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汐无言以对的点点头,她就应该直接给他接一杯自来水。
垂眸,指尖敲着月退,室内安静的让人呼吸困难,霍司平看着贝汐安静的侧颜,第一次觉得他跟贝汐竟然无话可说。
以往总是贝汐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偶尔会说一两句,但是现在,贝汐却安静的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霍司平心口如被大石堵着。
他还是喜欢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贝汐,想笑就大声笑,想闹就往最大了闹,那样的贝汐才是鲜活的人,才是他最熟悉的贝汐。
“霍司平...”
为了这份责任,舍弃了自己喜欢的女孩...
贝汐等了一会,霍司平也没有回答,贝汐笑着起身,看着霍司平,将一切情绪掩饰在笑容的背后,“你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说完,径直进了卧室,关上门,靠在门上,黯然伤神。
回答一下就那么难吗?
霍司平只要说了,她就可以死心了。
霍司平手肘撑在膝盖上,将头埋的很低,他不是没有想过挽救这件事,只是一切的话都止于贝汐那句,我要找的男人必须身心都是干净的...
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不是吗?
他最清楚贝汐的性格有多么决绝,欧阳海惩罚她的方法再残酷,她都可以一声不吭的扛下,如果知道他和她最好的朋友发生了关系,她会有多厌恶他。
霍司平闭了闭眼,起身,走到门口的脚步转向贝汐的卧室,轻轻的拧开门,入目的一幕让他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
“你是怎么受伤的?”霍司平大步走到贝汐床边,看着她漏出的后背,一条刺目的疤痕,又细又长。
贝汐没想到霍司平会突然闯进来,手一抖,药瓶掉落在地,急忙拉上衣服,转身看着脸色铁青的霍司平,“不小心受伤的。”
霍司平抬手,摁住她的肩膀,拉下她的低领毛衣,再次查看那条疤痕,这明显是刀伤,心骤然一紧,“到底怎么受伤的?”
该死的,他就消失一个星期,她就让自己受伤,怎么那么蠢。
贝汐扬起一抹冷淡的笑,拍掉摁在她肩上的手,拉起衣服,“欧阳海的惩罚手段你不清楚吗?”
“为了什么?”
贝汐咬了咬滣,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在警局潇洒自在,她却要在外面想尽办法,领受欧阳海的惩罚。
“还能为了什么,办事不利呗!”贝汐语气淡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霍司平瞳孔缩了下,抬起修长的手臂,覆在贝汐受伤的部位,“还疼吗?”
贝汐摇摇头,从小到大,早就麻木了,他们这群被领养的孩子,哪个不是早已经麻木了。
霍斌的手段残忍程度不下欧阳海,霍司平早就麻木的没有感觉了,她在回国前,得知霍司平被霍斌发配到陇南丛林,恨不得提木仓去崩了霍斌。
贝汐刚想说话,却被带进熟悉的怀抱,感受到莫名的怜惜,和心疼,心跳加快,霍司平是在心疼她吗?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的错觉。
霍司平下巴抵在贝汐的头顶,神情在贝汐看不到的情况下自责,内疚,怜惜,还有刻骨的心疼。
从小看到贝汐受伤,他总是会觉得比自己受伤更疼,小的时候不明白,等到明白的时候,她和贝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用尽全力都迈不过去的远。
“霍司平,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霍司平猛然回神,轻轻松开贝汐,指尖不舍的拂过她的长发,神情难得的温柔,惊艳了贝汐的眼,“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你会心疼吗?”贝汐脱口而出一句话,说完,就后悔不已。
霍司平滣角勾了勾,“会。”
霍司平会心疼她,会不会他也喜欢她?
贝汐双眸浮起一丝激动,兴奋,刚想上前,霍司平的一句话,浇灭了她心里的幻想。
“我们一起长大,你受伤,我再没心没肺,也会有点心疼。”
贝汐眸中的亮光瞬间黯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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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是想的太多了。
“你怎么还不走?”贝汐转过身,烦躁的问。
霍司平皱了皱眉,很不喜欢她赶她离开,“一起走!”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
“你答应了嫣然,晚上一起聚聚!”霍司平陈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