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台下众人的言语,苏鹂神情一凛,却出奇的理智。
她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沉着冷静过:“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不配,但是宫霓就配了吗?”
后台品着茶茗的宫霓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果真,只听苏鹂继续道:“你们就没怀疑过为何是我而不是苏莺来吗?”
苏鹂继续絮絮叨叨着:“我告诉你们,苏莺这辈子都来不了,因为她死了!她死了!”
苏鹂的话中可以说是满是恶意,反正以她如今的成绩,怕是回到了天音楼里也会被厌弃,还不如来个鱼死网破,顺一下自己的心意呢,凭什么她就要一辈子被别人压在身下。
“你胡说些什么!”却是宫霓从后台来到了前面,“人呢?人都死了吗?快来人把她拉下去,就这样任由她发疯不成?”
一旁早已惊呆的龟奴这才回过神来,想要上前把苏鹂拉下去。
苏鹂等这一刻已久,怎会甘心就这样被带走呢,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再加上龟奴们也不好用力拉扯,这一不留神就让苏鹂挣脱开来。
她拼尽全力,用最大的力气嘶吼:“怎么,心虚了?生怕我告诉别人你宫霓做的那点破事吗?
”
“你也别装了,苏莺不就是你害死的吗?现在又来装什么纯洁!”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拉下去。
”
宫霓也有些急了,这事要是真捅出去了,她的前途也就毁了。
几个龟奴有些犹豫,不管是苏鹂还是宫霓他们都惹不起,既然这样还不如装没听见,她们自己的事由着她们自己攀扯。
这样想着,几人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倒是苏鹂看着他们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
你宫霓不是厉害吗,出了事不还是照样没人理你吗?
这种报复得来的快感让苏鹂沉溺其中。
她毫不留情的撕开宫霓的面具,哪怕这种行为也同样将自己暴露在人群中。
“是你害死了苏莺,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疯了!”饶是宫霓平时再怎么成竹在胸,此刻也难免慌了阵脚。
这件事完全在她的计划之外!
我疯了?苏鹂在心里反问自己,而后又确定的摇头,不,自己没疯,这么多年来,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忍气吞声伏低做小的苟且偷生了那么多年的,此刻,她只想真正的为自己活一次,真正的做一个完全由自己掌控的选择。
“我疯没疯又怎样,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或许吧,或许我真的疯了,不然我又怎么有胆子揭露你呢!”
“你闭嘴!”那个是宫霓脑残粉的厚嘴唇的男人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扔向苏鹂,虽然失了准头,没有砸到苏鹂,却还是吓了大家一跳。
“真是乱啊。”叶灵儿发表感言,脸上露出几分兴趣。
花流满头大汗,看着叶灵儿的兴奋很无语,偏偏沈究还不消停,他握紧了手然后又松开,以一种十分认真的口气说到:“阿流,你等我,你在这里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我去找当地的官员,绝不姑息任何一个杀人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