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开启,本官便问你,当年在朝歌的商圈里,据说就数你跟王成仲的关系最是不一般,你倒是把你知道的关于当年王钦一家怎被满门问斩的背后之事依实道来,事无巨细。”
刘开启看了看公堂之人,又抬头颤抖着身子看了看站得笔直的肖秉德,跪在他身边也都汗颜,额间细汗密密麻麻的布着,内心只恐慌让他似乎不敢言半句,此时墨闻天见状,便又重申:
“刘开启,一把年纪了,也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担些责任才是,难不成要本官加以用刑才肯撬开你的嘴不成!”
刘开启别的不说,最怕受皮肉之苦,于是立马趴下认错:“小人知错,大人饶命,饶命,当年之事,”说着又慌慌张张看了眼王钦,王钦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刘开启,恨不得立马掐死他的气势,刘开启接着说:
“当年之事却是同小人脱不了干系,小人自知罪孽深重,自知对不住他王某的信任,对不住王钦,是小人害了王成仲一家,呜呜呜……”
刘开启说着说着便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起来,没人阻拦,他哭了一会儿便又接着说,
“当年肖大人找王钦他父亲谈生意,他爹跟我说朝廷官宦哪懂做生意,他看重的不过是他丝绸路子上的利益,若这合作谈了,这生意也就没法做了,所以他拒绝了肖大人。而后肖大人找到我,怪我贪婪,是我害了他爹,伪造的通敌信件是我写的,我对他爹的字迹最是熟悉,也是我趁其不备将其留下的,当年也是我以他爹的名义往肖大人府上送的布匹,王府每匹布的出入都有记录,送往肖大人附上的布是在那之前王钦他爹送给我的,记录簿我还存着,是我害了他……这一切都是肖大人威逼利诱小人做的……呜呜呜呜呜。”
一旁的肖秉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方才的盛气凌人之气全无,一脸铁青,锤头盯着刘开启十分不服气,出言道:
“墨大人,你今日将老夫带来你这公堂,就是要老夫来听听这匹夫是如何胡诌乱扯诬陷老夫的嘛?对此你们也就听信他谗言也不作查证吗?墨大人向来秉公办案,此事应当不会因他一面之词如此草率了事吧!”
墨闻天不慌不忙,道:
“肖大人莫要惊慌,下官自然是遵循公道办案,若刘开启胡诌定然有他的惩处,他所言之事下官已然派人前去取证,还望肖大人耐心些。”
肖秉德看似未动,实则早已分寸大乱,再者肖令仪坐在一旁看着,他也未免心虚了些,自是不愿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失了颜面。
墨闻天便又接着询问刘开启:“你所言可是事实?你可是构陷朝廷命官乃是诛心之罪?”
刘开启又开始颤抖,却意志坚定的说:“小的句句属实,事到如今确不敢有半句虚言欺瞒大人。”
场面还算乐观,一来事实铁证,这时候肖秉德就是万般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