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妃嘶吼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着凤莞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恶鬼。
她当真是有些疯魔。
死死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吐露，“不，你撒谎！”
“凤莞，你好歹毒的心肠，居然，居然编出这样的理由来欺骗我！”
“欺骗你？”凤莞冷笑，声音亦是有些尖锐刺耳，“赵妃娘娘，欺骗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你的孩子，就是被你自己亲手杀了！亲自丢弃，任由她沉入河底，变成那河中冤魂，永世不得脱身。”
赵妃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尖叫着出声，“不，没有！”
她的眼神，已然开始有些许涣散。
似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孩子，孩子是云妃害死的，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她。”
“本宫要给她报仇，你们都该死，你们个个都该死！”
凤瑶在旁侧已然吓出了眼泪，急忙冲上去将赵妃给抱住，试图控制住赵妃，“母妃，你冷静点，母妃……”
赵妃一把将凤瑶给推开。
凤瑶一个踉跄，直接栽着坐在了地上，瞧着已经彻底失态的赵妃，哭着道，“母妃，您看看我，我是瑶儿啊。”
“瑶儿？瑶儿？”赵妃听到这个名字，像是瞬间冷静下来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眼神似是稍微清明了两分。
可一看到凤瑶那张脸，赵妃却突然，痴痴的笑了，抬手轻轻抚摸着凤瑶的脸颊，“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你还没死，你回来了……”
凤瑶瞬间瞪大了双眼。
惊恐的快要失声，“母，母妃……”
凤瑶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猛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扒着窗户的边缘，对着外面的凤莞，怒目而视，“凤莞！你现在满意了，母妃都被你给逼疯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凤莞只轻飘飘的看了眼后面的赵妃，随即，对着凤瑶说话时，都带着几分嘲讽，“四姐，你以为一个为了赵家，为了自己的前程，可以狠下心来杀子之人，会这么容易疯么？”
凤瑶下意识的偏移了下眼神，有一瞬间的心虚。
速度虽快，可凤莞还是清楚的瞧见了。
这对母女，演技一贯好。
凤莞稍稍朝前走了两步，停在了窗户边。
缓缓出声道，“赵妃娘娘，现在你谋害皇祖母是真，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脱责罚么？”
赵妃捂着耳朵喃喃自语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背对着凤莞。
凤莞瞥了眼旁侧的凤瑶，“痴心妄想。”
凤瑶亦是哑了声音。
一时间，四处寂静无声。
这处地方，她已然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凤莞缓缓深呼吸了下，随即转身离开。
只是声音，一字一句，依旧缓缓的传到凤瑶耳中。
她说。
“放心，不必装疯卖傻，你们也死不了。”
“不过，赵妃娘娘，过去你做的那些事，如今，也该一一的还回来了。”
凤莞的声音，随着她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两人眼前。
等到凤莞刚转身出了院落。
赵妃立刻便从地上起身，一并站在了凤瑶身侧。
瞧着凤莞离开的方向，恨言，“只要本宫一日不死，你们就一日别想过安稳日子！”
她们赵家，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