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晓听出她的调侃,不想被闺蜜看笑话,板着脸说:“走啊!”
梁铭峰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走?”
他推了推沙发上凌乱的杂物,直接坐了下来,一点也不见外,“你们投了多少钱?”
杨艾潼抱着一个箱子放在了他的腿旁,“恭请梁总裁的生意经。”
“我没开过美容院,不懂。”梁铭峰一点派头也没有。“你们两个人好好干,干好了回头给我讲讲生意经,我资助你们开分店,全国连锁的那种。”
姚清晓翻白眼,“你把我们当长工了?”
杨艾潼一语中的,“你在梁氏服装本来就是在给他做长工啊,梁总裁不懂设计照样做服装公司,不懂美容也照样可以做美容院的大老板。”
姚清晓装作不经意的摸索到男人身边,偷偷踢了他的小腿两下,“你走啊,这里不欢迎你。”
梁铭峰反而翘起二郎腿,不跟她说话,“杨小姐,美容院开业的时候需要剪彩嘉宾吗?”
正蹲在地上忙碌着手里一堆化妆品的杨艾潼猛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梁总裁,你的意思是……”
梁铭峰傲娇的说:“不需要就算了。”
“要,要!”杨艾潼欣喜若狂,“梁总裁要是能来,真是太好了,多少大公司请都请不动的人物。”
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冷若冰霜的梁总裁竟然能向她这个小美容院抛出橄榄枝,再一看姚清晓咬着唇瞪着他的样子,她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咳。”杨艾潼干咳了声,“不过,如果你真的能来剪彩,我们自然荣幸之至,将你奉若上宾,但是你不能以此为借口向晓晓提什么要求……”
看到两个可爱的孩子,她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开始给自己打圆场,“我的意思是,你,你……你该吃吃该喝喝,俗话说秀色可餐,孩子都在,有些话我就不说了,你懂的,一天多吃个几顿也没事,吃完了说不定还能再当一回父母。”
姚清晓越听越不对劲,“你说什么呢?一个剪彩你就把我卖了?”
杨艾潼眼神瞟向楼上楼下乱窜的两个孩子,“这是我卖你的结果?你自己卖了自己别赖我啊。”
姚清晓瞬间觉得自己误交损友。
后来,一家四口一起回金都华庭,梁铭峰出差的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个小小的房子。
房子不大,也没有随时都可以照顾他们的佣人,但是这里却盛满了他三十年来几乎所有的欢乐。
在姚清晓的“努力”下,梁铭峰将起初从姚志安手里截胡的几个项目都归还给了他,当然,这其中也让他付出了一点代价。
当然,等待他的是更大的陷阱,若论玩弄手段,梁铭峰远在姚清晓和顾涛之上。
今日的冬季似乎格外的冷,飘飘洒洒的雪花下了两天两夜。
梁锦承刚刚挂断一个视频电话,兴奋的跑到梁铭峰身边,“爹地,二爷爷要回来了。”
梁铭峰深邃的眸子漾开笑意,他当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却还是哄儿子开心,“真的吗?承承想二爷爷吗?”
“想,很想很想。”梁锦承两个好看的酒窝深深陷了进去,“二爷爷还说给我带礼物回来,我很期待啊。”
梁铭峰捏他的鼻子,“你二爷爷也很期待见到你啊,他天天都想你。”
两个人各种议论着二爷爷的好。
这个二爷爷,是梁雄森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叫梁仁厚,梁仁厚夫妻二人多年无子女,后来出国定居,鲜少回国。
有时候一年不回来一次,有时候过年回来。
与梁雄森对梁锦承的态度截然不同,梁仁厚很喜欢这个孙子,无以言表的喜欢。
姚安念和妈咪听着两人的对话,似乎对这个“二爷爷”也有了浓厚的兴趣。
“二爷爷人很好啊。”安念笑着插话。
锦承一脸真诚,“是啊,你们出现以前,这个世界上真正对我好的,只有爹地和二爷爷了。”
梁铭峰看着姚清晓,笑道,“别看你儿子名下没有任何财产,这可是个小富豪呢,我二叔早就立下了遗嘱,以后他的财产全部归锦承继承,他现在没有往他的名下转移财产,是顾忌着我爸,我爸还身体健康,怕他伤害锦承。”
姚清晓笑笑,“果然不出所料,你家的水很深啊,可是,从来没有见媒体报道过你有个亲二叔呀。”
梁铭峰解释道,“我二叔早就处理了在梁氏集团的股份,从来不出现在正式场合,多年不问世事,他的日子过的才逍遥,要不是我告诉他我有了女儿,他也不一定会回来。”
梁锦承对此很淡定,“爹地,你以前没有跟我说过的,我不要二爷爷的财产,让他用那些钱安度晚年吧。”
梁铭峰语重心长地说:“他三辈子也花不完的财产,不给你就给我,再不就捐出去,他喜欢你,心疼你,所以才给你,这是二爷爷对你的爱,长者赐,不可辞,对二爷爷不能说刚才那样的话,懂吗?”
姚清晓似乎听出来一点门道,明明亲兄弟,一个掌管梁氏集团,一个早早的清算股份出国,若说这不是豪门争斗的结果,谁相信呢?
再看这两兄弟对梁锦承的态度截然不同,可见这所谓的亲兄弟,可能也就是个没有撕破脸的仇人吧。
在普通家里里哥俩还为了争财产打架呢,何况是豪门世家,守着偌大的家业,谁不想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只是她不知道,梁仁厚是那双揭开真相的手,也是将事件推向更加扑朔迷离的助力。
深夜,梁铭峰睡不着,准备去给女儿盖被子,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迎接他的不是黑暗,而是一片光明。
姚安念正在电脑前头也不抬地忙碌着。
他凑过去,完全看不懂她在做什么,只见界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线条在千变万化的交错着。
这个6岁的孩子是有多大的脑容量,才能玩得转这么复杂的东西。
他坐在一旁,不说话。
过了十来分钟,姚安念的小手指在一在某个键上落下,“搞定。”
她的耳朵里传来恭敬的声音,“老大,我需要十分钟。”
“好。”爹地在,她没有称呼对面那个人的名字,“我把精确的地址发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