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犀利的如同刀子,无情地落在林念的胸口。
她小脸瞬间苍白,眼泪猛地掉下来。
席年厌恶地看着她这个模样,挣开她的手,二话不说,离开了公寓。
林念瘫坐在地上,从无声的哭泣,再到声嘶力竭的痛苦。
……
“老大……”
流云看着监控里的一幕,作为一个冷血的杀手,对这种场面内心毫无波动。
倒是小诺诺,脸色阴郁难看,好似随时都能过去把席年撕了。
小诺诺的心揪紧,耳机里还伴着林念痛不欲生的哭声,他却无能为力,烦躁地摘下耳机,冷冷道,“先解决叶倩。”
刚才叶倩给席年打电话,约定在嘉年华酒店见面。
他们比席年更快一步抵达酒店,破门而入,把当时正从浴室里洗澡出来,穿了一身浴袍的叶倩带走。
不出几分钟,席年抵达,发现叶倩不在房间,却留下了洗澡时换下的衣服,还有手机包包……
他心头一沉,瞬间变了脸色。
叶倩出事了。
他立刻去前台,要求调取监控。
鉴于他的身份,酒店经理唯有让他查看,监控中显示,叶倩被两个夜行衣的男人带走,看不清楚脸,身份不明。
但很显然,这些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紧接着,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想救人,来罗技大厦天台。
……
风,带着寒意席卷,从脸上拂过去,留下的是丝丝冷意。
叶倩手脚被绑,丢在地上,风灌入身体,伴着恐惧让她浑身颤抖。
“你们都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叶倩一脸恐慌。
小诺诺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定在叶倩的面前,“记得我吗?”
“你……”
看到小诺诺的叶倩,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就连嘴巴也长大,好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是徐瑶的儿子,徐诺。”
下一刻,她的心一凛,莫名的恐慌。
一个孩子,怎么会跟几个男人在一起?
“你说,你找人把我妈咪撞进医院,我该怎么做才好呢?”小诺诺站在她面前,语调很轻,很慢,却透着让人发寒的冷意。
在叶倩看来,他像变了一个人。
他阴鸷的眸子,俨然是另一个席城,如同恶魔一般,令人生畏。
但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念头,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能把她如何?
叶倩冷笑道,“是你妈咪下贱,抢我未婚夫,还有你,如果不是你,席城已经是我的老公,徐诺,你跟你妈咪一样,一点也不无辜。”
“既然如此,你来对付我啊,为什么要对付我妈咪?”小诺诺眸色一狠,伸出手,乔默给他递来一把剪刀。
他抬手示意,手下一人一边钳制叶倩。
叶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莫名的恐慌,可嘴巴还是不饶人道,“我难道说错了吗?算她命大,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捡回一条命。”
“你很喜欢说话,是吗?挺好的……”
小诺诺手里的剪刀,泛着发寒的光,叶倩心里发慌,“小野种,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最好是放了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好啊,我等你来杀我。”
小诺诺眸色一沉,嗜血的光掠过,阴恻恻道,“我倒是要看看,变成哑巴的你,还怎么找人伤害我妈咪,伤害我!”
小诺诺随即吩咐,让手下掰开叶倩的嘴巴。
叶倩使劲挣扎,但男人的力气太大,她嘴巴被硬生生掰开,舌头被拉出来提起,小诺诺的提着剪刀,毫不犹豫的,亲手剪了她的舌根。
“啊!!”
一阵从喉咙里发出的惨叫,伴着鲜血飞溅。
小诺诺的小手被鲜血染红,但他却一脸平静,仿佛剪掉的不过是一块布而已,眼底是毁天灭地的冷意。
想到妈咪差点在车祸中死去,想到差点永远都见不到他的妈咪,小诺诺的心狠如铁。
他说过,任何欺负他妈咪的人,全都别想好过。
他绕过叶倩一回,这一次,他不想杀了她,反而要留下来,让她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手下松了手,叶倩痛苦的倒在地上,嘴里发出一阵阵的惨叫,鲜血染红了她整个嘴巴,乃至整张脸。
乔默和流云早就看惯了生死,对这些场面毫无感觉。
叶倩身体痛苦的痉挛成一团,小诺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警告,“记住,再敢伤害我妈咪一根头发,我让你,比现在还要痛苦一万倍。”
叶倩恨得死死瞪着眼,伸手碰到小诺诺的鞋子。
小诺诺冷冷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他们走后不久,席年带着人匆匆赶到。
看到一脸是血的叶倩,惊得瞪大了眼,“叶倩……”
……
叶倩被送往医院,医生诊断,舌根被挑断,从此往后,她再难开口说话。
这个消息被叶家封锁,不让外界知道。
惩罚了伤害妈咪的仇人,小诺诺的心情很好,在徐瑶面前,就是乖儿子的形象。
“妈咪,医生说你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这已经是徐瑶入院的第五天了,小诺诺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徐瑶早就想念家里的大床,闷闷道,“宝贝乖,妈咪也很想出院,但医生说了,还要过几天,等拆了石膏才能出院哦。”
不仅如此,她的肋骨也断了好几条,幸运的是,都没有伤到重要的器官,否则她早已跟儿子阴阳相隔。
想到这些,徐瑶心里都觉得后怕。
小诺诺笑嘻嘻道,“妈咪就乖乖听医生的话,宝贝会每天来医院陪妈咪,妈咪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哦。”
“好。”
徐瑶宠溺的笑了声。
这时,席城凝重着一张脸走进来,徐瑶和小诺诺同时看过去。
席城的目光从小诺诺的身上扫过去,落在徐瑶的脸上,“好好休息会,我带诺诺去吃点东西。”
徐瑶又不能下床,可怜的发现,她待在床上这一周,不能下床,就只能躺在床上,人都快发霉了。
大手拉小手,走在医院的走廊上。
席城的声音听不出是责怪还是质问,“叶倩的事,是你做的?”
小诺诺的脚步照样欢快,承认的也利索,“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