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见君攸宁做这般反应,有那么一瞬间心还是被抽痛了,虽跟君攸宁坦明了,却依旧放不下她,毕竟他身边再不会有一个她一样的人了。
君攸宁直接略过苏木,朝宋缉煕走了去。
宋缉煕眼睛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澄明,眉头微皱着,看着君攸宁不曾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半分,看得出他也十分忧心,他不敢想象倘若苏木再晚来一步君攸宁会将要面临什么,而他自己又将要面临什么,那瞬间心中好似有千万块巨石陨落,深深地砸在他心头,很痛亦很揪心。
所以当他见君攸宁无事之时并未在意抱住她的苏木,见她安好心中的沉重便少了万分,见君攸宁朝着他走来,便迎上去将她揽入了怀里。
而身后的苏木却不愿转身,他多想又多后悔,此时此刻甚至想着方才若是抱着她一起落下去,是不是也算是永生了。
君攸宁能感觉到宋缉煕的力度,有些难受,却也清楚他刚刚确是吓着了,便将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抚慰道:“我没事儿了。”
宋缉煕放开君攸宁,继而对她一笑示意他安心了,于是他朝苏木走去,并没有方才因他救了君攸宁的感激之情,反而毫不客气的直接责怪起来,冷言道:
“按照约定时间,你来晚了吧。”原来宋缉煕方才所言“早有防备”便是将这些事都压在了苏木身上,这话问的格外冷清,他生气了,一生白衣长衫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冷清无比。
苏木转身,先看了看宋缉煕身后的君攸宁,才极为不情愿的将目光落在宋缉煕身上,他嘴角噙着笑,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觉,俊郎的容颜透露的满是无所谓,只轻言道:
“我故意的。”
宋缉煕听得气不过,便朝苏木将自己的折扇以内力甩了去,苏木一个回掌那折扇便又打了回来宋缉煕收回折扇,又斥责苏木:
“你心中有怨我自是知晓,但苏木你不该不是如此看不明形势的人,你要报复我,我随时恭候,但你不该如此沉不住气,如若阿宁有个不是,我也定不会顾及什么师兄弟情义。”
“哈哈哈!说的好听,你若真是在意她,方才明明有机会退身制止,可你没有不是吗?我说过,你要是让她过得不好,掀了你的穆王府我也会带她走的。”
“大敌当前有什么可吵的,如果因为我,那我自这崖上跳下去岂不是倒了了你俩的结?”
君攸宁这话一出,两人瞬时没了话,她又接着说:
“我自己的事情还由不得你们来做决定,苏木在朝歌之时我便跟你说清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宋缉煕你何必动气,我好好站在这里便是了,有什么好争执的!”
她说完,也瞬时气不过,转身下山了,宋缉煕见她走变跟了上去,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没说什么,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便带着她下山去。
见俩人离开,苏木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君攸宁的话一遍遍在他耳畔回想,原来她竟已经看得如此开了。