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终结果都是一样。
她不如选择捏住更多的筹码在自己手上。
——你已经想好了对策?
凤莞轻轻点头,“母妃,明日父皇会过去陪着皇祖母用晚膳,在父皇过去之前,咱们也一并过去。”
“届时您什么都不用说,一切交给女儿便是。”
云妃瞧着凤莞坚定的眼神,心底顿时多了好些底气。
瞧着凤莞这认认真真小大人的语气,轻笑着道:
——好。都听你的。
云妃在笑着:
——方才看你那严肃的模样,倒是和你刚才训团绒的时候一模一样。
咳。
提及这个,凤莞还略略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今天还真是我错怪团绒了,它一大早的便叼着一只血淋淋的信鸽扔在我床头,自然是被吓着了。我哪里知道,它是想给我看消息。”
信鸽?
云妃倒是想到了个关键的问题:
——团绒虽然顽皮,却很少会离开灵霄宫。它能捉住的鸟,必然是在灵霄宫附近,咱们这里,怎么会有信鸽过来?
——莞儿,赵诗怡要入宫的消息,是谁在暗中告诉你?
云妃到底也在宫中待了许多年,眼光亦是十分敏锐。
这个问题仿若一下子问到了重点。
是慕容渊?
不,不会是他。
如果是慕容渊想要告诉她什么消息,根本不必用这么迂回的办法。
还要利用团绒……
凤莞亦是一头雾水,“可惜我看不懂团绒在想什么,不然直接问问它不就好了?”
云妃倒是被凤莞这话给逗笑了两分:
——你若当真可以看清楚动物的心思,那岂不真成了怪物?不过此人用这种办法帮你,想必是不愿意露面。
——想要找他,恐怕有些难。
隐隐之间,凤莞只觉好像暗中有一张大网,将她整个人都给慢慢的包裹在里面。
暗中似是多了一个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她无论如何,也跳不脱那张网。
凤莞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隐约有些不寒而栗,“母妃,您可别说了,我怎么觉着有些瘆得慌?”
“这帮我的人不愿意露面,是敌是友我都不清楚。”
只目前来看,好像的确是在帮她。
提前告知她赵诗怡要入宫,让她提前有所准备。
云妃拽过凤莞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示意她不必多想,让她安心。
眼下在这宫中,已是举步维艰。
需要防范的敌人和对手太多,能够保全自己,已是不易。
其余的,便是多想了,也根本无用。
倒是凤莞,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云妃的脸上,每每看一眼,她就觉得心痛一分。
“母妃,正好乐姑娘现在还在宫里,等过了明日,我让她来帮你看看脸上的伤。”
她不能总是带着这张脸过一辈子。
“还有您的嗓子……既然当年是毒,就一定可以解毒的。”
云妃倒是比凤莞想的开,拍了拍她的发顶。
还有心情开玩笑。
——莞儿,你可想清楚了,眼下母妃这幅样子,便只能被困在这皇宫里,不方便外出。
——你若是真的找人将母妃给治好了,这皇宫,母妃可未必会愿意继续待下去。
——你那个父皇,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让母妃有了你这个好女儿。除此之外,母妃可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这吐槽不可谓不毒舌。
她知道母妃是担心自己会失望。
十多年的伤,十多年的毒,想要治好,哪里是那般容易的事?
凤莞嘴上也一样不客气,直接道,“那正好,只要您的脸好了,我就带着你出宫。让父皇暗自后悔去。”
她虽然只见过母妃毁容后的样子,但是总听向嬷嬷提及。
说是自己的容貌像极了母妃。
她便知晓,自己母妃曾经的容貌,怕是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