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秀眉一拧,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几米外一副命令口吻的男人。
“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想那些,白斯寒,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干净的东西?”
“我说要睡你了吗?你脑子才给我干净点!”白斯寒大步上前,在她要逃之前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往楼上拖。
“放开我。”
“别每次都抓我的手腕,很疼的。”
“可以!等你学老实那天!”白斯寒冷哼,“一天到晚就知道叫叫叫,跟我要强了你似的。”
“你本来就……”
“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强了你!”白斯寒虽然肿着脸,但眉目冷厉的模样也挺吓人的,林子衿不敢吭声了。
一进房间,他就开始粗鲁地扒她衣服。
林子衿慌了。
“你脱我外套干吗?”
“住手,白斯寒。”
“你说过不会……唔唔……”
叫声戛然而止。
他竟然直接把领带塞进她嘴里。太过分了!
林子衿生气地瞪大美眸。
他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除去两人的外套,随手一扔,林子衿节节败退,脚后跟撞上床。
“唔——”她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么迫不及待?”白斯寒眉眼轻佻,流露出一股风流之色。
林子衿心里大骂着“滚开”,嘴里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瞪眼表达抗议和不满。
“骂我是吧?行,继续骂。什么时候不骂了,我再把领带解开。”
林子衿立刻不叫了,只是皱眉瞪着他。
“要我把你的眼睛也蒙上?”
这下,林子衿也不敢瞪了。
白斯寒这才把领带扯了出来,冷冷说着:“别自讨苦吃,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求饶。”
林子衿咬唇。可恶,他不就是仗着男人比女人强壮吗?只有懦夫才会在体力上压制女人。
她憋得小脸通红,一副敢怒不敢言却又不甘心的模样。就像一只生气的红苹果,看着怪可爱的。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看她,巴掌大的小脸,明眸皓齿,眼角一颗惹人怜爱的泪痣,清纯又娇媚。
没化妆,但脸气得红红的,比白天痛得半死不活的模样健康许多。
“你到底想干嘛?”
“伺候我睡觉。”白斯寒说着就拉过被子把两人卷了起来。
林子衿着急地大叫,“你说过这七天不会碰我的,我经期,你变太啊。”
“谁要碰你,我没有浴血奋战的爱好。”
“那你说睡觉……”
“废话,难道你晚上不用睡觉的吗?”
她当然要睡觉,可他们从来没有一起睡过。每一次他发泄完,立刻把她踹下床。
她身上被他打上了发泄工具的屈辱烙印,为此委屈得偷偷落泪,但此刻他的床却是她最想逃离的地方。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他们睡同一张床已经够别扭了,还卷在同一个被窝里,挨得那么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林子衿浑身发麻,哪哪都不自在。
“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当然不想。”
“不想就对了,这就是你害我过敏的惩罚。”白斯寒理直气壮道。
“……”林子衿无语地看着他,他这什么脑回路?
然后就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中。
“我还没洗澡呢,你不嫌脏?”
“你本来就脏。”
“脏你还抱着?”
“这不叫抱着,这叫锁着。”
“……”
林子衿安静几秒,又说,“我想上洗手间。”
“忍着。”
林子衿红着脸,闷声闷气,“我,我忍好久了,我膀胱要爆了。”
“那就等爆了再说。”白斯寒闭着眼睛。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似乎有宁神的效果,情绪难得没那么浮躁。
“可是我……”
“安静!”
林子衿只能郁闷地望着天花板。然而他的呼吸全喷洒在她脖子上,又热又粗重,烫得她有点发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白斯寒,你睡着了吗?”
“你一直吵我怎么睡?”
“你挨得这么近,我,我也睡不着啊。”他的气息完完全全将她淹没,更可怕的是,还一直往她心里渗透。就算她讨厌他,也不可能毫无感觉。
全身酥酥麻麻的,好像有小蚂蚁在爬,痒痒的。说不出的别扭,有点欲哭无泪。
等不到回应……
“白斯寒?”
耳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竟然睡着了。
晕,把她困得这么难受,他自己倒是睡的很快。
林子衿试着小心翼翼地推他的手,但刚有这个举动,白斯寒的手臂像是自己有意识一般,将她揽得更紧,他们的唇都差点贴在一起。
她吓得不敢再动,怕下一次就亲上了。
长夜漫漫,难道她就这么一直瞪眼到天亮?
小腹传来一股暖流。
他的手刚好放在那个位置,暖暖的,竟然有缓解疼痛的效果。不可思议。
而且因为肚子暖起来,她也逐渐有了睡意,眼皮缓缓合上。
……
等林子衿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她竟一夜无梦,睡得很沉很香。
视线中突然闯入一张熟睡的俊脸,白斯寒。
林子衿心头一惊,吓得要跳床。但他的手臂仍牢牢搭在她腰上,她动弹不得。
这个男人就连睡着了都要死死锁着她,控制欲也太强了。
他的脸还有些红肿,但已经比昨天好多了,至少能看出俊美的轮廓和五官。
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那双尤为惹眼的薄唇少了几分冷漠。不高冷时五官倾国倾城。
男人漂亮成这样真的是祸水,难怪那么多女人飞蛾扑火。
林子衿一时看痴了。
直到……
“羽轻,羽轻……”从那双薄唇间逸出那个名字。
林子衿愣住,忽然有点刺刺的感觉。
他还对许羽轻念念不忘。
男人的性与爱能分得清清楚楚,无论他睡多少女人,包括她林子衿都只是工具。世上只有一个许羽轻。
他们原本就是一对,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也不会为他吃醋。
然而心中一道声音提醒她:白斯寒爱的是许羽轻,过去、现在、将来,永远都是,她绝不能犯贱爱上他。
可她根本不可能爱上白斯寒,为什么要特意提醒自己?
林子衿搞不懂,她有点不安。
“林……林子衿……”
忽然,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