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她的目的就是让人知道她不好惹。”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全都惊叹不止。
“我去，好心机啊。太狂了吧，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可男人就喜欢这种爱出风头的啊。公司论坛今天刚出了一个女神投票，林子衿和林希的票数已经不相上下了。”
“不会吧公司那么多女人讨厌她，她哪来这么多票？”
“男人全投她呗。”
“可恶，我也要去给我女神投票。”
“对对，我家女神不能输给她。”
……
林子衿的桌子突然被撞了一下，筷子一抖。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蘑菇头戴着圆黑框眼镜的女孩低头战战兢兢地道歉。厚厚的刘海遮头，看不清她的眼睛。
“没事。你是我们部门的？”
女孩吃惊地抬头，大概是惊讶她竟然对这么平凡的自己有印象。
但她立刻低下头去，“嗯”了一声，有些唯唯诺诺的走了。
林子衿下午继续忙工作，浑然不觉时间过去。
直到五点半，白斯寒打电话问要不要来接她。
林子衿还盯着电脑，手指点击鼠标，“没那么快，加班，你先回去吧。”
“第一天就加班？”
“第一天加班不是很正常吗？太多事情了，忙不完，先不跟你说了。”
“记得吃……”
她把电话挂了。
不知不觉晚上八点半了，林子衿才发现脖子很酸痛，左右扭动了几下，活络了一会儿筋骨。
夜晚的城市更加繁华，让她感觉辛苦也是值得的，在为了更高的楼层而努力。
关灯走出办公室。
外面大办公室只有一个人。
白天那个蘑菇头圆框眼镜女孩。
林子衿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朝她走了过去。
她把头埋在一堆资料里，没有发现她。
直到林子衿走近了，才发现这是她早上让李芊处理的资料，她居然丢给别人。
“啊。”女孩发现她靠近，吓得文件掉在地上，急忙捡起藏在身后，“副，副总，您还没走。”
“这是李芊交给你的？”
“不，不是的，是……是我自己好奇，从李秘书那拿来过来看一眼，我，我没有替她做……”她一说谎满脸通红。
“你叫什么？什么职位？”
“我，我叫晓雨，做，做文职的。”
林子衿拿起一份文件看了一眼，语言精炼抓住重点，能做到这种程度，她的水平远高于普通文员，所以这是被打压？
看她的性格应该也是经常被欺负的。
“别做了，把文件放我办公室。”
“可，可是还，还没做完……”
“她给你开双份工资么？”
晓雨摇摇头。李芊不欺负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她钱？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干她那份工作？放我桌上就下班吧，明天我会跟她说清楚。早点回家，一个女生回去晚了不安全。”
晓雨心里好暖。在这间公司他们都欺负她，把工作丢给她，其余时候她就是一个透明人，第一次有人关心她。
她根本就不像别人口中说的那么高调霸道，明明就是一个很暖心的小姐姐啊。
“谢谢副总。”晓雨感激地说。这是她进公司两年来，第一次十点钟之前下班。
……
“Boss，少奶奶出来了。”卓风说道。
白斯寒立刻打开手机，拍了一张。
这是她第一次从总部下班，早上他也拍了她第一次上班的背影。
会有一个人，让你想要记录下来每一个有意义的瞬间。
或者说，因为她，才赋予了每个瞬间意义。
“不接少奶奶吗？”
“不用，开车跟着她。”
“咳咳，boss，咱们早上这么跟着，下班也这么跟，怎么感觉有点像变态呢？”卓风说完忙改口，“我开玩笑的，这叫深情守候。如果少奶奶知道您默默守护她，一定会很感动。”
“是么……”白斯寒忽然有几分苦涩，喃喃，“我宁愿她不知道……”
他不想她将来伤心。
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他们仅剩下最后短暂的七天。
七天后，他再不舍也只能放她自由。
……
回到家，林子衿一打开门小白白就活蹦乱跳地跑过来蹭她。
林子衿激动地一把抱起，“小白白你没事太好了，姐姐担心你一整天。”
“以后可不许再吃撑了，知道吗？”
“喵喵。”
“乖。我们今天吃奶糕吧。”
“喵喵喵。”小白白开心地蹭啊蹭。
林子衿刚脱下高跟鞋，白斯寒后脚进来。
“这么巧？我也刚到。”她没想到他一直守护在她身后。
“嗯。”白斯寒也换了鞋，“在楼下打包了汤圆。”
林子衿嚷起来：“都九点半了还吃汤圆？很容易肥的好不好？你故意害我长胖啊。”
“吃不吃？”
“……什么馅的？”
“黑芝麻。”
林子衿很有骨气的……
“吃。”
在黑芝麻面前，骨气什么的……完全不存在的。
喂了小奶糕，两人头对头坐在小方桌旁吃汤圆。
一盏百合吊灯，散发着温馨的光芒。
“黑芝麻太好吃了吧……”林子衿从小就喜欢吃黑芝麻，长肉也认了。
“第一天工作感觉如何？林总。”白斯寒调侃道。
“有点忙，但还可以。”林子衿吞下一口汤圆，“不过哪间公司都少不了两种人。搞事情的和传八卦说坏话的。但她们在我面前就是一群弱鸡。”
“别太小看那些人，她们往往比你想的还要坏。”
“我知道，我会防着的，我这不是在你面前嘚瑟一下嘛。”林子衿哼哼，她也要面子的好吧？
白斯寒莞尔一笑，“我也是担心你。”
林子衿忽然还有点小感动，“不用，我能保护好自己。”
“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林子衿手一颤，这是他第二次说这种话。
他指的是离婚吧，可为什么有种交代临终遗言的感觉？
是她的错觉么？但愿是……
白斯寒又补充道：“我是说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白斯寒的女人不能让人欺负。”
说着摸了摸她的头。
“一会儿洗完澡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