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哑然无语,半天都拿不出所谓的证据。
原本盼着她拿石锤的人都失望了,转而对她不屑。
“切,还以为她能拿出什么证据呢,原来就是喊喊而已。”
“也太没道德了吧。”
“关系不好也不能污蔑人家抄袭啊,这不血口喷人么?”
“那你也是靠金爷!”林茜又指控道:“金爷之前带你参加晚宴,还来接过你好几次。刚才你明明应该取消资格,是金爷保你,你们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全场哗然,倒抽一口凉气。
大家心里猜归猜,但谁敢得罪金爷?这不找死么?
金爷一句话就能让她在行业里彻底消失!
“我和金爷是知己,关系清白坦荡。是你自己眼睛污浊。”
“我污浊?哈,你林子衿不靠男人能有今天?之前你还做室内设计的时候,就是靠睡客户拿单,全公司都知道。你的人品早就已经臭掉了,在外面还装清高。”
“这个项目金爷早就内定了你,你就是做成一团渣,也会选你。”
林子衿扯了扯嘴角,林茜这么气急败就和林欢一模一样,不愧是两姐妹。
“我实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我拿下这个项目实至名归,在场有谁敢说比我的设计做得好?你觉得你的设计能力比我强?”
林茜心里骂道:我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
可是,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难道她心里也认为自己不如林子衿?
金爷眼里露出赞许之色。即使在负伤的情况下,林子衿仍如此强大,与众非凡。
“反正你就是和金爷有一腿,你睡的男人几条街都排不过来。”林茜破口大骂着。
白斯寒眼里早已暗藏杀机。
林茜骂了很多脏话,有人听不下去了。
“喂,你没证据就别在这骂街了,这里可不是撒泼的地方。”
“金爷的人品我们是最清楚的,你别输不起就血口喷人。”
“林子衿的设计就是比你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不服憋着,谁让你技不如人。”
“是啊,笑话。”
金爷抬抬手指,“把她扔出去。”
保安上前,摁住了林茜。
林茜已经彻底不要形象了,像只疯狗一样又叫又骂,歇斯底里……
怒吼着,抗争着,疯狂地辱骂着。
她被保安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想往里面闯,却被保镖抓了起来拖走了。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
“放开我!”
“救命!”
“林子衿你不得好死。”
林茜被塞进车里。
……
现场恢复了平静。
“恭喜你。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谢谢金爷,所幸不负期望。”
在一片掌声之中,金爷和林子衿签订了合同。
林子衿快撑不住了,下台的时候踉跄了一步。
“小心!”金爷伸手去搀她,但她先一步被白斯寒拉入怀里。
“我的女人不劳你费心。”白斯寒冷漠而高傲地说道。
金爷怔住。她竟然和白斯寒是这种关系。
但想想又在意料之中。
她身上散发着光芒,他能看到,其他男人也能看到。
不得不承认,他们俊男美女很般配,他这个老头子输太多了。
相距悬殊,金爷反倒释然了,自觉地退开了。
林子衿被白斯寒一个公主抱抱进怀里,脸红了,“你干嘛,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没见过男人抱老婆?”
“……你小声点。”
“没见过男人抱老婆?”白斯寒反而更大声了。
林子衿忙捂住他的嘴,“白斯寒!”
上了车。
林子衿不小心撞到腿上的伤口,龇牙。
“她这样你还让她来?”白斯寒质问卓风道。
“不关他的事,是我逼他的。”林子衿不想卓风被迁怒,忙说道。
白斯寒当然知道,可是他就是心疼,又不舍得冲他发火,只能把火气发在卓风身上。
卓风虽然觉得很冤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歉,“对不起boss。”
“去最近的医院。”
“是。”
白斯寒的手突然摸上她的腿。
林子衿害羞得叫起来,“你手往哪摸?我都这样了你还……”
“我是帮你摁住腿别乱动,想哪去了?”白斯寒无语,“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林子衿死鸭子嘴硬,“反正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要不是他留给她那样子的印象,她也不会误会。
“你这女人就会倒打一耙,明明每次都是你污,还反过来说我。要不我帮你洗干净脑子?”白斯寒说着就去摸她的头,被林子衿嫌弃地躲开。
“别动手动脚占便宜。”
“你还有什么便宜我没占光?”
“……”林子衿竟无言以对。到底是谁污啊!
车子刚到医院,医生护士就推着车一窝蜂地上来,这阵仗把林子衿给弄无语了。
她又不是受了重伤要抢救,会不会太夸张了?
医生帮她打了消炎针和破伤风,仔细清理伤口,叮嘱她这两天别碰水。
“会留疤吗?”林子衿担心地问。
“你还知道担心这个……”白斯寒淡嘲一声,遭到她的白眼又道:“放心,你留疤我也不嫌弃你,不会不要你的。”
“……”她是担心这个么?这男人越来越自恋了。
“只要不碰水,每天擦药是不会留疤的。”
林子衿这才松了口气。女孩子都爱美,留疤比疼可怕多了,夏天穿裙子多难看啊。
“我能走了吗?”
“您吸入大量乙醚,最好留院观察一天。”
“可……”
“没有可是,老实待在医院,哪也别想去。”白斯寒先一步霸道地堵住她的话。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医生恭敬地点头,离开了。
也许是医院的环境让人安心,林子衿一下放松下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浑身说不出的疲倦,头也晕乎乎的,“我先睡一觉。”
“好,我就在这。”白斯寒帮她盖上被子,“好好休息,没有人能伤害你。”
林子衿不想承认踏实了许多。刚才被关起来的遭遇挺后怕的。
而此刻,另一个人正在经历更恐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