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间,似乎一种她非常熟悉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肚子平静下来,秋未晚睡梦中因为难受而皱着的眉渐渐地舒展开来。
正当秋未晚要陷入深睡之时,她似乎感觉到有一只手贴了过来,隔着肚皮在感受她的孩子们,这种未知的危险让秋未晚瞬间便从睡梦中惊醒,紧紧抓住那只手,防止它再有别的动作……
“什么人……”秋未晚警惕地抬头,夜色朦胧,依稀能看见来人的轮廓颇为要求,日日相伴身侧的熟悉气息此时萦绕在她身边,让她怎么也无法将质问的话说完,而是复杂地说道:“……纪则修?”
男人没有回这句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而是顺势反握住了秋未晚的手,温声道:“我是不是动作太大了,都把你吵醒了。”看似淡定,实则另一只手已经在袖子里握成了拳。
本想趁秋未晚还在睡觉,悄悄带回去,他的侍卫们已经在客栈门口等着,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秋未晚凌乱地眨了两下眼,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你倒是来的快。”
纪则修拿出帕子,细心地为秋未晚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明明你知道孩子离不开我,为何还要受苦偷偷跑了出来?”
纪则修不提便罢,一提起这事秋未晚立刻抬手,把他的手打掉,不让他碰自己:“不劳摄政王费心,我过得不错。”
秋未晚突然逃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是这副德行,纪则修再粗心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怎么,你在生我的气?”
秋未晚摸着自己的肚子,淡淡说道:“摄政王多虑了,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的,我怎敢生您的气呢,太折煞我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纪则修心里皱眉:“好了,你都出来一天了,再怎样气也该消了吧?外面不安全,还是快点和我回去吧。”
惊马的事才过去不久,暗地里有多少势力在针对秋未晚也未可知,纪则修有信心让那些人没办法进纪府,可也不能拦着秋未晚出去,总不能把人一直关在家里。
秋未晚摇头拒绝:“不用,我在客栈住的好好的,觉得不安全的只有摄政王您。”
“你的丫鬟连声都没来得及出便倒了,这也叫安全?幸亏来的是我,若是别人呢?我难不成得下到地府去寻人?”到那时候还来得及?
秋未晚这才想起为她守夜的浣珠,看见丫鬟只是趴在桌子上,身躯规律地起伏,呼吸倒还稳当,看来只是失去了意识。
而纪则修好整以暇地坐在轮椅上,丝毫看不出来他是如何进来的,又进来了多久。
“可不是人人都有摄政王这么好的功夫。”秋未晚确认浣珠没事,漫不经心地怼了回去。
她要真的和纪则修回去了,那她的孩子还能有好吗?
摄政王听见秋未晚夸自己,先是面色稍缓:“我毕竟有政务在身,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心里确是一沉:秋未晚的话看似是在夸他武功高强,实则还是在回避要回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