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问,林念面色发白。
她要回答说自己是谁呢?
席年的玩物吗?
她缓缓看向席年,只在他眼里看到冷漠,“你来做什么?”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模样,但林念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她好像彻底懂了。
在席年的心里,她不过就是一个可以用来玩弄,又可以利用的女人而已。他明明就说过,是她执着地不愿意相信而已。
林念怔怔的说,“我知道徐瑶今天早上会把设计图纸都送过来,所以我就过来了,想要跟你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她垂下眼,眼底满满的悲伤,指着他怀里的女人明知故问,“她是谁?”
“你说呢?”席年的手放在女人纤纤细腰上,亲密无间,她就觉得自己像被刀子狠狠地剜出心脏,痛得她感觉呼吸被夺走了似的。
被压抑的痛苦再也压不住,猛地爆发出来。
“让这个女人走!”
她瞪红了眼,忽如其来的低吼让他吃惊,随即眼睛里闪过一抹寒气,“你算什么东西?”
见席年的态度偏向自己,女人更得意地搂着席年的脖子,“席总,这是你前女友吗?你的眼光也太素了吧。”
林念觉得有千万把刀子割在身上,忽然失了控似的,走上去就把女人从他怀里拽下来,扬手就是一巴掌,“就算席年不爱我,也由不得你对我指手画脚,你很快也跟我一样,沦为一个工具而已。”
“你疯了吗!”
女人捂着脸尖叫。
席年看着她像发了疯一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底满满的戾气,“跟她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因为你真的只是在利用我,因为你现在想要上的女人是她,因为我打扰了你的兴致吗?”林念绷红了脖子,对峙上他的眸,一口气控诉着心底所有的不快。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明明告诉自己别爱了,可还是因为他身边有别的女人而感觉要发疯!
席年紧紧皱眉,感觉林念在挑战他,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心底的怒腾腾而起。
他扼住林念的咽喉,咬牙切齿,“你这意思是,让我上你吗?”
“就你这幅残躯,还配?”
林念知道他真的动怒了,心里一阵恐慌,可很快又被他眼底的嫌鄙而深感侮辱。
她好像彻底明白,在席年的心底,她贱如地底泥。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从今天开始,就算你想上,我也不会再给你上。”
说着,她双手抓住他的手,用力甩开。
席年一阵错愕,彻底被激怒了,又拽住她的手,一只手横扫桌上的文件,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接着把她甩在桌面上,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林念被吓坏了,惊叫着挣扎,“席年,你要干什么!”
席年如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一只手轻松地钳制她挣扎的手,用力掰开她的腿,将撕扯烂的衣服丢在地上。
这一个画面,连那个女人都惊得瞪大了眼,心底一阵恐惧。
席年他,他是要在这里……
林念哭喊,“席年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知道席年要做什么,她彻底慌了,然而她被桎梏得动弹不得,最后的遮羞布也被他全都撕烂在地上,像是在阳光底下将她暴晒。
极致的侮辱感涌上全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的手挣开,狠狠就扇在席年的脸上。
指甲划破皮肉,脸上浮现一丝血口子。
席年猩红着眼,咬牙重重扇她一巴掌,两巴掌……
她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
“我想在哪里要你,就在哪里要你,对我而言,你什么都不是。”
席年扼住她的脖子,粗暴地掠过占有,剧痛传遍全身,迷迷蒙蒙的眼里,映出他凶残无情的脸,一点点,变成锥心刺骨的刺,猛烈地扎在心头。
她忽然安静下来,嘴角缓缓露出极大悲哀的弧度,眼角滑落一丝冰凉……
心,彻底破碎。
这场浩劫结束,等待她的侮辱,仿佛已经无关紧要了。
她衣服都被撕烂了,赤身离开办公室的她,一身痕迹,一脸悲戚。
那些目光指指点点,嘲笑鄙视……
她就像一个笑话。
这一次,她是真的,把自己彻彻底底暴露在人前,毫无遮掩。
羞辱感占据了全身,林念的眼神空洞的如同一个黑暗的深渊……
她踏出盛世的大门,一缕阳光落在身上,晃眼的很,羞耻得很……
卷翘的睫毛眨着,一下,又一下……
最后感觉头部重重一沉,栽了下去!
她最终还是,输了!
……
“病人昏迷的原因找到了,是子宫肌瘤,晚期……”
耳朵里隐约飘来一句话,虽然说话的人是在门口,还隔着一道门,但她还是听见了。
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很重,很沉……
她的心,很麻很麻的钝痛。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男人,迷蒙的视线里还是看到他的脸干净得,就像是没有在尘世中浸染过污浊似的,可能是看她醒来了,露出笑来。
“你终于醒了。”
男人虽然在笑,可目光却很同情,“看到你昏倒了,所以带你来医院,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眼前的迷蒙很快散去,林念轻轻地眨着眼,安静地看他。
男人的短发干净利索,笑容阳光干净,就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杂质,这样的纯粹让她麻木的心,竟然被宽慰了许多。
“我没事。”
她的心重重坠落,其实医生刚才说的,她都听见了。
她知道是在说她。
子宫肌瘤?
呵呵,真好。
老天都不打算留她活着。
男人被她身上悲伤的气息感染,担忧的问,“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很伤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除了瑶瑶!
好久没人对她那么好了。
记得初见时的席年,其实也这么温柔体贴,谦谦君子,待她如宝呢。
一晃几个月而已,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她害怕会贪婪地想要更多的关怀,她转头不看他,望着窗外烈烈阳光,身上的悲戚还是那么浓,那么绝望,“没人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