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整个医院,务必把人给我安然无恙的找到!”赫言冽冷声命令道。
“是!”
唐媛媛在暗处一直搜寻着赫言冽的身影,这下看到了赫言冽之后,整个人立马都来了兴致。
她看了一眼温庭钧消失的方向,然后示意让自己的父亲扶着自己走到赫言冽身边。
“赫先生你是在担心时依吗?不用担心的,她刚才跟温学长往那边走去了,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唐媛媛咳嗽着走过来说道,一张脸上满是黑灰看起来有些狼狈,可却还是一副好心提醒的口吻说道。
说的很轻巧,可这话落在赫言冽的耳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
她那小妻子果然不安分!一在挑衅他的底线!
赫言冽看了一眼唐媛媛指的方向,然后立马抬步往前面走去,也不顾那边可能会有火势蔓延的危险。
唐媛媛推了一把自己的父亲,唐松云立马扶着她上前跟上赫言冽匆忙的步伐。
“赫先生,时依只是跟同学说两句话而已,没什么的,您别误会,也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言少,避免他们夫妻之间产生什么间隙。”
“是啊,时依呢只是跟男学长聊聊天而已,她们之前感情就很好,这应该没什么的吧。”
唐媛媛说完,唐松云立马附和道。
唐媛媛表面装的一副虚弱的模样,但是脚下的脚步却也是跟着赫言冽的脚步,走的飞快。
赫言冽一言不发,但是那张脸色却冷如阎王,他大步往前走去时,走到一处走廊处,他脚步停下。
黑眸被前方那一幕景象攥住了视线,眸光倏然一沉,黑眸底处,有一抹被激怒的暗芒。
朦胧的光线里,他颀长笔挺的身形立在原地,影影绰绰的光影下,他那面无表情的脸甚是冷厉,眼神落在唐时依揪紧温庭钧的衣领的手上。
像是要将她的手剜个洞。
唐媛媛见他脚步停下,她也立马顿住了脚步然后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她装作惊的吸口凉气!
唐时依伤的不重,温庭钧找来时,她刚好躺在地上昏昏沉沉。
“学长……我外婆……帮我!”唐时依脑子像是被什么凿开了似的,混沌至极,刚才被人重伤之后她陷入了短暂意识模糊,但是因为心里意念支撑所以她并没有彻底昏死过去。
刚好温庭钧也来的及时,给她掐了人中,唐时依稍稍好转,整个人稍稍好转,她便立马揪住了温庭钧的衣领,想要求他帮忙去前面拦下她外婆。
“没事,你先站起来,有事我们等会再说,这里很危险,火势随时都可能蔓延过来!”温庭钧说道,将唐时依从地上搂起来,然后想要将她往外面草坪上带。
可唐时依不愿意,她头很疼很疼,可外婆就在着附近,如果可以,今天就可以找到她了,见温庭钧不理解的样子她都要急哭了。
温庭钧只当她是受了伤才哭,当下环境危险,他也没有问太多问题。
唐时依不依,直接揪住他衣领,脚步也不肯挪。
双眸急切的看着温庭钧,像是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般。
这样的一幕搂搂抱抱刚好被走来的赫言冽看到了。
“唐时依!”赫言冽冷厉的呵斥声。
唐时依被这可怕的声音吓的身子一抖,从未感觉过被人叫自己的名字会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除了赫言冽叫她之外,其余的都没有!
她惊愕的看向声音源头,只看到男人模糊的身影,然后朦胧在昏暗光线下的脸骇人之极。
赫言冽冷厉的目光直射过去,寒霜一般凛冽,如同要将她凌迟一般。
咬在舌尖上的那句救救她外婆的话愣是没有说出来,哪怕此时情况在危机,哪怕外婆就在离她不远处,她也没有在说出来。害怕赫言冽知道了外婆的存在会告诉言少,或者他会有所怀疑。
“总裁大人……”唐时依怯生生的呢喃一声。
那个脸色恐怖的男人从黑暗里缓缓走来,前面的路灯光线有些明亮,他那张脸色越发清晰,骇人的气场也越发清晰。
他慢步走,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唐时依的心尖上让她忐忑至极。
唐时依轻轻推开了温庭钧身子然后自己吃力的自己站着。
“我……我刚才被人袭击了晕倒了,是学长救醒的我,你别误会。”唐时依说话间赫言冽已经缓步走上前,站定在她面前。
刚才还明亮的光线,此时瞬间感觉自己站在了黑暗里。
不,应该是十八层地狱里!
迎上赫言冽那双恐怖的眼神,唐时依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活剐了似的,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他为什么这么凶的看着自己,那眼神要吃人似的!
“是吗?唐时依你这私会男人的借口还真是蹩脚!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亲上了?”赫言冽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上咋下来,让唐时依无所适从。
同时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头很疼,脚也很疼,脑袋里像是要炸了一样,可是他却这样误会自己。
私会男人?
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我说的是真的!”唐时依说道,她虚弱的站在那里,身形有些轻轻摇晃,好似随意刮风就能将她吹倒似的。
单薄,又脆弱。
可她还是努力解释着,顶着巨大的压力将事情解释清楚。
她不是他口中那样的女人,她刚才真的被人偷袭了。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赫言冽冷声说道。
显然,后者并不为所动。
“赫先生,你们误会了,时依是受伤了,我刚才扶她起来而已。”温庭钧面对赫言冽对他们的污蔑有些不悦。
“时依……你们刚才都抱在一起亲上了,我们都看到了。”唐媛媛小声说道,声音小小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分量却不小。
唐时依冷眸看着唐媛媛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看着唐媛媛那副精明得意的样子,不免有些怀疑刚才真实性,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压根没有时间去思考,加上她过于心切……
“时依,你可是结婚的人啊,你怎么能!”唐松云忽然怒不可遏起来,但是说道一半,欲言又止,显然是一副拿唐时依没办法的样子。
如此一来,事情更是雪上加霜了。
温庭钧睨了一眼唐松云父女,然后看向赫言冽再次解释道:“时依受伤了,我只是扶她起来,清者自清,我希望各位不要胡乱定罪。“
“被撞见了你们是一个受伤,一个施救,要是没被撞见呢?或者说,这么久的时间,该做的都做完了?”赫言冽冷笑一声说道,格外讽刺的语气。
唐时依听了这话那疼的要爆炸的脑袋里,更是涌上一股无名的怒火。
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
什么做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