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喂完,花小满的小肚皮已经圆溜溜的了,早上吃的饭还没有消化完,此时有些积食。
花流把花小满抱在怀里,给他揉肚子消食。
沈究一共吃了半碗粥,勉强填填肚子,多少有了几分精神。
“你带小满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花小满被揉着肚皮很惬意,此时已经开始打盹了,眼皮眯的只剩一条小缝,看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睡着。
花流压低,怕吵醒花小满:“没事,我抱着他就行,我多陪你一会儿,沈后去买药材了,等他来了我再走。”
“嗯。”
沈后来的很快,煮药膳的事用不上他,他就只要买个药材,费不了多长时间。
沈后回来后,花流就抱着花小满回去了,自然不知道在她走后,又发生了什么。
“主子事情办好了。”
“嗯。”沈究的手指轻扣,声音清冷,“旬阳城那件事……”
沈究一顿,又换了个说法:“皎皎是咱们的人?”
沈后心头一紧,自然知道沈究想问的究竟是什么:“是,她可能无意中见过主子一面。不过,主子一直带着面具,应该……无碍吧?”
“无碍?”沈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可沈后跟了沈究十几年,当然明白这温柔背后的藏着的愠怒。
偏偏是这种心知肚明,让他冷汗淋漓。
沈究从床头掏出一幅画来,狠狠砸到沈后身上:“这就是你说的无碍?”
被沈究丢向沈后的是皎皎当初送给他的那幅画。
沈后弯腰捡起,打开画卷。
“这——”沈后满眼震惊,反应过来后立刻下跪,“属下该死。”
打开的画卷上赫然是沈究的画像,虽未画出正脸,但若是被熟悉沈究的人看到,恐怕一下就能猜出来。
沈究身份的保密工作没做好,那这就是沈后的错,况且,机缘巧合之下,皎皎是他亲自纳入的,所以花魁大选他才没敢跟着去,就是怕被认出来。
“好了,起来吧。”沈后是沈究最信任的人,他也没想真的责备他。
“这也不怪你,我不也是让她亲自送到我手上了吗?”
甚至要不是花流提醒他说这幅画被药水浸过,他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原来画中暗含玄机。
“属下……”
虽然沈究不责怪,但沈后还是自责不已,几度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必太过自责了,你要真是自责,这次别再出什么意外就好。”
“是,属下明白。”
沈究只要不发病,身子虚弱是常态,不会突然加重病情。
就像这次,也仅是有些虚弱。
但这种虚弱并不影响正常生活,因此只在夏邑县玩了几天。
“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不多待一会了吗?还没玩够呢。”
“曤,我们是商队,又不是游山玩水的,你还指望玩几天的?”
“呃,商队?什么货物都没有的商队?”
花流看了一眼叶灵儿身后整装待发的队伍,啧,不仅没货物,人还没凑够呢!
叶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