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到最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他跪坐在办公室的地板上,一脸的愧疚。
顾文煜还将希望放在黄埔家,所以也已经让人去搜寻了,只是这样的举动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无疑是大海捞针。
男人还跪坐着,顾文煜的眼神却已经平静了。
“把他带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地上的男人顿时一愣,“顾先生,我不想死,你也许可以去黄埔家看看,我又看到过苏小姐上过那辆车!”
“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现在再来说不会觉得有些晚了吗?”顾文煜却是丝毫没有听他的话,直接让马明把那男人带出去了!
顾文煜面含怒色的看着熟悉的办公室,他曾和苏雨冬在这里度过很多美好的日子,尽管一开始他还不确定自己的情感,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沦陷的足够深。
他的希望确实还在黄埔家,只是调查人带回来的情况却是不那么乐观的。
马明刚把那个男人解决了,此时又出现在了门口,然后说道:“顾总,刚刚又人去黄埔集团看过了,出现的中国人很少,更别提姓苏的人了,并没有多余的发现。”
马明知道顾文煜此时的心情一定是想杀人的那种。
但是他没有办法去安慰,或者帮他缓解,他只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马上联系一下黄埔为,就说我要和他谈一些合作的事情!”
顾文煜决定亲自去美国看一看,他不能就这样失去苏雨冬。
顾文煜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国外,一路去了黄埔家。
当看到黄埔为所在的城堡时,他的眼神也有些惊愕,想不到一个在国内犹如丧家之犬的人,此时却在国外享受着这样的待遇。
他迈步朝着门口走去,佣人便在在前边带着路。
他绕过了一处长廊,这才到了一处会客厅里。
黄埔为设下了中国茶,此时正有茶师在为他沏茶。
顾文煜一身沉黑的西服,见佣人停下了,他才微微颔首,然后又朝着黄埔为的方向走去。
“顾先生请坐!”
黄埔为眯着眼睛笑的十分淡然,又伸手平指着他对面的位置朝着顾文煜说着。
顾文煜脸色淡然,这才慢慢的坐下了!
顾文煜将左手的腕表取下,然后放在了左边的小木盒里,这才看着黄埔为说道:“黄埔先生,您好!”
两人的气质绝然不同,黄埔为像是一朵烂漫淡然的菊,而顾文煜此时更像是刀锋凌厉的剑兰。
可是在这样沉默的氛围里,两人都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果然是国内的青年才俊啊!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成就,着实让人惊叹呢!”黄埔为嗅着茶香,很是轻声的说道。
顾文煜却对这些话没有任何的感觉,“黄埔先生对于合作,有什么看法?”
“我不和国内的企业合作,这一点你应该先了解的!”黄埔为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捧在杯底,然后轻抿了一下,又才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允许我的拜访呢?”茶师已经退下了,刚刚给顾文煜倒的那杯茶就在他面前放着。
顾文煜看了一眼那茶,氤氲着水汽,陈绿的色泽在水中慢慢的散开,带着些许清香。
“御前十八棵,如今的年产量不过二两,黄埔先生原来喜欢的是这些稀罕的东西啊!”
黄埔为听着顾文煜的话,却是一笑,“若是稀罕,就不会请你来品了!”
此话一出,顾文煜的脸色有些沉了起来。
合作谈不成,那边说说其他的吧!
他低头轻抿了一口,只觉润了口,反倒觉得没有那种醇厚的感觉。
他摇摇头,又放下了。
“我听说黄埔先生有一个女儿,不知道现今是多大了?”
“既然知道了解我,那自然也知道她的年纪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暖暖的年纪和你正好相配!”
黄浦为说着话时,眼角的笑意倒是真诚的泛起了褶子。
可是顾文煜听来却不是那样,他如今的年纪已近而立,他自身以为和苏雨冬的年纪搭配着,倒是丝毫没问题的,着黄埔暖到底是成年不就的孩子,黄埔为的话倒是有几分故意调侃的意思了!
“那黄埔小姐现在在哪里呢?”
“你有兴趣?不过今天她和她的朋友出去玩耍了!”
黄埔为早在遇见苏雨冬的时候,便已经让人调查了一些事情,对于这个顾文煜,他心里的态度有些不好说。
不过黄埔为一想到那个和阿月相似的人,曾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过,他就觉得心里满是难受。
他一听到顾文煜要来拜访,便早早的把苏雨冬他们支开了。
顾文煜一听,立马又问道:“那,黄埔小姐的朋友是不是姓苏?”
“顾先生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苏雨冬是不是在黄埔家?”顾文煜实在忍受不住了,很是直接的问道。
“不在!”黄埔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
“不在?也就是说,黄埔先生是认识她的?”
黄埔为听着顾文煜抓到了他的漏洞,倒是没有觉得遗憾,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顾文煜不懂黄埔为的笑声,只得看着他。
“苏雨冬不就是阿月的女儿吗?阿月已经走了,她的女儿我本来就应该认识,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儿而已。”
顾文煜看着黄埔为的撒谎的样子,本来他应该愤怒着捅破这些的,可是他脑中一下子又不想再揭穿了。
“看样子黄埔先生确实不知道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与其耗在这里,倒不是如学校和阿冬以前住的地方去看一看呢!
顾文煜没有再停留,便直接离开了!
被放在木盒子里的手表还无辜的躺在那里,黄埔为伸手拿了起来,不由得将手表放在耳边倾听着,“嗯,慢了0.04秒,你这表该修一修了!”
顾文煜从黄埔家离开,先去了从前他知道了的那家住所。
狭窄的楼梯,他一边看着四周重新粉刷过的墙壁,一边慢慢上了楼去。
那曾经被各色油漆喷刷过的地方,如今还有隐约的颜色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