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浩一笑,“谢我做什么,你在家里吃亏吃在哪里,知道吗?”
“我是个女孩。”姚清晓一语中的,“如果我是个男孩,我爸不敢这样对我,也会对我妈仁慈很多。”
“但是你爸错在把你妹妹母女接回家来,都是女孩,没有性别之分,能力高下立见,他却能把你抛下,我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
孙佳浩语带鄙视,“男人有时候还是要能分得清是非。”
两人选了上次去的那个茶馆,苗子笑着迎出来,吹了个口哨,“欢迎美女设计师的光临。”
他的手拍在孙佳浩的肩膀上,“你要是追不到手,我鄙视你。”
姚清晓笑,“我一定给你鄙视他的机会。”
苗子亲自将他们引领进包厢,“我表妹明年大学毕业,能不能去你们梁氏服装做个小设计师?”
姚清晓眼睛发亮,“学的什么专业?想不想挣点外快?”
苗子坐下来,“有门?”
姚清晓点头,“是啊,我们大BOSS交给我个任务,以市场价五分之一的价格拿下个项目,这事只能找在校大学生,外面随便一家小公司都不会做的。”
苗子立刻拿出电话,“我现在让她来见你。”
孙佳浩在一旁,看着这个女人游刃有余的处理事情,脸上的自信得体又干练,这样的女人她见过不少,他工作中接触的女性很多都这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唯独感觉这个女人很有魅力。
甚至,他在心里问自己一个问题,能接受她带着一个女儿吗?
两家是世家,如果不考虑好各种状况,贸然追求是不礼貌的,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也很难收场的。
答案,他不知道,一向果决的他,在姚清晓面前犹豫了。
姚清晓和苗子的表妹谈论了公事,细节问题明天再详谈,双方初步确认了合作事宜,她会让梁铭峰看到她的能力。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孙佳浩看到了她的能力。
结束后,姚清晓送他回家,“看着股票跳动的数字,心脏不够强劲的人还真的受不了。”
孙佳浩一笑,“你一开始就受不了吧。”
“还好,毕竟从小耳濡目染,赔赚乃投资者常事。”
中途,她接到了安念打来的电话,笑盈盈地接起来,“宝贝。”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咪送个叔叔回家就回去了。”
“哪个叔叔啊,宝宝见过吗?”
“孙叔叔,你没见过的。”
……
母女两人聊了几句,孙佳浩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毒。
姚清晓回到家里,就迎来了梁锦承怨念的眼神,他习惯了敌视爹地身边的所有女人,现在妈咪又总是跟这个叔叔那个叔叔出去,他也敌视那些所谓的“叔叔”,好像他的妈咪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抢走一样。
“妈咪,你又晚归了。”
姚清晓捧着儿子的小脸狠狠地亲了两口,“是你让妹妹给我打电话的?”
梁锦承顺势窜到妈咪身上,“是啊,宝宝想你嘛。”
姚清晓将儿子抱在沙发上,“我想,我应该非常正式的告诉你,妈咪不会给你找后爹,起码在你们能完全独立之前不会,妈咪说话算话。”
她知道儿子心里的敏感和不安全感,“可是,妈咪要工作,要交际,除了陪伴你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当然会接触到别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妈咪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梁锦承似懂非懂,“可是爹地跟杨倍依就要订婚了,我不喜欢,哪怕是假的我也不喜欢,我不喜欢他和杨倍依的新闻。”
姚清晓一笑,“这个问题,妈咪就管不了啦,这是你爹地需要解决的事情,你可以跟他谈,把你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反倒是姚安念像个大人似的安慰他,“哥哥放心啦,他们的订婚典礼进行不下去的,你要相信我哦。”
有些事情,即便爹地不做,她也要做。
梁铭峰出差了,出乎意料的,这次带着杨倍依,姚清晓又不在家,两个孩子虽然独立自主,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但是梁锦承就免不了失落了,爹地妈咪的身边都站着别的男人女人。
以前,后妈是他最恐怖的角色。现在后爹后妈都是最恐怖的角色。
姚清晓哄着两个孩子睡觉,为了填补儿子心里的失落,她主动睡在了儿子的房间。
而千里之外的梁铭峰,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杨倍依住进了下榻的酒店。
他结束完应酬,回到酒店,杨倍依一身粉色真丝睡衣半坐在沙发上等他,面前的地毯上放着拖鞋,白嫩的腿和脚丫一览无余。
梁铭峰微红着脸,一开口浓烈的酒气在房间内蔓延,“怎么还没睡?”
杨倍依起身,百合香水味散落开来,“在等你。”
她不施粉黛的脸温柔又安静,少一丝讨好,多一丝平和,眼睛里眨着女孩的矜持和羞意。
梁铭峰脚步微晃,站直身体,手指揉着太阳穴,杨倍依走过去,搀扶他坐在沙发上,为他脱去外套和皮鞋,又冲了蜂蜜水。
简直是绝好的贤妻良母,粉色的身影像蝴蝶似的在房间内飘来飘去,修长的双腿极其养眼。
梁铭峰将喝过水的杯子递过去,她接过来放在了茶几上,“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两个人进入豪华的卧室,宽大的欧式大床上,梁铭峰带着杨倍依滚了上去,紧紧地抱着她,“喝的难受,陪我躺会。”
杨倍依乖巧的将脑袋歪在他的胸前,“嗯。”
时针指向一点,一个人影轻轻推开房门进来,朱凡的手里捏着一个小瓶子,他打开瓶盖,将瓶口对准梁铭峰的鼻尖。
床上的男人衣衫微乱,杨倍依的睡裙已经甩在了床尾,裹胸被拉到肚子上,薄薄的布料还包裹着隐私部位。
梁铭峰幽幽的睁开眼睛,水晶灯光刺痛他的眼睛,闭了下,再睁开,他看向朱凡手里的瓶子,又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嫌弃的推开她。
“曹!这药性太强了,连我都晕死过去了,还是我不熟练啊,也不知道姚清晓怎么做到的,这药性和她的对比怎么样?”
“总裁,姚小姐没有给我下过药,我不知道。”
梁铭峰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两人走去书房,他躺在沙发上,“里面那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