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散开。
凤瑶却是没走，一双眼睛还顶着慕容渊的方向，声音软的似乎能挤出水来，“渊王爷方才可过来晚了，不如，妾身陪你入席吧？”
慕容渊看都没看凤瑶一眼。
方才凤莞的那句话，一字一句，几乎是要敲击至他的灵魂深处。
莞莞这个年岁，应当不会骑马，不擅马术。
她这一生精湛的马术，分明是前世的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
可她如今却无师自通……
慕容渊只觉脚底生寒，被无数的恐惧感死死包围。
难道莞莞也是……
慕容渊不敢再想下去，凝神瞧过去。
凤莞微低着头，凤瑕将她略略藏在身后，与之对视，眸中藏匿着深沉而可怖的占有欲。
慕容渊的声音冷冽，“凤莞，过来。”
明明她还站在这里，也是她先和渊王爷说话的。
可是渊王爷看都不看她一眼。
凤瑶眼眶红了两分，死死盯着旁边的凤莞。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全数集中在她身上。
凤莞：她可不可以假装看不见？
“你过来。”慕容渊的声音再一次从身侧传过来，低沉克制，似是压抑着什么痛苦一般。
听的凤莞心里也不大舒服。
小心翼翼的朝旁边挪了一小步。
还没动，手腕处就被凤瑕给制止住，“凤莞，随三哥入席。”
说话间带着人就要走。
只是还未等凤莞反应过来，她已觉脸侧边有一阵掌风拂过。
紧接着身子便打了个转，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慕容渊面前。
凤莞一回头。
三哥眼底的怒气，清晰可见。
这两人好像要打起来一样。
凤莞稍稍避开凤瑕的视线，略微有些心虚，“三哥，你先去，我有几句话和他说，说完我就过去。”
三哥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样。
这，三哥和慕容渊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这般看他不顺眼？
得了凤莞的同意。
慕容渊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打横抱在怀中，脚下轻点，迅速消失在两人面前。
凤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凤莞被抱着离开。
心下极度不平衡，“真是不知廉耻。”
“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凤瑕直接斥了凤瑶一句，随即便转身离开。
徒留下凤瑶一个人愣在原地，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如此屈辱！
——
慕容渊轻功极好，抱着凤莞迅速离开，停在僻静无人之地。
凤莞刚刚站稳，便被慕容渊捏紧了双肩。
问的却是和方才，旁人的问题一般无二，只是少了几分旁人的探究，多了一丝紧张，“莞莞，你告诉我，这骑术，你到底是何时学会的？”
凤莞盯着慕容渊的眼神，略略沉默。
她并非不答，而是这个问题的确答不上来。
慕容渊见她不说话，却更是急了。
抚上她脸颊的右手，亦是有些微颤，声音中满是痛苦，“求你，莞莞，告诉我。”
凤莞盯着慕容渊的眼神，心中酸酸涨涨，却也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慕容渊尤自不解，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嗯，我的确没有学过，我也以为我是不会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