧?
“夫人,席总让我接你过去跟他一起吃饭。”林立在旁边提醒了句,徐瑶这才缓过神来,差点把他给忘了,“好,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格林斯西餐厅。
四周无人,只有席城跟她在,很显然是包场了。
西装笔挺的小提琴演奏者在旁边拉着悦耳的曲子,浪漫而温馨。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徐瑶都觉得很满足,她笑容温淡如菊,“你今天这么有空吗?还能陪我吃午饭。”
这几天他那么忙,能回家吃完饭就不错了,作为职场人,徐瑶对他表示理解,甚至是心疼。
席城对她一贯的温润疼爱,“是我需要你陪我,同时,也庆祝你成为房子的新主人。”
“所以这顿饭是为了帮我庆祝吗?”
徐瑶的心暖暖的,冲他笑得甜美,“别忘了,钱可是你给的,这么一大笔钱丢下去,就这样送给我,不怕亏了?”
“别说钱,我人都是你的。”席城目光温柔如水,眼里的宠溺毫不掩饰,“老婆大人将来赏我零花钱就行,其他的都归你管。”
徐瑶发现,他是越来越会说好听的话了。
“这么多钱,就不怕我全都转走,让你变成穷光蛋?”徐瑶忍不住打趣,可他却一派认真地说,“就不能也把我的人带走?”
“我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
徐瑶顿时被他的傲娇给逗笑了,同时也感觉到满满的幸福,她觉得,她这辈子最对的选择就是,爱上席城,有幸成为他的女人。
徐瑶伸手,拿起他的双手,感动得眼眶湿润,水雾般的眼睛里,倒映出他俊美的脸,“城,谢谢你……同时,我也爱你。”
席城心头一动,亲吻她的手背,深情款款,“我会比你爱我,更要爱你。”
徐瑶脸上有冰凉滑下,她却笑得异常满足幸福。
她爱他。
真的很爱。
……
夜深,万籁俱寂。
杨潋翘腿坐在深色沙发色,与她一身高级蓝的衣服相衬,显得她愈加尊贵高傲,她一只手横在胸前,托着另一只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动作优雅,魅惑勾人。
“这里有份文件,是关于白氏地皮的所有权存在争议的资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男人坐在她对面,戴面具,一身清雅的白西装,双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身上气息却凛冽森森。
杨潋抿了一口红酒,媚眼微挑,“你让我帮忙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也不会帮忙。”
她放下红酒杯,唇角勾着笑看着眼前的男人。
作为北望如今最信任得过的右手,这个叫绝的男人,倒是让她觉得很不简单。
只不过,她从来不喜欢听人的指派做事。
甚至是讨厌。
男人声冷如冰,“我叫你一声杨总是抬举你,你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
杨潋蹙眉。
男人站起身,气场散发开来,就连整间房子都陷入一阵冰天动地之中,“杨潋,你知道北望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今天你拒绝的事要是让她知道了,你觉得会如何?”
杨潋感觉到对方的威胁之意,脸色也沉了下来,面容沉怒,“你觉得,我会怕吗?”
男人冷哼,“你可以试试。”
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警告,“杨总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应该想想,当初是谁帮的忙。既然他能捧你上去,自然也能让你摔下来。”
男人离开后,杨潋红指甲嵌入掌心,怒意在艳丽的面容上一点点被敛去,眸光一点点冷凝。
徐瑶主动去老宅看老爷子。
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很不错,还是会提起小诺诺,徐瑶总不能告诉他,儿子是去训练基地参加魔鬼训练,不然非吓坏他不可,便只是说那边的学校要求严格,禁止小学生玩手机。
老爷子表示理解,但也叹息,“宝贝还这么小,一个人在那边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城找了人在那边看着,也会适时照顾他的生活,你请放心。”徐瑶从善如流地说着善意的谎言,好在老爷子没再继续问下去,不然非暴露不可。
从老宅子出来,回去的路上,她不禁想起在M国发生的事情。
如宝贝所说,怀疑对付他们的人可能是失踪的学长。
想起学长,徐瑶的心就各种不安。
倘若真是他的话……
车辆猛然一个急刹车,徐瑶身体顺着引力往前狠狠撞上去,好在系了安全带,她没受伤,司机担忧的声音传来,“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发生什么事了?”
徐瑶下意识看向挡风玻璃,司机说道,“对方没有指示灯变道,追尾了,夫人您稍等片刻,我下去看看。”
司机跟对方的人一直在交涉,但似乎谈不拢。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车辆极多,她便下车看个究竟,保镖立刻也从后面的车下来,贴身保护她。
“是你们没有指示灯变道在先,是你们错了,哪有我赔钱的道理。”徐瑶一下车,就听见司机跟对方的人辩驳道。
“但也的确是你们撞上来的。”对方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衣冠楚楚,戴着金丝边眼镜,看似温文尔雅,应该很好沟通。
“不如这样……”
徐瑶正要开口,黑色商务车门缓缓打开,下来一个身影……
徐瑶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