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厌恶地别开视线,转身上楼。
林念苦笑。
她是贱……
但是,绝不会再贱太久了。
接下来的几天,席年早出晚归,似乎没有什么心情虐待她,她平静地度过了几天。
某天夜里,收到一条短信,“你还好吗?”
陌生的号码,她当做是发错了,没有理会。
过了几分钟,短信又再发来,“我是顾初寅。”
林念惊讶他是如何拿到号码的,正准备回复短信,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还以为你睡觉了。”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他的声音,他说话的声音跟人一样明朗好听,林念忽然觉得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她好奇问,“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顾初寅用着不是开玩笑的口吻,“如果想找一个人,要知道联系还不容易吗?”
他一定不会告诉她,为了找她的号码,他托朋友找出所有叫林念这个名字的手机号,这几天一直在打,一直在试,最后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哦,是吗?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哦……”
顾初寅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就静静地感受着她的呼吸……
许久,林念说,“帮我一个忙吧?”
顾初寅闻言,欣喜若狂,“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
林念约顾初寅第二天在公园见面。
她出门的那天,席年又早早去公司了,有时候听见书房有他的吼声,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也不管,反正,很快也会结束的。
她去见顾初寅,穿的还是那条小白裙,显得她特别秀丽,只是眉间所有的伤感,仿佛能刮伤别人。
“下周一,你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一个叫徐瑶的人。”
林念轻轻地说着话,“我把她的手机号码发给你,到时候你直接联系她就行。”
顾初寅觉得蹊跷,“为什么你不亲自给她?”
林念迎着他的目光,淡淡的笑,“自然是不方便,你就帮我这个忙。”
她的笑如沐春风,跟公园的景色相宜,顾初寅呆呆地看着她点头,“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心动,总是猝不及防时,给你一个措手不及。
……
席城最近跟顾衍之视频的频率很多,谈的都是公事,徐瑶大多在场,也明白席城要做什么。
前两天,席城辗转地把一个金融项目转交到席年的手里,然后故意传出消息,说他要跟一家国际公司合作,目的是为了搭救席城名下岌岌可危的‘天体’公司。
这家天体公司则是在罗国创立,涉及多重领域的公司,因为红酒庄出事,导致股市下跌,市值蒸发,危机重重。
而眼下这个要合作的金融项目,则是席城唯一的希望。
“很快要大战了,是吗?”
徐瑶靠在席城的怀里,坐在沙发上,平静又聪慧的想到了一切。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在脑海里形成一个画面。
“恩。”
席城的嗓音温柔好听,拇指习惯的摩擦她的肩,“等鱼儿落网,就是结束的时候。”
现在,是双方正在彼此猜测防备的较量。
白宇为人稳重,精于算计,步步小心为营,清醒的分析每一个细节,要他相信自己走投无路,就要牺牲红酒庄来接受警方的调查。
日前,警方已经得到证据,初步起诉红酒庄制作假酒等罪名。
徐瑶的心不免提了起来,“你明天要去罗国,无论如何,给我小心点!”
知道他要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徐瑶再不情愿,却也要给他支持。
席城用力亲吻她的额头,眼底满满的宠溺和疼爱,“我说过,要你成为最幸福的席太太,你就在家等着我回来。”
徐瑶靠着他的肩,不敢露出半点担忧,“嗯。”
她只有这样,才能让席城让心做自己的事情。
至于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了。
翌日中午。
“你确定席年出国了?”
席年握着电话,对方是白宇,他盯着面前电脑屏幕里席城登记的信息,嘴角冷冷划开,“这不是计划里的一部分么?席年,好戏要开始了。”
席年深渊般的眸激动地酝酿着一股情绪,咬牙切齿,“那就好好地给他上一堂课,让他彻彻底底,尝试失败的滋味!”
“当然!”
白宇说不出的畅快,温和的脸早就是假象一般,“我们为的,不正是这一天吗!”
晚上九点,席城抵达罗国,正在与金融国际公司负责人杨天昊见面的时候,被警方带走调查,当天晚上九点半,罗国发出席城被带走调查的消息。
同时,警方得到匿名举报,席城与死去的克罗有暗地里交易的证据,新闻消息称,席城面临被起诉。
白宇和席年在俱乐部喝红酒,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刻。
第二天一早,席城假释失败,警方对外宣布,会正式起诉席城,同时,‘天体’公司也面临被调查,运营被叫停。
与此同时,席年联系杨天昊,主动提出要跟他合作,取代席城。
一番交谈后,盛世与杨天昊达成合作。
这个国际性的消息轰炸全世界是,徐瑶待在家里,满心忐忑,却也安静地等着,哪里也不去。
她相信席城!
这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戏,她不能参与,只能配合演出,安安静静地等着就好。
桂园。
林念做了一桌子的饭,为席年庆祝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她早早准备了一切,还醒好了红酒。
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裙子,头发梳了个辫子,整个人温婉动人。
她亲自为席年倒酒,“年,恭喜你,你彻底打败席城了。”
她端起一杯红酒,敬他。
席年玩味的目光,其实还是在探究,他捏着林念的脸颊,眯起了眼,“是你演技太好了吗?我竟然看不透你了,林念,你要是真心在祝贺我,你这人可真是可怕啊。”
“因为徐瑶吗?在你看来,徐瑶是我的好姐妹,我不该这么幸灾乐祸是吗?”
林念端起喝酒,喝了一大口,眼底露出一丝阴狠来,“年,你忘了吗?我讨厌她的幸福!只有她不幸,我才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