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她觉得林念肯定有什么苦衷,激动的快要坐起来,但身体传出的疼痛,让她难受的皱着眉,不敢再乱动。
林念见她痛苦的样子,万分内疚道。
“瑶瑶,是我的错,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买的鱼子酱里有迷幻药的成分,害的你昏迷,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林念一味的落泪,全程不敢看徐瑶的眼睛。
徐瑶捕捉到话里的信息,“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故意下药,是买的鱼子酱里有迷幻成分?”
“是,你出事以后,我觉得奇怪,那天我们都吃了鱼子酱,席年就送去检验,结果真的是鱼子酱里有问题。”
“什么牌子的鱼子酱?如果真是食品出了问题,那就不能让他们继续售卖,否则会害更多的人。”徐瑶对此深信不疑,她就知道,林念肯定不会故意害她。
林念懊悔道,“上面没有品牌名字,是我一次经过广场的时候,看到有人在促销,因为贪便宜买的,瑶瑶,对不起,是我差点害死了你。”
林念一脸内疚,徐瑶怕问多了,会让她胡思乱想,便没有再问什么。
她朝林念伸出手,林念一愣,缓缓把手放在她的手心上面,惊讶的表情,“瑶瑶,你不生我的气吗?”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信你不会伤害我,我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生你的气?”徐瑶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你也是的,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觉得无法面对?”
林念看着徐瑶久久失神,好似有什么要说。
“怎么了?”
徐瑶低头,眼睛往上探究她的脸,“怎么不说话?”
林念慌忙摇摇头,缩回手,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说,“毕竟是因为我贪便宜才会出事,我怕你怪我,所以才不敢来。”
“席年跟我说了,那天是想送你去医院的,没想到我也晕倒在家里。在途中还遇到人劫车,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
林念看着徐瑶的眼睛问,“那个人也被送进医院了,据说是个女人,你认识吗?”
徐瑶只知道出车祸,并不知道还有别的女人也入院了。
她茫然地摇摇头,“劫车的是个女人?”
“是啊,席年是这么说的,也可能是误会吧,席年说那天车被撞了,那个女人原来开的是重型机车,后来就上车,不但把他一个男人赶下车,还开车离开,当时你就在车里头。”
说到这,林念重重叹口气,“后来,你们就一起出了车祸了。”
听起来,好似一切原因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徐瑶不由皱紧了眉毛。
这些,没人跟她提起过。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车,对她来说是个谜题。
林念陪她坐了一会,直到席城推门进来后,她便起身,说要回去,改天再来看徐瑶。
徐瑶总觉得,林念有心事。
但她既然不说,徐瑶也不好多问。
事实上,林念在里面跟徐瑶所说的每一个字,席城都听见了,他在门口已经很久,对于林念的说法,席城持有怀疑的态度。
他认为林念不知情是真的,鱼子酱里有迷幻药,也可能是真的,但现今社会,还会有人买三无产品?
林念可不是喜欢贪便宜的人。
这一点,席城跟徐瑶的看法一致。
席城说,“也许她的这番说辞,是在保护某个人。”
徐瑶抬起眼看他,深吸了口气,“你是指,她在保护席年?”
“如果你们吃的东西一样,在你昏迷后,林念可能也昏迷了,所以你才会被席年带走,送医院的说法是假,他定然别有目的。”席城沉静地分析,眉宇间的幽深沉着,身上的气质一贯矜贵。
徐瑶想起林念提起的女人,“跟我一起进医院的女人呢?她怎么样了?”
在门口的时候,席城知道林念已经提起过莫愁。
在这之前,他们都没有跟她提起过莫愁的事。
如今,只能实话实说。
“她是安排保护你的人,你被席年带走后,是她去救你,结果遭遇车祸。”
原来是这样。
徐瑶下意识理解成,莫愁是席城的人,虽然不清楚席城怎么会知道她有事,但她还是把莫愁联想成是他暗中安排保护她的人。
“那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她伤势比你轻,目前在隔壁病房休养。”
席城声音虽然低沉却温和,连同看她的眼神,也透着温柔,“瑶瑶,林念跟席年在一起,哪怕她不会害你,但不保证席年不会。”
她害怕的事情,终究来了。
徐瑶的心凛了凛,“你想说什么?让我跟林念保持距离吗?”
“在事情还没解决之前,我只希望你跟林念不要单独见面。”席城怕她会生气,尽力把话说的平和一些,让她能够接受。
倘若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他怕他会疯掉。
徐瑶知道,席城也是担心她的安危,只好答应。
她想了想,还是有必要问一下婚礼的事,“婚礼的事怎么办?”
她这个样子,怕是没办法如期举行婚礼了。
席城俯身,轻轻抚摸她额前的发,“养伤要紧,我跟爷爷说了,婚礼顺延一个月。”
“他答应了?”
席城宠溺地笑笑,“总不能让你坐轮椅结婚?”
徐瑶一脸讶异。
毕竟老爷子是个传统的老人,对良辰吉日相对执着,何况婚期是他找大师定下的,如今婚期顺延,她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会答应。
这头席城才跟她说了,下一秒关于他们婚期顺延一事,微博就上了热搜。
评论底下的网友表示理解,也有人表示心急,但大多评论都在关心徐瑶的伤势,还是很暖的。
放下手机,徐瑶忽而想起了林念,陷入沉思。
这一次林念过来,她总觉得林念变了。
变得心事重重,好似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她生怕林念跟席年之间出事,心里总是隐约不安。
但愿,一切只是她的臆测吧。
……
“查过了,那个女人的身份是个杀手,叫莫愁。”
席年面对着眼前,仍旧背对着他,坐在真皮椅上只露出头顶的男人,每次见面,他几乎都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