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满病房。
白色的墙壁,暖暖的通透明亮,空气清香。
林子衿醒得早,一片性感的锁骨闯入眼帘,比女人还漂亮。
白斯寒领口敞开,透出半边胸肌,活色生香。
他的肌肉很强壮,皮肤却白皙细嫩,就连那一点凸起都特别的粉嫩。
男人居然这么粉……
林子衿脸红了。
咳咳,她的关注点歪了。
但不看胸,那张脸也惊艳绝伦,让她心跳加速。
人牢牢地被他圈在怀里,很紧,紧到她轻轻一动,唇就蹭过他胸膛。
他怕她逃?
林子衿不想吵醒他,动作轻微,但一动就被他摁进怀里。唇印上他胸肌,脸都挤变形了。
“别乱动。”耳畔传来沉沉的声音。
直到怀里传来奇怪的呜咽,“唔……白,白斯寒……我喘不过气了……”
她快被他的大胸肌闷死了。
低头只见一张憋得通红的小脸,呼吸急促,“呼,呼呼……”
“你怎么这么笨。”白斯寒哑然失笑。
林子衿不满地抗议,“你这是谋杀,我差点被你憋死。”
漂亮的眼睛瞪圆,让白斯寒想起了吉娃娃。
“我以为是大白。”
“什么大白?”
“我小时候养的猫。”大白是一只波斯猫,浑身雪白,又软又香,和她一样。他每晚都要抱着睡觉。
林子衿微讶,他居然养过猫。他完全不像喜欢小动物的人。
可能小时候有爱心,长大后那颗爱心就死掉了,变成黑心了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养猫很奇怪?”
林子衿点点头。
白斯寒脸色不好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林子衿郁闷,“你又家暴我。”
“相比家暴,我更喜欢强爆。”
“……”她看他是黄,暴。
挣脱他的怀抱,林子衿发现内衣扣被解开了。
“你干嘛解我内衣。”
“不但解了,还摸了。”
当然是假话,若真摸了,她身上早一件不剩。昨晚抱着她忍得他够呛,后半夜才睡着。
“……”
“昨天你吃我豆腐,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白斯寒理所当然道。
“禽受。”林子衿抓起枕头打他,被他随手接住。
“那也好过禽受不如。”
林子衿逃下床。
“你慢点。”他又不会吃了她。
莽莽撞撞的,容易动胎气。
得把她拴在身边才放心。
“去上班?”
林子衿有点犹豫。
他身上伤还没好,她应该照顾他。可是今天是12.1号,新的战争开始了,分秒必争。
矛盾着……
最终。
“这两天周末,我陪爷爷吧。”
本来就是为了爷爷,她心虚什么?
白斯寒才没那么重要。照顾他只是出于责任,别无其他。
林子衿说服自己。
白斯寒“哦”了一声,脸上没有情绪,“去办出院手续。”
“可你的伤还没好。”
“换药就行,我讨厌医院。”
在这个地方他能清楚听见死亡的钟声在倒计时,一分一秒飞快流逝,心情很压抑。
“再不回家你怎么和爷爷解释?”
林子衿点头,“那好吧。我去办手续顺道买点早餐。你想吃什么?喝粥?”
“随便。”
……
半个小时后,林子衿拎着粥和药回来。
白斯寒对着床头柜上的两袋药发呆,锁着眉,神色忧郁。听见她声音,松开了眉。
“怎么又一堆药?”她不解地拿起一瓶。
白斯寒夺走,“烧伤药。路泽拿来的,效果更好。”
白斯寒眼眸晦暗。
他似乎有所隐瞒。
她刚才没看清就被他夺走了,全是法文,她看不懂。
如果不是烧伤药,那是什么药?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吗?
林子衿的心又一次揪紧。
白斯寒比刚才沉默了,回去时一路无言。
……
白家。
白清风在阳光里种花。
“老太爷,您种的什么花啊?”张婶问道。
“腊梅。明年二月开花,那时候子衿肯定也有好消息了。”一想到抱曾孙,白清风就容光焕发,精神百倍。
“是啊,说不定少奶奶那时候都三个月了呢。”张婶开心地笑道。
宾利驶入。
“爷爷。”
“宝贝孙媳回来了,想死爷爷了。”白清风忙摘了手套,上前抱她。
“我也想爷爷。”
“嘁,你们两个跑出去住酒店,是不是为了躲着我啊?我有这么招人烦吗?”白清风故意板起脸。
“才不是呢,我最喜欢爷爷了。”林子衿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老人家吃这套。
“你们在家想干嘛就干嘛,不用顾忌。我老头子眼睛不好,耳朵聋,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爷爷……”林子衿怀疑白斯寒爱开车是遗传的。
“哈哈,好了不说了,我们子衿都害羞了。这两天不上班?”
“嗯,周末休息,在家陪爷爷。”
“乖,还是我孙媳妇孝顺。”白清风笑开了花。
“爷爷,你上午想干什么呀?我陪你。”
“下象棋吧,好久没下了。”
“可我只会飞行棋。”
白斯寒冷笑。果然是个笨蛋。
嘲笑她?林子衿冲他撇嘴。
“臭小子,陪我下棋。”
“没空。”
“我是在跟你商量吗?还跟我拽,翅膀硬了?别啰嗦赶紧的。”
……
林子衿端着切好的梨走进书房。
白清风和白斯寒正在对弈。一个紧皱眉头,一个满脸无聊。
“将军!我赢了!”白清风高兴地喊道。
“爷爷真厉害!”林子衿鼓掌。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放水,我这么厉害还需要你让我?”
“需要。你好胜心强,不让你赢我今天别想出这扇门。”白斯寒十分直接。
“噗。”林子衿没憋住笑。
“臭小子,欠揍。”就算是实话也没必要这么诚实吧,他老头子不要面子的吗?白清风手里的拐杖又蠢蠢欲动了。
“他的象棋是爷爷教的,下的好也是爷爷的功劳,所以还是爷爷最厉害。”林子衿甜甜地赞美。
“那当然。”白清风飘飘然。还是他乖孙媳会说话,跟抹了蜜一样,他爱听。
“马屁精。”白斯寒呵呵。
“跟你下不好玩,子衿,你来。”
“我不会下象棋。”
“他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